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中午清晨,颜若栤亲自在花园里,搭建了一个露天炉头。
“你要的材料,我从集市地摊的大婶手中,抢买回来了。一大早居然这么多大婶来抢着买。”幻无奈的将买来的东西递给她。
颜若栤从材料里,取出三条茄子,小半条梅香咸鱼,半斤五花腩。
“你确定做个咸鱼茄子煲,就能引到御膳房的人?”幻说道。
“确定,别小看我的厨艺。”颜若栤燃烧起斗志。
一炷香后,一煲香喷喷的咸鱼茄子煲完成了。
“好香呀,让我尝一尝先。”幻闻着香味,就嘴馋了。
颜若栤拍打他的手,说道:“别吃,加了料的。”
幻连忙缩回手,问道:“是什么小毒?”
“吃了会回味无穷,然后就整天想着吃咸鱼,令到此人的味觉只会暂时对咸鱼有兴趣,吃什么都不滋味。不过,药力只是有限的,最多能维持两天。如果殿里有个权威的人吃了,就自然让御膳房的人来煮啦。跟着你就趁机继续下料,越来越多人,一定会到下面那里拿咸鱼。”颜若栤将计划简单的说一遍。
“你真的鬼脑子,好计策!”幻听后,也奸笑了起来。
“这种咸臭的气味,你们在煮什么?”靳夜闻到了咸鱼茄子煲的香味,走着过来说道。
颜若栤发挥自己的演技,故作苦着脸,说道:“尘翎,他想吃我亲手做的咸鱼茄子煲,但是他这个样子又怎样能咬得动,就只好做出来,拿给他闻一闻哟。望梅止渴一下了。”
“我未尝过这种菜肴的,能让我尝一尝吗?”靳夜越闻,就越有些想吃。
“可以,你尝一尝吧。”颜若栤递给他一双筷子。
靳夜夹一块放进嘴里,入口香味浓厚,又不太过油腻。加上药力的作用下,令他吃完一块,又一块的。这几天,他也没什么胃口,不知为何这煲子令他胃口大开。
颜若栤趁他吃得起劲的时候,连忙将煲子盖上,说道:“十皇子殿下,你别吃太多,会容易口渴的。”
“它太好吃了,是怎样煮的?我要让御膳房的厨子去煮。”靳夜对这一道咸鱼茄子煲很感兴趣,并问道。
“好的。”颜若栤心里暗笑着。
计划进行得很成功,殿里展起了咸鱼茄子煲的热潮。
不出两天,咸鱼味一下子就飘到了靳少阳的鼻子里。
靳少阳的确是吃咸鱼的爱好者,叫下人通知御膳房这几天都要煮咸鱼料理。
“幻哥,你看我带了什么给你吃?”花斐双手放在背后,朝着树上的幻,说道。
幻已经闻到了咸鱼味,从树上跳了下来,直接说道:“你也吃了这种咸鱼料理?”
“很好吃啊,是你们皇妃娘娘传给我们的吗?”花斐将自己亲手煮的咸鱼茄子煲,托给他尝一尝。
幻探问:“这些咸鱼是哪里来的?闻起来的味道有点特别。”
“殿里的老御厨亲自腌制的,放在地下室里,还有很多。”花斐说道。
“哦,这么好。不用出去买。”幻心里暗喜,要将个好消息转告给颜若栤知道。
先打发花斐走:“我这几天都吃咸鱼饭,吃厌了,你这咸鱼茄子煲拿给别的下人吃吧。你自己也别吃那么多,没益的。”
“吓,尝一下都可以吧?”花斐很失望的说道。
幻才不想尝,明知道颜若栤在所有的咸鱼中都下了毒料,还尝就是傻子了。
“不了,不就是咸鱼味道。我有事要办,不陪你了。”幻说完,就要走人。
花斐连忙的扯出了他的手臂,坚持的说道:“就尝一口再走。我亲手煮的。”
“你亲手煮的?”幻停住了。
“嗯,我特意煮给你吃。”花斐后知后觉,有点小害羞的说道。ωωw.cascoo21格格党
“那肯定味道有问题了。我不要当白老鼠。你还是找你皇兄试食吧。”幻说完,就跑个无影了。
“幻哥呀——!”花斐气得原地剁脚。
“呼!好险!”幻溜进凰
。尘翎的厢房里。
“你又躲避着花斐公主殿下,躲到这里来吗?”颜若栤一边捣药,一边问道。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那批咸鱼已经被殿里的人用上了。接着要怎样做?”幻直接说道。
“接着,你将这一大包药顺风的时候,撒向太阳皇殿就可以了。记得一定要顺风,风向是朝着太阳皇殿的中心位置。”颜若栤将捣好的一大包药袋,递到他手上。
“好的,包在我身上。”幻拿过药袋,又出去了。
凰尘翎听着他们的对话,好像在密谋着什么。颜若栤却没有将事情告诉给他知道。
等颜若栤过来他身边,一个个字,困难的吐问:“你,幻在,做什么?”
