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楚梵音社死,司柏长像是没事人一样,摸了下她的头发,以示安慰。
“我先走了,音音,有事联系我。”
司柏长说完,转身就走。
楚梵音瞳孔放大,不是这就走了?
她脑海里浮现出一句,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这还没有结婚,怎么就单飞了呢。
楚梵音心里给司柏长记了一帐。
司柏长知道女孩心里在想什么,其实从他走进院子里,就感受到二楼阳台存在的身影,只是他没有说,能上当的只有楚梵音。
楚梵音不知道的是,还有一件事更让她社死。
她给司柏长发消息时,司柏长正在跟京城的董事们进行会议,讨论一款电动汽车如何打开销售渠道。
司柏长原本是真的没有打算来,他给楚梵音发完信息,电脑登陆微信,正式开会。
谁料,会还没有开三分钟,楚梵音的微信就弹出来。
依照他对楚梵音的了解,他那条消息发完之后,楚梵音不会在理他。
所以当看见楚梵音头像闪动时,他心跳地很快,好像潜意识知道对方跟她说很重要的事情。
一项严谨的司董竟然当着大家伙,直接把微信点开了。
【小观音:现在过来,想跟你商量下结婚的事情。】
场面霎那间寂静。
一群五十多的老头子们看着他们处事不惊的司董脸上竟然露出笑意。
至于这位备注为小观音的人,大家不用多想就知道是哪位传说中的楚家千金。
况且,小观音这个备注很符合司柏长的性格。
出世的佛很搭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
“各位,此事事关司家、中恒集团未来百年基业,今晚会议推迟。”
说罢,就擅自做主,把会议取消掉。
司柏长速度极快,没到一分钟,司柏长已经不在办公室内,办公室内只剩下老头子们。
老头子们不懂,自己想娶老头,跟司家跟中恒集团未来百年基业有什么关系。
况且,楚家帮不到他们吧。
同时大家也明白,司柏长是真的看上楚家姑娘,愿意自降身价。
——
司柏长一走,楚梵音没脸上楼,干脆在客厅沙发上坐了起来。
但是还没有坐一会,一家人从楼下走下来,楚梵音身体莫名一紧。
她会跟家里人说,但不是现在。
楚梵音心里祈求着家里人不要过来。
家里人像是知道一样,偏要过来。
华亭之坐在沙发上,开口直接把楚梵音送走。
“音音,你什么时候喜欢上阿柏的?”
楚梵音摇头,她不喜欢司柏长。
华亭之以为她在害羞,捏了捏她的脸:“你要是不喜欢,你能结婚?”
经过华亭之这么一问,她羞涩的身体已经不复害羞。
“妈咪,咱们这种家世,没有人会因为喜欢对方而结婚,全是因为双方利益捆绑在一起。”
楚梵音说着,脑海里闪出司柏长跟她告白的话。
那些话算是告白吧!
司柏长口口声声且声声有力,告诉她,她喜欢他。
楚梵音有了一瞬间的沉默,又快速将这种想法甩出脑海。
想在婚姻里过的好,就是要对男人没有心。
华亭之跟楚宴天对视着,楚宴天还沉浸在自家女儿嫁出去的悲伤里,无暇想那么多。
华亭之无语,看向楚景阔,谁料楚景阔没有好在哪里。
她又看向楚铭起、楚哲山,每个人都沉浸在即将失去妹妹的悲伤中。
一屋子男人,没一个能靠的住的。
华亭之拉着楚梵音的手:“小乖,相信自己有让人爱你爱地死心塌地的能力,也要相信爱情。”
“当初我也不愿意嫁给你爸。”华亭之第一次在孩子们讲起他们的故事,楚梵音眼睛都亮了起来,“但你看,现在我和你爸不相爱吗?”
他俩也太相爱了,还以为是婚前培养出的感情,没想到也是家族联姻。
楚宴天不满起来,华亭之瞪他一眼,他又什么都不敢说。
楚梵音之后又了解到她爸在婚后追求她妈咪,在婚后用尽手段。
听着,楚梵音对男人这种物种有了希望。
“司柏长什么时候来提亲?”华亭之问。
楚梵音摇头,刚确定要结婚,哪里那么快确定提亲。
华亭之想了下:“提亲日子有讲究,我跟他爷爷会商量。”
楚梵音不解地问:“为什么不跟他爸妈商量?”
