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听臣慢慢道来。”
“前几天,您不是亲自任命张飞为大将军,让他率领大军去攻打曹操吗?”
“所以,张飞将军领命后就出兵攻打曹操,战果您是清楚的。”
刘备点点头,最近他心情烦躁,因为前线传来张飞战败的消息,这次失败对他来说影响巨大,战场的局势可能会重新平衡。
见刘备点头,李严接着说:
“战争初期很顺利,但到中期,可能是张飞将军指挥失误,导致一些战术决策出错。”
“这些错误被曹操抓住了机会,战场上瞬间逆转,他们由败转胜,由守转攻。”
“最后的结果您也知道,我们大军惨败,五百万人的军队,损失了三百多万。”
“那这跟张飞叛变有什么联系呢?”
“陛下,请听臣慢慢解释,张飞将军战败后,我如实向您报告了战况。”
“但当张飞将军知道我给您写了信,他就匆忙找我,大声质问我为什么写信不告诉他。”
“我说我是在执行我的职责,可张飞将军那时非常愤怒”
“可能他担心这次失败太丢脸,怕你会惩罚他,所以他把战争失败的原因全推到我头上。”
“他冲我大声责问,说为什么我没及时送粮食和补给,如果供应充足,他的士兵就不会挨饿去打仗。”
“那样他们很快就能赢得胜利,不会让曹操有机会翻盘。”
“但我听到张飞将军这么说,我很惊讶,因为我一直按时给他送物资,甚至超额完成任务。”
“而且我还考虑到战争的需要,每次都尽力满足,但他却把责任全推给我。我当时没忍住,就跟张飞将军吵了起来。然后他就气冲冲地回了他的虎牢关。”
“我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过了两天,突然接到前线的紧急警报,张飞将军带兵袭击了我的长安外围阵地。”
“尽管我奋力抵抗,但还是挡不住他那些勇猛的士兵,所以我只好先撤退,把长安交给了他。”
刘备听了李严的讲述,半信半疑,他知道张飞虽然急躁,但不会这么轻率地冒犯上级。
于是刘备继续追问李严:
“你说张飞就因为这个攻打你,可这样他没有正当理由,他就不怕我惩罚他吗?”
李严听到刘备的问题,心里很平静,因为他早就准备好了答案,于是又谦卑地回答:
“主公可能不了解,虽然我们的私人恩怨导致张飞将军出兵,但他对士兵说是我的过错引发了这场战争。”
“他还告诉士兵,我是故意让他们输掉战争,这样我就能在关中地区掌握大权。”
“他还说他向您告了我的密,让您严惩失败的士兵,甚至要杀掉他们,以示公正!”
“士兵们听到张飞将军的假话,都非常愤怒。见时机成熟,张飞将军就带领士兵来攻打我们。”
“他们打着清除君主身边奸臣的旗号,声称您周围有很多坏人,他这次出兵就是要直捣雒城,清洗朝廷。”
刘备听完这些,表情变得非常严肃,问李严:
“你能保证你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吗?”
这时,李严充分展示了他的演技,他哭得特别伤心,说:“我和陛下多年交情,您应该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我没有野心,只希望能在您身边多帮点忙。”说完,他还用力磕头,表达对刘备的忠诚。刘备见李严磕头磕出血,连忙阻止,并摇头叹气,让太监带他去医治。
李严走后,刘备仍对张飞的事半信半疑,于是悄悄找了几个能干的手下去各地打听,想确认这件事是否真如李严所说。手下出发后,刘备想到防范之心不可无,便迅速加强了阳平关的防守,以防万一。
看着大军赶往阳平关,刘备心里才稍微安定一些。李严自然也收到了士兵增援阳平关的消息,听到这个,他得意地笑了起来:“一切都按计划进行!”
李严虽然不是特别出众,但玩这些小手段很有一套。这次刘备没看出破绽,全因李严做事做得滴水不漏。他一开始就封闭了长安的所有通道,使张飞控诉李严的信无法送到刘备手中。然后,去皇宫报告张飞造反的士兵也是李严精心安排的,目的是提前给刘备预警。
不仅如此,李严还在雒城命令手下散布谣言,说张飞已经起兵造反,口号是清除皇帝身边的奸臣。这谣言在雒城传得沸沸扬扬,大臣们也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