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士兵立马骚动了起来,有哈哈大笑的,也有嗷嗷直叫的。
“多谢将军!”
不知是谁起了个头,士兵们开始接二连三的喊起来。
“谢我没用,谢你们刘将军。”说完,羲和虎臣带头喊起来。
“多谢刘将军!”
“多谢刘将军!”
下面的士兵有两万之众,集合起来的声音是震天响的。
羲和虎臣真是打心里感谢刘栋,他都不知道这事怎么开口,毕竟这事儿挺得罪人的,尤其是管物资调度的户部。这不,这事儿是刘栋刘将军提的,跟我可没关系。
太阳渐渐落山,天色很快黯淡下来,战士们虽然都是情绪高涨,但是人嘛,闲下来就会想点别的,更别说这些训练两年但没正经上过战场的“新兵蛋子”。
“麻子哥,你说咱啥时候能回来?”
“咋啦,想家?”
“嗯,我都两年没回去了,我娃今年都四岁了,都可能把我忘了。我想媳妇,想我娘了。”
“想个屁,等这趟回来,我陪你请假回去看看。你现在就吃饱了,想着怎么把那些蛮夷打服,打怕咯。”
……
月亮越圆,想家的感觉就越浓
“开饭。”
这个时候,似乎只有喝酒吃肉才能有所缓解,借着点酒劲,大伙也都放开了些。
“谁能给咱们整个活?”
羲和虎臣喊道,“表现好的有赏!”
本就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表现欲就强,再加上重赏之下,那是必有勇夫。
当时就上来四五个人,个个身材高大或膀大腰圆,看样子都不是一般人。
果然,第一个看着精壮的汉子一身横练功夫。上来就是喉顶钢枪,胸口碎大石这种。
“好!!!”
第二个人上来时揣着一杆火枪,一旁的人提溜上来两个笼子,笼子里是几只麻雀。
“这是要干嘛,打鸟啊?”
“应该是吧。”
“这拿枪打鸟谁不会啊。”
“那你这大晚上打一个试试?”
一旁的人打开笼子,四只麻雀踌躇片刻,便一只接着一只飞了出来。
拿枪的汉子端起枪,瞄准。但就是不打,似乎在等鸟儿飞一会儿。
“砰——砰——砰——砰——”
除了四声枪响周围就安静的只剩下拉栓上膛的声音。
四只鸟儿的尸体就直直落到了人堆里。
“我靠,牛逼。”
“厉害了哥们。”
那人放下长枪,拔出腰间短枪,一旁的人放开了另一个笼子,两只麻雀飞出。
“砰——”
枪响之后,两只麻雀齐齐栽了下来。
“一枪两个?”
“恐怖如斯啊!”
……
下面的汉子都叫起好来,心服口服。
后头一个上来的人挠了挠头,“咱不如那几个兄弟,没啥大本事,但是咱有一浑号,叫‘肚跑船’,没别的,就是能喝。那咱今天就给大伙表演一个,喝。”
说完,朝一旁要了两大坛酒,揭了酒封,抱起来就是吨吨吨往嘴里灌。
下面的人也看咂舌,这哪是喝酒啊,喝水都没这么喝的。
一刻钟过去,手上的酒坛子也空了。正要拿起另一坛,却被羲和虎臣派人架了下来。
“诸位兄弟,对不住了,他是能喝,可这再喝就赶不上明天出兵时辰了。”
“丢人现眼的玩意儿,蹭酒喝蹭到我头上来了。给他醒醒酒,明天赶不上就让他拿这两条腿跟马跑一跑。”
这次上来的人与其他人不同,瘦瘦小小的,似乎与这军队格格不入。
“诸位兄弟都是人中豪杰,都有本事,那我这点本事就不班门弄斧了,我给大伙跳个舞怎么样?”
“啥,跳舞?”
“这是搞哪样?”
底下议论纷纷,台上却偷偷笑了起来。
“把东西抬上来。”
众人目光看去,见四个军汉抬着一面牛皮大鼓放到台上。疑惑之际,就看那小个子原地一蹦,脚底掠过了一旁汉子的脑袋,落到鼓面上,却没有一丝声响。
寂静半晌,才都反应过来。
“嚓,牛逼啊!”
“老子差点就以为他真要跳舞了。”
“这人耍轻功是吧?”
……
“真让你小子装上了嘿。”
刘栋搂着羲和虎臣道:“这几个人都是你派上去的是不?你不装能死啊。”
“说啥呢,我这是为了鼓舞士气。你想啊,让他们看看这些战友的能耐,这信心不就来了吗?这信心一来,打起来那还不是嗷嗷的。”
“行,别扯,跟我说没有用。你还是想想明天该说什么吧,我睡觉去了。”
吕家
忙碌了一天回来的吕盛莹听到爹爹又要出去打仗,二十岁的大姑娘抱着她爹大腿哭地嗷嗷的。
“你别哭了,这回能不能打起来还不一定呢,你爹我还死不了。”
“那你也得出远门啊,又好久不回来呗。”
“那倒是,不过你也不用这么哭吧。”
闻言,吕盛莹抽了抽鼻子,感觉稍微好了些,问道:“那陈叔家的陈兴也跟你们一块儿去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