空气短暂沉默,华亭之缓缓解释:“司柏长的爸妈在他十四岁时没了。”
楚梵音“啊”一声。
华亭之看着时间不早,赶着孩子们各回各屋。
房间内,楚梵音的确被折腾累了,她洗漱一番,想要睡觉,手机进来一条消息。
【os:我会尽快确定提亲日子,不会让音音等太久,等我娶你,晚安】
这话说的,好像她巴不得他来娶她似的。
楚梵音没再回,拿过旁边的被子,闭上眼,不知不觉睡着。
梦里,白雾缭乱。
她努力拨开云雾,一场繁华盛大的中式婚礼展现在她跟前。
女孩穿着凤冠霞帔,坐在一顶红色轿子,连抬轿子的人都是传统马夫。
轿子经过她身边,风吹起轿子的窗户,她看见轿子里的新娘跟她一模一样。
她惊讶时,又是一阵强风,直接将她吹进轿子里。
现在,她变成轿子里的新娘。
等她意识回归后,她竟然跟一男人在拜天地。
行的全是京城传统的礼。
新房内,她拘禁不安坐着,紧闭的门突然被推开,她上半身立刻挺直。
男人大步流星走进来,掀开她的盖头。
楚梵音趁机仰头,想看是谁娶了她,谁料,那人直接将她扑倒在床上。
一股熟悉地不能再熟悉的气息席卷她的全身。
是那个男人,一直在梦境里与他行了多次孟浪的男人。
他们居然结婚了!
楚梵音不敢相信,男人褪去自己上衣,转身去拿东西时,楚梵音看见男人背后《观音咒》的刺青梵文,更加确信就是那个男人。
他们怎么会结婚!
“小乖,你是我的,哪里都不许去。”
进入的感觉是那么强烈,强烈到让楚梵音直接惊醒过来。
感觉太过强烈,她身上覆盖了一层密汗。
怎么又做到这个梦了。
这次还离谱的要结婚。
楚梵音咬了下唇瓣,从床上下去,在卫生间冲澡的时候,手机不停地再响。
等她出来,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打开手机。
是梁穆思发来的消息。
【梁穆思:不是,你真的要结婚了?】
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全世界都知道她要结婚了。
梁穆思下面不断发来信息。
【梁穆思:就是那个打出信天翁的男人?】
【梁穆思:他是长得帅一点,但是你要嫁到京城吗?】
京城,太远了,距离港城十万八千里。
楚梵音继续翻,发现梁穆思已经接受这个事实。
【梁穆思:既然要结婚,婚前的单身party总要办吧?】
这种party不知什么时候成为一种社会风尚。
楚梵音不想,她办party邀请谁啊,她熟悉的人不在圈子子,圈子外的如陆昭悦肯定接受不了单身party。
【梁穆思:你拒绝什么啊,像是这种一次恋爱都没有谈过的小菜鸡,婚前再不涨点知识,婚后就被男人拿捏死了。】
她的确被司柏长拿捏了。
总觉得大家设计了很大的一个坑,等着她往里面跳。
【楚梵音:谁来负责?】
梁穆思热情地很,一手包揽下来。
楚梵音看着梁穆思,总觉得梁穆思在拿她照镜子。
她自幼身体不好,梁穆思因性格原因不爱社交,两人阴差阳错相遇,成为冤家。
实际上,只有二人心里明白,就是拿对方当朋友才当冤家。
人生要什么有什么,已经很无聊了,再不给自己找点乐趣,会无聊死。
楚梵音想了下还是问陆昭悦来不来。
陆昭悦得知楚梵音要办单身party,要结婚,还是不敢相信。
音音一生的幸福就这么被家里人决定了?
