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将凰尘翎轻轻的放下,但是不慎轻碰中他的伤脚,他忍者腿痛,说:“嘶...没什么,只是下石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
“吓!摔了一跤,也是不是弄到了脚呀?痛不痛啊?”王秀霖担心的一把拿起了他的伤脚,扯过去左看右看,扯着凰尘翎的伤脚剧痛连连。
“痛,痛痛......”凰尘翎痛苦叫着。
王秀霖还自作聪明的,擅自检查他的伤脚,并说:“尘翎哥哥,你别怕,我也学过医术的,最近就跟御医学过几下整骨,让我摸摸你的脚有没有骨头移位的。”
她让侍卫去按住凰尘翎,打算为他检查伤脚,“不,不啊!啊——!”凰尘翎还未得及叫停,她就已经用力去捏按着他最痛的脚腕,他痛得身子都直弹了起来。
王秀霖以为自己抓准了位置,很武断的直接去扭动他固定好的脚腕,乱着来扭推着他的脚面,用力不适当,加上过猛的力度,只听见他的脚里传出“咔嚓”一声,几粒脚趾一张后。
凰尘翎顿时双眼反白,就痛晕了过去,“哎呀?尘翎哥哥,你怎样呀?别吓我呀?”王秀霖吓得随手就扔掉了他的脚,脚重重的摔向地面,以异常的角度歪扭着一边。
颜若栤并听见大厅那边的骚动,她个人已经躲到竹子园这边来,打算等到王秀霖离开后再出去找凰尘翎。
她漫步在竹子园,想起之前见过那座阁亭,于是,趁机会去探一探里面到底藏着谁的画卷。
阁亭的门口是金锁扣住的,她取出头上的小钗子,尝试去挑开金锁,不久,金锁真的被她挑开了,她静悄悄的进入里面。
里面真的挂满了各种各样的壮女图,而且每一副都是画着同一个女人,她拿了一幅来看,是一个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一举一动都似在舞蹈,长发直垂脚踝,解下头发,青丝随风舞动,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着一袭白衣委地,上锈蝴蝶暗纹,一头青丝用蝴蝶流苏浅浅倌起,额间一夜明珠雕成的蝴蝶,散出淡淡光芒,峨眉淡扫,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非常美丽的女子。
她闻了一下画卷,还发出清香的,想必是用了特殊的颜料来绘制的。
画卷的下方,还写着:夜长酒阑灯花长,灯花落地复落床:似我别泪三四行,滴群君满坐之衣裳。与君别后泪痕在,年年著衣心莫改。
她虽然不懂得诗句,但是也看得出是这是离思的意思。他到底在离思着谁。
颜若栤握着画卷,心头慢慢的紧了下来,她拿自己的样子跟画里的美人相比,完全无法比较的,里面简直是仙女下凡一样的落俗,不吃人间烟火的绝世佳人。她越看越没有自信了,难怪凰尘翎总是口口声声的说自己绝对不会喜欢她,他真的眼里看上的是无法形容顶级仙女。
她叹息了一下,将画卷放回去,打算参观一下阁亭上层,绕着小木梯上去,二楼居然摆放着一些小孩的玩意,跟下面的画卷完全是两个不同地方,这里有大大小小的小木马,各种各样小陀螺,还有挂满了风筝的墙壁。
颜若栤轻轻的摸一下其中的风筝,一摸就破,纸脆弱到一点触碰都不行,想必这些风筝都是经历了很长时间了,纸张已经霉化了。她猜想,这些玩意难道是凰尘翎小时候玩过的,她瞧这里除了这三样玩具,就没有别的,心里暗自偷笑着:“他到底有多喜欢小木马,小陀螺还有风筝啊,改天就约他玩一玩风筝,瞧他会露出怎样的表情也好。”
她再上一层看看,这层就只有一个香炉,放着木桌上,似乎经常有人在上香的。她走近看看,原来香炉旁边有一支发簪,翡翠修饰的金色簪,显然有些华丽,但很陈旧了。她多手地拿起来看看,这才一拿起,上面的一颗翡翠石掉了下来,打落在木桌上,碎掉了两块。
颜若栤心里有一种不安感,顿时觉得自己好像弄坏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似的,她害怕被凰尘翎知道,会非常的生气。
她不敢想象下去,急急的用手帕包好,收在衣袖里,打算去找工匠修补好,再放回原位,这样就不会被凰尘翎追骂了。
凰尘翎这个时候,正被王秀霖胡乱的包扎着他的伤脚,她本来想解开他的伤脚情况,但是解开后,他的脚面就歪向一个奇怪的角度,她怕自己被凰尘翎骂,只好硬着头皮,趁他未醒,将就帮他包扎固定,王秀霖完全是乱包一通的,绑得到他的脚面肿大又歪斜,几粒脚趾都红肿起来,等她包好后,他的伤脚都瞬间变了猪蹄般肿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