雪色的面颊熏染羞红之色,纯纯气的。
钰儿这辈子就算在不省心的前夫那,也没吃过憋屈。
她嘴巴利索,樱红的唇一张一合,时常气得冷思谦那厮吹胡子瞪眼,好不气怒。
怎么偏生遇到这荡子混货,油嘴滑舌,浪荡至极,听不懂暗暗赶人的话。
郑裴之默不作声借由眼帘遮挡,深邃的目光放肆至极。
轻轻浅浅地落在被堵的生闷气的贵夫人身上。
目光流连在不远处那人雪白浓艳的美人面,直勾勾的把人看眼里,任由无边遐思妄起。
哪怕心里再急迫,更清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成功刷了熟脸,下次登门拜访还远吗?
男人也知道火候到了,不再蹬鼻子上脸。
看不够的他收敛势在必得的神色,一脸正色朝着不远处的貌美娇娘拱手作揖。
“郑某今日登门拜访,得见夫人不免有些欣喜,若是有失礼之处,万望海涵。”
瞧着刚才怎么撵都撵不走,现在却乖乖捋了捋袖子,转身离开的男子。
钰儿长舒了一口气,她性子再泼辣,也怕遭着这么混不休的狂徒。
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钰儿赶忙朝抱着锦盒进门的郝婆子招招手。
郝婆子身后跟了两个侍女,两位侍女手里也不空,同样捧着精致的锦盒。
随着几人走近,钰儿看得清楚,想问,却觉得嘴边吩咐的事当紧。
赶紧招来郝婆子,叫她一会儿别忘了跟门房知会一声,不许放那些不三不四的进来。
郝婆子一听,对着女主子乐呵呵的嘴角愤然绷紧,可见联想了什么,开口怒气喷张。
“可是今儿个拜访的邻居惹恼了主子。”
说着泄愤似的,猛然用力放下手中的锦盒,砸出闷响。
钰儿抬手示意她噤声,气怒的中年管事不说话了。
后面两个侍女十分有眼色,见顶头上司显然有私密小话要说。
两人颠着碎步,手脚麻利的放下盒子,出门的时候还不忘顺道细心带上了门。
钰儿听见关门声,看了看放在桌上的三个盒子,有意岔开话题,她不急着回答,反而先问道。
“这是谁送来的?”
不问也就罢了,一问显然挑起了郝婆子还未平息的火气,郝婆子气道。
“我原说这家怪有礼,登门拜访也不空手来,没想到呀!没想到!原来是个混不吝的无耻狂徒。”
郝婆子发泄完,指了指三个锦盒。
“隔壁刚刚差人送来的,说是赔礼,老奴也拿不清,就想着赶紧送主子眼前过目,您还看看吗?”
钰儿倒不是贪便宜的人,不过倒是好奇这鬼话连篇的男人到底送了什么。
于是眼神示意郝婆子打开不远处的三个锦盒。
郝婆子依着嘱咐上前一一打开,只见第一个盒子刚刚打开。
郝婆子来不及细看便被突如其来的亮光闪眯了眼。
亮光刺眼,拿手挡了挡的她眨眨眼,缓过劲儿,复又看去。
瞧着满盒浑圆硕大,光洁温润的极品白色东珠。
识货的郝婆子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捧着珍贵的东珠奉献钰儿面前。
刚才对于无耻狂徒的怒气十分去了五分。
没办法,谁叫人家出手阔绰,要知这极品东珠专贡皇室以及百年勋爵人家。
她前主君兢兢业业奋斗多年,奋斗至今,自家主子的头上,脖子上也没见着极品东珠的影。
在郝婆子一贯印象里,她家主子就该用全天下最好的东西。
钰儿瞧着外头花钱买不到的东珠,清透的眼里有欢喜,却没有占为己有的欲望。
她打量了片刻,拈起一只放在手上,爱不释手了好一会儿。
看够了,也玩够了,钰儿将手上与她细嫩的手相映成辉的东珠毫不留恋地复归原位。
又叫郝婆子接连打开了第二个锦盒,第三个锦盒。
不出意外盒子里装的依旧是外头难得一见的珍贵奇宝。
第二个盒子里装着一整套的顶级羊脂玉打造的首饰头面,可谓是大手笔。
顶级羊脂玉开采困难,需要投入大量人力物力。
入手升温,手感细腻,通透而柔润,看着一整套的头面首饰。
雕刻成百合花的玉簪,缠枝花纹的玉镯。
鲤鱼戏莲花象征年年有余的玉佩以及缠绕金丝的玉耳环,还有那雕工精美的玉坠。
哪一样不是女子心心念念欢喜的物件。
与之相比,第三个盒子里形态各异的金簪子,金步摇。
哪怕上面镶嵌了各式的珠宝,玛瑙,珊瑚与之相衬。
黄白之物与少见的东珠和顶级羊脂玉这等清白之物相比,倒少了几分高洁稀罕之美。
乱花渐欲迷人眼,郝婆子今天可算切切实实的长了见识,领略了这句话的意思。
想她奔四的人了,人生过了大半,总觉得自己想透,看透,揣摩透。
一般的诱惑还真没法打动自己,可看着三个打开的锦盒。
郝婆子切切实实感觉自己胸腔传来的震动。
不怪自己意志不坚,只怪敌人的糖衣炮弹来得太快太猛。
郝婆子颤颤抖抖嘴唇,半侧脸,移开眼看向一旁神色不动的主子。
“主子~您看~您看这~”
老婆子想硬气,着实硬气不起来。
只能狠心求助钰儿,要说女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