楚梵音安慰她几下,说对方有钱有颜,还有一份对她完美有利的婚前协议,这就够了。
陆昭悦叹口气,她原本不爱参加这种热闹,但是听到楚梵音要嫁的是京城。
此去不知道何时见面,她无论如何要来。
就这样,一场楚梵音完全不知道关于她的单身party进行着,同时,两家人商量着提亲日期,她也毫无参与感。
平日里该吃吃该睡睡,拍拍钻石珠宝买一些奢华衣服。
日子过的颓废又奢靡。
楚梵音想着新剧拍摄,但看着日期,着手新剧就到她结婚后。
司柏长最近也很忙,会在晚上来见她一面。
着天,楚梵音刚买了伦敦秀场的一款高奢项链,梁穆思发来信息。
【梁穆思:订了,单身party在六月二十五号举行!】
现在是六月十六号,还有九天。
楚梵音闲地无聊答应下来,她还发现自从答应跟司柏长结婚,她爸妈让她出门的次数变多。
她也借由去见司柏长的理由去找陆昭悦玩。
楚梵音答应完,陆昭悦说最近港城新开了一家蹦极,高度足足有一千多米,问她去不去玩。
她当然去玩,于是她的工具人再度上线。
“妈咪,司柏长约我去吃饭。”
婚前多培养点感情是好的,华亭之爽快答应。
楚梵音笑眯眯地亲了一口华亭之,由司机送她下山。
司机把她送到一家咖啡馆内,楚梵音让司机回去,司机听话回去。
不一会,陆昭悦身影出现在咖啡馆内。
十分钟后,两人相伴离开。
等她俩到达蹦极场时,司柏长也出现在楚家。
华亭之见到司柏长,有些意外:“阿柏,你怎么来了,你和音音不是约好了?”
司柏长都不用多想,这话一出来,他就懂了。
她肯定利用他,出去玩了。
司柏长笑着替楚梵音打着原场:“我回来给音音取一件外套。”
一件牛仔外套。
昨天夜里,他见她穿过。
华亭之信了,让佣人去吧外套取下来,司柏长拿完就走。
司柏长车停在山下,给人打个电话,调查楚梵音去哪里。
两分钟后,对方回话,司柏长无奈摇头,爱玩的性格什么时候能变,不过,爱玩怎么了,他愿意宠着,前提是保证自身安全。
司柏长驱车行驶到蹦极馆,没想到入目就是差点让他老血喷出来。
一眼没见,她就在招蜂惹蝶。
楚梵音换了专业的蹦极服,规矩地坐在旁边等着,带着红色长发随风飘扬。
整个人明媚又浓烈,自然招男人。
一男人穿着贵气,自然坐在楚梵音旁边:“小姐,就您一个人来蹦极吗?”
楚梵音摇头:“跟我朋友。”
男人点了下头,又说:“教练说蹦极最好一男一女搭配着,不知道您朋友是男是女?”
楚梵音皱眉抬头看去,男人笑着,楚梵音品出是什么意思。
他是想跟她抱着一起蹦极。
“教练还说,陌生人能一起蹦下去,没准就是正缘来了。”
楚梵音都快笑死,哪里来的瘪嘴蠢话。
楚梵音不想搭理他,脑海里浮现出跟司柏长跳伞在空中比爱心的行为。
虽然也很傻吧,比现在好点。
楚梵音往旁边移动下,不想搭理他,男人显然不想放过她。
男人也靠近些,刚准备说,有一股强烈的力道捏住他的脖子,直接将他提溜起来。
“跟我未婚妻搭讪,当我摆设吗?”
男人还生气,当看见司柏长那张脸,直接把气吓没了。
这个男人表情好暴戾,他在多停留一会,他会死的。
楚梵音看着屁滚尿流的男人,摇头。
“一会蹦极,我和你跳。”
楚梵音看过去,挺直腰板问:“你听到多少?”
“该听见都听见了。”司柏长一如既往回答的很模样,楚梵音觉得没意思,下一秒,司柏长让楚梵音脸微红。
“放心,也没多了,毕竟你男人那么大肚。”
你男人三个字打开楚梵音新认知!
还不是!
不要乱!
司柏长越想越气,抬手捏住她的脸:“我就一会没看你,怎么就有蜜蜂盯着你这朵花。”
“借着我名义出来玩,还气我。”
楚梵音眼眸里的惊讶不加任何修饰:“你知道了?”
司柏长没回答,嘴角只是挂着浅笑。
“你知道你怎么不生气?”楚梵音不懂地问。
“老婆想借我的势,我干什么要生气,我心甘情愿被老婆借。”
“只要我在,老婆永远可以借我的势。”
男人眼神炽热看着她,楚梵音感觉周围事物消退,她只能听见司柏长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