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
那小孩儿见到屋里有人,脸色顿时变了,刚准备转身离开,却被季连城叫住。
“进来吧,见过太子殿下和长乐郡主。”
季连城看着门口的孩子,脸上露出笑容,招手让他过来。
那小孩儿犹豫了一下,还是跨过门槛,乖巧地走到两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礼数周全。
“藏殷,拜见太子殿下,长乐郡主。”
季连城满意地点点头,向胡蝶和南宫晓介绍说:“这是我的次子,季储。我提前给他取了个字,叫藏殷。说起来,他也算是你们的小弟了。”
季连城笑着解释道,胡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妥,但性格谨慎的南宫晓却敏锐地捕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这个“储”……难道是他所想的那个意思吗?
季储、季均,莫非真如他所料,此“均”非彼“君”,而这个“储”正是她心中所想的那个“储”?
这样一来,“储君”二字便呼之欲出。储君,即皇位的继承人,一般为皇帝之子,通常也被称为太子。
而眼前的季储,或许正是未来的皇帝候选人。
而封王的继承人只能叫世子,季连城给儿子这样起名,其心昭然若揭。
南宫晓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不对啊,季兄才是晋王世子,按理说他才应该是那个“储”啊。
季连城看出来了他在思考,为了防止他思考出来了别的东西,季连城说道:“你们先下去休息吧,寿宴还有几天,这几天我陪你们去转转。”
言出必行,接下来的几天季连城带着南宫晓和胡蝶,不是钓鱼就是打猎,实在没事就是下田,看样子一切正常,但南宫晓和胡蝶却是被盯的死死的,还谈何清查?
这不,晨曦初露,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东北的森林在朝霞的映照下,显得更加深邃而神秘。一群身着皮袄、手持弓箭的“猎人”已经整装待发,
领头的正是晋王爷季连城,面容坚毅,眼神犀利,仿佛能够洞察森林深处的每一个动静。胡蝶和南宫晓也跟在一旁,无奈跟随罢了。
只见季连城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准备出发。士兵们纷纷行动起来,他们熟练地检查着弓箭和捕猎工具,确保一切准备就绪。
“这真的是去打猎吗?”
南宫晓有些拿不准,要不是这些人只带了弓箭和捕猎的工具,你说这次是去打仗我都信。
胡蝶看到的则和他有些不同,她看出来了这支军队军容齐整,纪律严明,必然是精锐。如果这样的军队还不是精锐的话,那可就有点恐怖了。
季连城没有在意他们俩人的嘀咕,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士兵们如同离弦的箭一般冲进了森林。他们穿梭在茂密的树木之间,寻找着猎物的踪迹。他们的脚步轻盈而迅捷,仿佛与这片森林融为一体。
季连城回身看向了两位小朋友,“我们也走吧,看看你们能打到什么?”
三人同样窜入林子,小心翼翼地走着,尽量不发出声响。没走多久,他们就发现了一只左嗅右嗅的野猪,看样子是正在觅食。这头野猪体型庞大,獠牙锋利,让人望而生畏。
不过,胡蝶却没有丝毫畏惧之意,她迅速张弓搭箭,瞄准了野猪的要害部位。在季连城的示意下,胡蝶毫不犹豫地松开弓弦,只听“嗖”的一声,箭矢破空而出,准确地射中了野猪的腹部。野猪惨叫一声,随即转身逃跑,但它跑出几步后便倒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弹了。
“好箭法!”看到这一幕,一旁的南宫晓不由得感叹一声,对胡蝶的射箭技艺深感佩服。
就在这时,南宫晓突然发现前方的雪地上有一些未消融的兔子脚印。于是低声告诉季连城和胡蝶:“这里有兔子的脚印,往前走。”
顺着这些脚印,他们继续向前走去,希望可以找到兔子的踪迹。
穿过灌木丛,在一片纯净的雪地上,一个不起眼的兔子洞就隐藏在枯草后,周围还有些兔子留下的粪便。
洞口周围的雪层微微凹陷,显示出了兔子们进出留下的痕迹。洞口边缘的积雪被兔子的小爪子细心地清理过,露出下方坚实的土壤。洞口的大小刚好足够一只兔子进出,方便却又不失隐秘,为它们提供了天然的庇护所。
“去看看周围有没有别的洞口,把网布置好。”
季连城悄悄吩咐,南宫晓和胡蝶在周围转了半天,还真就发现了其他两个洞口,布置好捕网。
此时的季连城已经准备好了木屑和一小段胶皮,放在洞口,点燃,扇风。
浓烟飘入洞中,不多时便从其他洞口飘出。
南宫晓全神贯注,静静地等待着,眼睛紧盯着洞口。不久,他听到了洞内传来的细微响动,那是兔子们因为受到烟熏而开始逃跑发出的响动。他心中一喜,知道这个方法已经奏效了。
渐渐地,几只兔子开始从洞口探出头来,它们的小眼睛在月光下闪烁着惊恐的光芒,腿上还蹦跶着,从洞里窜出来。
可是南宫晓和胡蝶准备好的网袋早就罩住了洞口。兔子们被突如其来的捕捉阻拦而吓得四处乱窜,但最终都被困在了网袋之中。
南宫晓小心翼翼地将网袋提起,里面装着几只惊慌失措的兔子。季连城将烟熄灭,三人汇合,一共十几只兔子,有大有小。
“不错。”
三人提着捕获的兔子离开了。
又行百步余,远远发现了新的猎物。
一阵轻微的响动打破了林子的宁静。只见一只傻狍子从灌木丛中探出头来,它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它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成为了猎人们盯上的的猎物。
三人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分散开来,悄无声息地朝着傻狍子靠近。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生怕惊动了这只敏感的猎物。
就在距离傻狍子二三十米的地方,南宫晓头顶的松枝掉落,发出清脆的“吱嘎”一声,南宫晓尴尬抬头,却看到那傻狍子也在看他,一人一狍,四目相对。
就这样静静对视着,整整十几息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