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披霞殿,朝中大臣印象中老成持重的女帝,不顾帝王身份,哒哒哒跑到心爱的弟妹身前。
双手珍重万分抓着宝贝弟妹的手,小心翼翼捧起,人还不住用眼翼翼观摩弟妹的美人面。
妄图从中窥探委屈的女帝。
一旁李兰生看不惯姐姐亲近妻主,出声劝阻。
心心念念挂念宝贝弟妹的女帝,早把旁边弟弟聒噪的话语当成了耳旁风。
她一门心思盯着心爱的弟妹。
“可是朝中有人欺负你了,跟姐姐说,姐姐帮你出气。”
乌钰儿摇摇头。
女帝不死心,眯眼思量。
“那~可是永昌侯府住不惯,姐姐这就吩咐人,咱搬去旁处,不住那了。”
乌钰儿又摇摇头。
连着两次否定,这次女帝猜都不猜,直截了当把矛头指向看不过眼过来巴拉两人手的李兰生。
“好啊,李兰生做了什么混蛋事,居然惹得钰儿不开心,这才在京城住短短时日,把妻主气回老家了。”
这下不用夹在中间的李兰生上手掰扯。
自觉找到罪魁祸首的女帝松开手,反手照着弟弟的肩膀好一顿姐弟情深。
乌钰儿眼瞧着姐弟俩拉开架势,开揍。
眨了眨茫然的眼,她急忙上前护犊子地挡在了主夫前面。
虽然不理解明明回乡这件小事咋搞的女帝亲自动手揍人,乌钰儿仰脸,斜上方欲落未落,停在半空不动的巴掌。
“不怪兰生,父母兄弟来京城月余,时日长了,越发思家,我和兰生便想送父母归家,在那停留些时日再回来,陛下~”
因思量转动的眸子对上李兰华嗔怪的眼,麻利丝滑改口的乌钰儿。
“姐姐,我想家了,您就准我回去呗。”
听了消息赶来正巧门里传出话音,脚步一顿,面色瞬间不好的君后。
收拾好翻腾的情绪,随即神情自若地跨进了门槛。
不合时宜外露的情绪收敛的很快,短短一瞬,谁都没有发觉他的不对劲。
挨不住宝贝弟妹的软磨硬泡,这么个大美人,仰着玉露花颜的脸朝你笑笑,任谁都受不了。
凡间帝王到底凡胎肉体,就连意图劝慰两人留京的君后也不舍得乌钰儿为难。
那样漂亮的颜色,露出左右为难的神色,旁人的心只怕比她先痛上千倍万倍。
同意人出京是同意了,该叮嘱的一件不少。
“钰儿不是姐姐不让你去,姐姐不是霸道的人。”
“只是只是眼见冬日快到了,你回去是回去,若冷了,就早点回来啊!要不姐姐多派人沿途好有个照料,你看呢。”
不等乌钰儿开口,瞪着死鱼眼的李兰生先看不惯开口了。
“姐,小凤乡离京城本来不近,这眼见到了冬日,我们打算明年开春再回来。”
女帝舍不得她的心头好,她心爱的弟妹。
瞧着弟妹那张叫人悸动不已的美人面,平时胃口不佳的时候,招进宫下饭可快了。
对着这张脸,朕一顿能干三大碗饭。
如今下饭搭子走了,一个月,两个月女帝勉强告诉自己忍忍过去了。
好嘛!人家过年看样子也不打算回来,和心爱的弟妹相逢的第一个年头,悲悲切切自己过的女帝不依了。
“朕不管,没有钰儿这个年朕是一刻也过不下去,朕不依,不行。”
高高在上的皇帝闹脾气谁敢不依,李兰生捏着鼻子认了。
结果刚出宫门,做了主夫的男人拉着妻主跑的比兔子还快。
两人带着乌家几口还有帝卿府的护卫火速出了城门,京城官家的公子,小姐得了消息来追,一行人早走远了。
满京城,特别是宫里,个个如丧考妣,痛不欲生。
宫里帝后,吃嘛嘛不香,睡也睡不好,宫外宗室这边的郎君口吐芬芳,快马上天了。
“长帝卿此举何意,莫不是心虚胆寒,怕我等貌美年轻,知情识趣,入了那位的眼,哼!”
说到最后不忘冷冷哼笑的乃是宗室某位帝卿的长子,比李兰生小一辈。
看其愤愤不平的模样,不知的还以为蛐蛐敌人呢,实际却是公然表达对长辈的不满。
在座其他宗室子弟习以为常,更有甚者点头称是。
可见宫里宫外对李兰生命好霸占了乌钰儿怨声载道的不止一位。
“皇弟也真是的,我这个做哥哥的从来不想毁了这个家,我是来加入这个家的,他怎么就不懂我的苦心呢。”
这话一出,其他人憋不住了。
“就是,虽然表哥脾气不好,嘴巴也臭,心胸更是狭隘,不配位居正夫之位。”
“可念在他他是钰儿的第一个男人,我从未想过夺他主夫之位,为了钰儿,我甘愿屈居侧夫之位,已经很有诚意了。”
啊,喂,你嘴里醋意别那么大,其他人可能就相信了你的鬼话。
相不相信不知,其他人连连称是。
“就是,我也这样想。”
“就是!”
其中一个扭扭捏捏,胆小的头不敢抬。
“你们胆子太大了,我就不一样,我若能做钰儿的外室就满足了。”
窝在马车里和妻主卿卿我我的李兰生半点不知京里这些人堪称不要脸不要皮的言论。
背地里蛐蛐他的可怜虫。
他抱着美丽的妻主,深邃的眸光盈满了乖乖坐他腿上看书的女郎,痴痴的眼神,痴痴的笑。
看一会儿,满足了,笑一下,给人的感觉有点傻,有点痴,有点神经。
幸运的是,马车里就夫妻两人,主夫灼热的目光搅得看不下掀开小半的书籍,无奈阖上书籍的乌钰儿。
“我们出城之前没有进宫知会一声,陛下会不会不放心。”
一路上看书的妻主总算愿意搭理自己,眸子闪亮的李兰生立马等不及贴近。
鼻子蹭蹭妻主的鼻子,磨磨蹭蹭好一会儿,还不知足,噘嘴往乌钰儿脸上啾啾啾,被人伸手推开才一脸正色的帝卿殿下。
“有什么不放心的,该说的都说了,再说了当时的情况,乘机不赶紧走,我担心皇姐反悔。”
想到宫里攥着自己手不放开的女帝,瘪瘪嘴,乌钰儿不得不承认李兰生的想法没有无的放矢,而是有理有据。
陛下的确有极大的可能反悔。
“妻主若真想留在老家过年,那我们便过了年再回去。”
瞅着头上摆弄自己头发摆弄上瘾的李兰生。
“可是!”
李兰生:“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咱不听她的!”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无从反驳的乌钰儿沉吟片刻,点点头。
“好吧!”
随即铺天盖地的嘬嘬袭来,热情洋溢不容人忽视,额头,眼皮,鼻子,耳朵,面颊,可谓雨露均沾,一点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