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兄弟之间的波涛汹涌暂且不提,时间静静流淌而过。
大半个月后,总算取得了未来女儿首肯的的谢总想起了家里不争气的三个混小子。
主要钰儿这边松口,愿意两家接触性的吃个饭。
得了明白话,谢重高兴的跟个毛小伙子似的,一点看不出40多岁的沉稳持重。
怀揣着娇妻爱女即将在怀的大好愿景,好久不回家吃饭的男人在这一天的夜晚登上了回家的路程。
他来得正巧,三兄弟都在家,正在吃饭。
下了班直冲家里通知孩子的谢重沉稳的脸上难得有几分笑意。
不等三人反应,言语轻快地告知了几个孩子这个好消息。
对他来说是好消息,对于三个孩子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这还能忍,满桌子的饭菜索然无味。
中二期爆发的谢怀君冷眼看着眼前笑意款款的男人,对他们从来都是冷漠。
从小到大陪伴他们兄弟几人的时间很少,有什么需求大多数都通知身边的秘书,管家解决。
而事业心爆棚的父亲相比做个好父亲,好像做成功的事业家对于他更加重要。
哪怕有时匆匆回来,对待兄弟几人也是严厉的,高要求的。
哪像现在这样,严厉的眼角眉梢蕴着温情,在谈论那对母女的时候。
明明那俩人才是跟他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他们兄弟三个才是他的亲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三个才是外头女人带回来的继子,越想越气,越气越想。
谢怀君钻到了牛角尖,倔头堵气在那不出来。
“你们阿姨说不用大办,咱们两家在一起吃顿饭相互认识认识熟悉一下。”
“哦对了!妹妹比你们小,差不多和怀君同岁,我怕她被人欺负。”
“和你们阿姨商量了,暑假过后把她转到怀君的班级,到时候怀君这个做哥哥的别忘了好好照顾你妹妹,你们也是。”
神他妈的妹妹!
他妈什么时候给他生的妹妹,他咋不知道。
谢怀君想忍,虽然心里的自尊不愿承认,但是他却不得不承认。
自己从小惧于父亲的权威。
事业成功的威严父亲,没有哪个男孩子童年时能够跳过父权的支配,谢怀君同样如此。
但为母亲鸣不值的谢怀君,早早忘却了恐惧,也或许被愤怒冲刷了恐惧。
十几岁的少年如同愤怒的牛犊,他气息紊乱,呼出臌胀的胸腔郁积的怒气。
鼻子一呼一吸间吐出的气息滚热,他肖似其父的面颊通红,猛然站起身来。
像是有什么推了一把,对着心情貌似甚好的父亲扬声对峙了起来。
“这顿饭谁去吃谁吃,反正我不去。”
餐桌正位的谢重放下手中的筷子,扬眉看去。
三儿子在那发气冒火,通红的脸颊,通红的瞳孔。
莫名叫威严的老父亲联想到斗牛场斗红了眼的公牛,都是这副鬼德性。
三个儿子,大儿子最叫人省心,所以现在在公司锻炼。
二儿子也还行,有自己的事业和追求。
就这个小儿子,可能中二期到了,天天不叛逆一下,不舒服。
父子俩针尖麦芒的相对,看着父亲巍然不动的神色,谢怀君直接破大防。
“在你眼里我们三个算什么,我死去的母亲算什么,你对得起我母亲吗,你对得起吗?”
谢怀君小孩子委屈的质问,历经波澜的大人眼里掀不起丁点风波。
谢重自认为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做的已经够格了。
十几年前三个孩子的母亲病重不治。
为了兄弟三人的健康成长,他一边忙事业,一边托起三个孩子的学习生活。
不是没人给他介绍对象,身价不菲的鳏夫,哪怕有三个拖油瓶带着,身价依旧一点没贬值。
面对听闻消息狂扑而来的花蝴蝶,他都无一例外,一一婉拒。
十几年就这么不急不慢的过来,三个孩子也都长大成人。
他如今碰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