“做救你的方法,很快我就能将你救回凰城,别担心。”颜若栤亲一亲他额头。
“危险吗?”凰尘翎还是不放心。
“不危险,我是智取的。”颜若栤微笑的说道。
至于,凰风墨那边,想要见靳少阳,却要求他在清泉节那天里,受到圣泉的洗礼,才肯让他一个人进来太阳皇殿。
凰风墨找来了藩勖利索图和纳罱商量。
“清泉节是白岭城一年一度的盛典,会由太阳祭司带着队伍来游行,至于受到圣泉的洗礼,这个有些难度,祭司只会拿着一杯圣泉水,而这杯泉水也只会撒在对他最信任的祭徒身上。像我种外来的人,根本就没有可能受到圣泉的洗礼,靳少阳这个老狐狸,分明就故意在找茬。你们说,这该怎么办?”凰风墨说道。
藩勖利索图和纳罱相互对视一眼,心里都是问着同两个问题:我哪知道怎么办?为什么要找我来商量?
“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出来。”凰风墨见他们不出声,再追问一下。
“大皇子殿下,被圣泉洗礼后,人有什么不同吗?能分别出来吗?”藩勖利索图似乎想到了什么方法,并问道。
“就是头发会在短短的一天内,变成了金黄色的。颜色在太阳照耀之下会发出光芒。到了夜晚,再转变为莹白色发亮,很神奇。具体里面有什么成分,没有人知道,就是因为这一点,才称之为圣泉水。”
“祭司可否认得出哪一位是他最信任的祭徒?”藩勖利索图又问道。
“这个不清楚喔,等我派人去调查一下才行。”凰风墨说道。
纳罱听见他这样问,也似乎知道是啥方法了。也跟着说:“如果我们找到那个最信任的祭徒,然后让大皇子殿下你假扮他,不就一样受到了圣泉的洗礼。索图的化颜术能做到天衣无缝的。大皇子殿下你绝对不会被人发现是冒充的。”
“好,这方法可行,现在距离清泉节还有两天,你们带着荀光他们几个,潜进去祭千殿,帮我找出哪个是太阳祭司最信任的祭徒。速去速回。”凰风墨下达命令。
凰风墨下达命令就容易,但是藩勖利索图和纳罱他们就头烦了。cascoo21格格党
“那些祭徒全部都是光头的,要潜进祭千殿,就必须剃个光头才行。我可不想剃光头。”纳罱困扰的说道。
“对,我也不想。”藩勖利索图平日也很珍惜自己的秀发,要剃光头这一步,他也真的做不到。
“就劝荀光他们几个人去吧。”纳罱说道。
“只有这样。”藩勖利索图点点头。
回到房间里,他们将事情告诉藩勖荀光,上官寞轩和苗晓璇。拒绝剃光头的理由,让他们也不肯干。
“寞轩和晓璇,两人不愿意剃光头,我可以理解,但是,荀光你为什么也不肯剃光头,之前不是一直都剃光头吗?”藩勖利索图不解的问道。
“兄长,我好不容易才留回长发,之前是为了生活,混饭吃才逼于无奈剃光头来假装出家人,我才不是情愿的,凭什么就要我剃光头,一个人潜进去,你们就不愿意剃!这样公平吗?”藩勖荀光环着手臂,忿忿不平的说道。
“你别闹情绪好不好?要
。以大局为重,既然你剃光了,当然是由你来潜进去。”苗晓璇得意洋洋的说道。
“这个大局,我不管,要剃就大家一起剃。不然,我是不会剃的。”藩勖荀光瞪着苗晓璇,不悦的说道。
上官寞轩不解的问道:“不能化颜术来做个假光头吗?索图你的化颜术不是很厉害吗?就帮我们几个人一起化个和祭徒,不就行了吗?”
