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卿想得比较多,两人都是二婚,而且年龄比较大,都有孩子。
婚礼没有必要办的特别盛大。
一家人吃个饭,举行个仪式,领了证就算了。
谢重哪肯,他的想法不仅要办,还要大办特办。
那怎么办,就办呗。
婚礼选择在谢氏集团旗下的超五星酒店举办。
举办当天新娘子忙着做造型,钰儿房间呆闷了,想出去溜达溜达。
她今天打扮的跟个小公主似的,薄纱的蓬蓬长裙,公主卷发,头上戴着小皇冠。
进门的谢怀君直接看直了眼,神思不属地叫了一声宋阿姨。
西装马甲三件套,打扮的跟小王子一样的小年轻赖着不走。
他随意靠在房间的墙边,看似拿着手机摆弄,实则眼角的余光就没从洋娃娃身上离开过。
他真心觉得便宜妹妹比洋娃娃漂亮多了,让他有种想上去紧紧抱住不撒手的错觉。
因为时刻关注,所以钰儿出去的时候,别看谢怀君面上别扭,脚下的步子一点没放慢。
钰儿前脚出去,他后脚像个跟屁虫跟在人家后头。
一点没觉出自己的这种行为有多出格。
反而坐在化妆镜前的宋卿卿,看着镜子里倒映的两个小辈出门的背影,眼里的温柔一闪而过。
谢重大婚,哪怕不是头婚,给面子的依旧不少。
可以说这个圈层有名望有地位的都来了,是以酒店的宴客厅可以说衣香鬓影,纸醉金迷。
有头有脸的人物三个一群,五个一伙,聊聊最近看好的项目,谈谈时事政治。
钰儿嫌那边人多,自然没往大厅去,而是提着裙摆来到了酒店后面的露天花园。
那边有个白色圆形的西式凉亭,钰儿躲懒于是来到这边乘凉。
她刚在凉亭坐着歇脚,歇了有一会儿没有,就听见一群人的脚步声慢慢靠近。
比脚步声更先过来的是她们的议论声。
“你们说那女的怎么这么好命,居然被谢董看上了,那可是谢重,新娘子命真好,这种好事怎么摊不上我呀。”
接着一阵笑声传来,钰儿听见另一个年龄不大的女孩语气发酸的在背后议论。
“听说是个结过婚的,还带着个拖油瓶,论手段咱怎么跟人家比呀,比不了,根本比不了。”
下面一连串的迎合。
“就是就是……”
谢重可不是一般人,哪怕四十有五,可他有权有势有财富,说是位高权重也不为过。
这样的男人在普遍意义上来说是众望所归的金龟婿,年龄压根不是问题。
圈子里不知道有多少千金做梦都想嫁过来给谢家三个少爷当继母。
这样的好事被钰儿的母亲占了,碍于谢重的身份,大家不敢当面议论,背地里说道两三句也正常。
钰儿这个做女儿的听见了,脸上的神色霎时变得不好看。
她猛地站起来,气急败坏的朝发声处看去。
这时背地里说人坏话的千金小姐举目望去,恰好和转过身的钰儿四目相对。
嘴边满含嫉妒嘲讽的话瞬息说不出口了,见同伴呆呆傻傻,话说了半截居然不说了。
另外两个同伴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但见西式凉亭里亭亭玉立的少女,弯弯舒展的柳眉而今微蹙,含情带幽的眼儿直直朝她们射过来。
挺翘的琼鼻,粉粉的唇,两腮泛着嫣红,不知是热的,还是气的。
当真玉树花颜,美不胜收。
看的心高气傲的几位千金小姐痴痴地愣神,只觉这是哪家的小姐,生得如此美丽,怎么几人都没见过。
“我看你们年纪轻轻,长得模样也不差,怎么嘴这么碎呀,好的不学,坏的学,不知道的还以为哪里钻出来的碎嘴婆子呢。”
千金a:“嗯?”
犯花痴的小姑娘没反应过来,她反手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凉亭边冷眼望人的钰儿。
不敢相信美人淬了毒的嘴是在讽刺自己,她又满怀希望地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
搞了半天终于搞明白了,美人就是在说自己。
事实胜于雄辩,按理说心高气傲的千金小姐此时应当恨不得上去撕烂那人的嘴。
这边雄心壮志还没起来,那边眼睛凝望着国色天香的大美人。
怒气瞬间破功的千金小姐这颗冷硬的心不争气,立马软了起来。
期期艾艾,委屈万分的对凉亭那边的大美人抱怨道。
“人家,人家也没说错呀,谢董二婚的夫人的确带着个拖油瓶,我又没造谣,你何必嘴这么毒。”
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委屈的抱怨。
整个人散发着伤心难过的千金a,凝望着冷冷的美人。
心里委屈的小泡泡哗啦哗啦往外冒,然后她就听见美人冷笑道。
“你们当着我的面讽刺我是拖油瓶,被我这个当事人逮到了,还不兴我辩驳两句,你们这群人还真是霸道无理的厉害。”
千金a:“哈?”
千金b:“啊!”
千金c:“也没人跟我们说,拖油瓶长得这么漂亮啊。”
臊红了脸的千金a,千金b,齐齐怒斥千金C。
“你给我闭嘴。”
现在是犯花痴的时候吗?
面对好姐妹恨铁不成钢的凶恶眼神,怯怯后退的千金c心里十分委屈。
她又不是说坏话的主力,漂亮妹妹应该没记恨上她吧,姐妹分明就是嫉妒她。
三位在外头的恶役千金,在陌生的漂亮妹妹面前小心翼翼抬眼,眼神里分明写着忐忑,忐忑中又带着点期待。
明明外头天不怕地不怕,在这儿就跟见了猫的老鼠。
可惜钰儿不懂她们的期待,冷冷看了一眼,便直接转身离去。
徒留在原地的三位盛装华服的千金小姐,愣愣呆呆伫立在原地许久。
最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居然傻傻笑了起来,也不知道莫名其妙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