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君:“那小白脸不安好心,你以后少搭理他。”
深夜的谢宅,管家佣人都睡了。
钰儿坐在床上,手里捧着牛奶。
粉色的睡裙下边蕾丝花的边边,随着小姑娘脚踝不安分的翘脚脚,一会往前,一会儿往后。
她前面过来送牛奶的谢怀君一反常态地踏进了门。
牛奶塞她手里,人也不走,也不看她。
燥得跟头公牛,在乖乖巧巧喝牛奶的钰儿眼前来回打转。
来了又回,回了又来,脚不带停的。
钰儿不理他,翘着小脚脚,仰头捧着牛奶喝了一大口。
旁边来回走动的人总算停住了,好半晌憋出这么一句话。
没头没尾。
仰头的钰儿舔了舔嘴上的奶沫,没反应过来。
对停下脚步,转头注视的谢怀君一脸茫然的问。
“哈,谁,谁是小白脸。”
她无视近在跟前的谢怀君,歪头想了想谁是小白脸。
想了半天一无所知,索性放弃。
于是掀起眼帘,谢怀君见她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咬紧了后槽牙,气急败坏,语气加深。
“谁,还能有谁,你这两天和谁走的最近就是谁。”
钰儿歪头想了想,眉头蹙满了沉思,片刻。
“你?”
她试探道。
“成天和我走最近的人不就是你吗?”
谢怀君恼火,阴阳怪气道。
“我哪有那么大的本事,我可没见你对我笑过,倒是对那个小白脸笑得开心,牙花子都快呲出来了。”
“我就不行了,我一个大老爷们儿,哪比得上人家嘴甜,会说话,会讨人欢心。”
“我是啥?我有啥?我可不像人家郑清风天天逗的你笑口常开。”
“中午吃饭在一起,还一起讨论功课,我在你后面,碍着你俩的眼了吧。”
一股的怨气横面扑来。
放下空荡荡的玻璃杯,一脸莫名瞅着阴阳怪气喋喋不休的谢怀君。
她目不转睛的模样像是想从小男生的脸上盯出一朵花来。
醋了好几天的谢怀君任由自己发泄完心中的闷气。
低头,紧张抿嘴,房间安静了半晌,男生不自在开口道。
“怎么啦?怎么一个劲看我。”
钰儿实话实说:“就觉得你挺莫名其妙的。”
醋水里浸泡的心刚平复了一星半点就被女孩浇上了汽油,顺带擦了火花。
心中的大火直冲脑门,脑子瞬间浆糊。
她说我莫名其妙!
她说我莫名其妙!
她说我莫名其妙!
……
脑海刷屏的谢怀君直接钻起了牛角尖,一门心思钻进了名为郑清风的圈里出不来。
他扬声质问。
“呵呵,我莫名其妙,我无事生非,我神经病,我不讲道理,你心里我估计就是这样的形象,对吧。”
不等钰儿回话,破大防的谢怀君如同撒泼的泼妇,字字入心。
“反正那小白脸就是比我好对吧!”
“反正他不莫名其妙,他不无事生非,他不神经病,他跟你讲道理,他会讨你欢心,他温润如玉懂礼貌。”
“我哪哪不如他,在你心里就是这样了对吧!”
莫名有种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的苦逼感。
钰儿谨慎回顾刚才的话题,想了又想,思量了又思量。
不确定的想,难道刚才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
没见谢怀君如此破防的钰儿自己也不自信了。
双手疯狂摆动,拒绝他的加戏理解,钰儿开口三连。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真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活了十多年的钰儿,此时此刻才真正参悟透了这句话的道理。
现在她可不就是这个倒霉催的人物吗。
醋意上头,任其蔓延,谢怀君眯眼上前。
光着脚的钰儿慌乱套上鞋,打算跑去开门把发疯的便宜哥哥赶走。
这边行动还没开始,那边就被人按着两边的膀子用力按在了床上动弹不得。
心里苦哈哈,钰儿用力挣了挣膀子的桎梏。
年轻的小伙子其他没有,足足一股子使不完的蛮力。
努力扑腾了两下,唉,一点效果没有的她直接躺平。
“哥,你吃药没。”
有病就吃药,可不要讳疾忌医,害了别人不行,害了我就更不行了。
虽然谢怀君时常情绪波动较大,但钰儿就是有种莫名的直觉,他不会伤害自己。
苦哈哈被人按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她还有心思言语调侃。
谢怀君本来黑着一张脸,目不转睛盯着钰儿的脸,一脸深沉,全被这句话打得七零八落。
维持不住面上的正经,瞬间破功,竭力抿唇却依旧控制不得,嘴角抖动上扬。
“我吃药,你有药吗?”
钰儿认真点头。
“有,哥要吃多少都有。”
平时叫自己都是连名带姓谢怀君,谢怀君的喊,今天倒是识相,都知道叫哥了。
谢怀君这才发现,原来他这个妹妹骨子里就是个欺软怕硬的小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