藩勖利索图解释的说道:“能化就自然好,只是要是被抓住了,会被抓去烙印上万字文在身上,无一例外,是祭千殿的规矩。为了大家的安全着想,还是真正的剃个光头为妙。”
“吓,这么可怕,为什么大皇子殿下要我们几个人一起去?而不让那些武打很厉害的侍卫去?”苗晓璇问道。
“没办法,那些侍卫肌肉发达,一看就知道是侍卫之类,祭千殿的祭徒跟一般的老百姓,我们几个人的身段就差不多,所以大皇子才会叫我们。”纳罱解释的说道。
“剃不剃光头,大家慢慢的考虑一下吧。最迟我们明天都要潜进去。”藩勖利索图沉稳的说道。
几个人一片鸦雀无声。商量无果,各自散场。
苗晓璇扯着上官寞轩出街逛一逛,不想在院子里对着藩勖荀光。
“那个藩勖荀光真的很讨厌呀!明明他自己一个人就能潜进去的,非要拖我们下水。”苗晓璇吐说着。
“你不能说得这么自私,毕竟这个命令是大皇子下达给大家的。要是只让他一个人去做的话,也真的很不公平。”上官寞轩很公道的说道。
苗晓璇非常不悦的捏住他的耳朵,说道:“寞轩哥哥!你现在是帮一个外人说话,不帮我喔。”
“好啦,你之前跟荀光吵架,自己小气就算了,干嘛对我发脾气!”上官寞轩拍开她的小手,揉一揉耳朵,没好气的说道。
“你说我自私又小气的,我不管你了。哼!”苗晓璇气炸的猛踩了他一脚,就跑走了。
“哎呀!你!”上官寞轩甩一甩被她踩痛的脚,就赶紧追上去。
苗晓璇心里早有计划,她趁着上官寞轩不注意,闪到一边人群里躲藏着。让上官寞轩慢慢的找她。
她认为只要有人受伤,就无法行动。所以她要让上官寞轩先受伤。她才不想见到上官寞轩剃成光头的样子,说她自私就自私吧。
等到上官寞轩来到了天桥的位置,左看右扫的搜索着她的踪影。
她冲了出来,在他背后大力的推了一下。
上官寞轩还无防备的一下子被她推下来天桥。直接的摔了下去。
苗晓璇祈求着他一定要受伤,不然还要推多他几次。
上官寞轩不负她的众望,真的扭伤了脚。跌坐在地上,一时起不来。
她连忙从天桥的另一边跑下来,再绕一个大圈,从对面的人群里跑出来。假装自己不在场。
可是,当她跑到的时候,上官寞轩已经不见人影了。
人呢?
刚才就在她还跑着过来的时候,上官寞轩已经被一个路过的医馆姑娘扶走了。
天桥一角不显眼的巷边有间医馆,这间医馆是由一位叫茅羽花的姑娘开的,三代铁打正骨中医,传到她这里,依然很正宗。
春风医馆里。
“公子,你先坐下来。脚放在这个木架上。”羽花扶着上官寞轩坐在椅子上,再那个特制的木架子过来,并说道。
上官寞轩很听话的自己将扭伤的右脚放上去。至于靴子未脱,不是他不想脱,而是里面的脚已肿了起来卡住,也怪苗晓璇给他买了修腿型的靴子,虽然特别的美观又精致,但是一穿上就特别的难脱鞋,现在这种情况就更加难脱下来。
茅羽花推着一辆小小的工具车出来。上面摆放着大大小小的药瓶,一些不同大小的竹板,其它工具之类。来到他面前。
另一方面,害人的苗晓璇还在大街上寻找着上官寞轩。
“我的寞轩哥哥去了哪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