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大官人最近可是阳谷县的风云人物,成为阳谷县人民群众茶余饭后热烈讨论的焦点话题。
西门大官人狮子楼大战打虎英雄武松。西门大官人虽说被武松一脚踢下楼去,在地上滚了一百零八个跟头,摔了个狗吃屎,但是武松也受伤极重,最后负伤而逃。诸位,你们应该知道,武松武都头,那可是一位了不起的高手,赤手空拳,醉酒状态,打死大老虎的主儿。
据说啊,去年那个西域胡僧,也是被西门大官人杀死的。英明神武的西门大官人,那晚与胡僧大战一百多个回合,从地上打到房上,又从房上打到地上,再从地上打到墙上,最后,西门大官人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只听咔嚓一声,妖僧人头落地,西门大官人刀劈魔教妖僧。
正当大家把西门大官人吹的神乎其神,进行一场轰轰烈烈的造神运动时,我们的西门大官人,却装病在家,闭门谢客,潜心与四房娘子各种姿势切磋修炼。
西门庆受伤不重,在家休息几天,就生龙活虎起来,与自家几位娘子,在床上修行采阴补阳功法,好不快活。
这一天,阳谷县县令李达天不请而至,屈尊来到西门庆家。
李达天微笑说道:“恭喜西门老弟,贺喜西门老弟,呵呵呵!”
西门庆看着李达天,一脸疑问,说道:“李大人,您就不要拿我开玩笑了,这喜从何来?”
李达天说道:“西门老弟,你被任命为郓州都巡检使之职,敕授告身在此,你自己看吧!”
西门庆一听,感觉莫名其妙,心想,我也没花钱买官啊,怎么政府,奥不,怎么官家突然颁发给自己一个官职,难道是因为自己长的帅?
西门庆打开文书,细细一看,没错,是任命自己为郓州都巡检使,并且专职负责捉拿花子由,花子光,花子华这魔教三兄弟。
西门庆看罢,心里顿时暗骂,这不是拿自己当枪使吗?还要对付魔教,那不是找死吗,自己几斤几两,自己还是一清二楚的。
西门庆看完敕授告身,一脸为难,说道:“李大人,我西门庆何德何能,怎能担此重任,这官职我是万万不能接受的。”
李县令一听,下巴差点掉地上,啧啧啧,心说,这都巡检使和自己平级,自己胡子快熬白了,才混个正七品的县令,你小子初入官场就和自己平级,你还不愿意,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西门老弟,这郓州都巡检,为郓州一州六县之巡检,统兵驻防,掌土军、禁军招填教习之政令,巡防缉拿盗贼,查禁私贩茶盐之事,官职虽小权利可很大啊。”李知县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西门庆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不,不,不可以,西门庆何德何能,怎么能担此大任。”
李知县苦口婆心,口若悬河,开始了对西门庆的循循善诱。
……
李知县从西门庆家悻悻然走出来,口干舌燥,垂头丧气。
李知县回头看了看礼送自己出门的西门庆,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心想,西门庆此人,身形挺拔,相貌英俊,气度不凡,确实是个人才,没想到视官禄如粪土,此人不像传说中的花花公子啊,现在的年轻人,看不透,看不透啊!
……
狮子楼大战武松后,一晃两个多月过去,天气渐热。
这两个月,西门庆刀法,身法,拳法,体能,内力,飞镖,柳叶镖都取得了长足的进步。
“老爷,知县大人又来了,已在前厅。”玳安过来禀报。
西门庆心想,这李知县又有什么事情?以一县之尊,怎么老往我家里跑,不合适啊。
前厅,知县李达天怔怔看着敕授告身文书,心中暗想,这西门庆难道和蔡相有关系?之前可没听说过啊,唉!人比人气死人啊。我之前花那么多银子去疏通关系,至今还没有消息,西门庆倒好,人在家中坐,官从天上来。
“李大人,您怎么来了,有失远迎,恕罪恕罪啊!”西门庆满脸堆笑说道。
李知县赶忙站起,拱手施礼说道:“诶呀呀!西门老弟,客气客气了,嘿嘿嘿。”
西门庆一见李知县如此客气,有点不明所以。
“不知李大人所为何事,有用得着小弟的事情,只要李大人说一声就行,何须李大人屈尊亲自前来,玳安上茶。”
茶水早已经倒上,西门庆这么一说,玳安又重新给李知县倒上热茶。
李知县把敕授告身递给西门庆,说道:“还不是为此事而来,这次你是推辞不得了。”
西门庆接过敕授告身,打开观看,还是要任命自己为郓州都巡检,这次还封了自己一个振威校尉。
西门庆看完文书,一时沉默不语,心中暗道,这是有人盯上自己了,对自己不依不饶啊,并且此人必然位高权重,是谁呢,想不明白,这“振威校尉”又是什么东西?
西门庆疑惑说道:“李大人,这振威校尉是何职务?”
李知县嘿嘿一笑说道:“这振威校尉,是从六品阶官,只是代表你的职位高低。”
李知县羡慕的看了西门庆一眼,接着说道:“你现在品级比我都高一级啊。不过,你的具体职责还是郓州都巡检使,主要负责捉拿魔教花家三兄弟。”
李知县心里酸溜溜的,羡慕嫉妒恨啊,自己熬了半辈子,还是七品,西门庆一下就从六品了,比自己还要高,这什么世道啊!还有天理吗?还有王法吗?对得起我花的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吗?唉!
“玳安,你先去狮子楼订一桌上好的酒席,我与李大人随后就到。”
玳安领命而去。
既然这官位推辞不掉,那么当官的规则,自然要和李大人多学习学习。
……
初夏时节,梁山水泊,烟波浩渺,港汊纵横,芦苇丛生,放眼望去,微风压芦苇,水鸟惊碧波,令人心旷神怡。
三匹马沿着水泊缓缓而来。
当前一人正是西门庆,后面跟着草里蛇鲁华,过街鼠张胜。
西门庆此次离开阳谷县,在郓州城待了五天。
在郓州城拜会了郓州知州,送了重礼。
知州大人见西门庆出手大方,态度公瑾,年纪轻轻做人做事很有一套,又听说西门庆上面有大人物撑腰,更是对西门庆另眼相看,几杯酒下肚就称兄道弟起来。
第二天西门庆去了巡检司衙门上任。
郓城巡检司常驻三人,巡检使两人,司吏一人。巡检使如果没有特殊任务,平时只是辅助县尉做一些日常工作。
西门庆请三人吃了两次酒,说了几句场面话,就算上任了。吩咐三人要多加留意当地可疑的聚众传教活动,其他一切照旧。
西门庆最主要的任务,是抓魔教花家三兄弟,没必要常驻郓州城。
安排好一切后,返回阳谷县,西门庆绕向南走,想去一睹梁山泊真容。
“大人,前面三岔路口一个茶摊,我们去喝碗茶歇歇脚吧。”张胜说道。
自从狮子楼之战后,鲁张二人现在专职跟随西门庆,有吃有喝有银子。现在,西门庆又有了官职,这二人也算有了正经工作。
西门庆正感口渴,一带马向茶摊跑去。
茶摊很简陋,一个现搭的凉棚,三张小桌,几个小凳,一个小火炉,一对老夫妻。
鲁华和张胜是跑贯江湖的人,两人打量周围环境,确认周围没有危险,张胜把三匹马拴在不远处的树上,三人找了一个桌子坐下。
茶摊老头赶紧过来打招呼。
鲁华看似随意的和老头说着话,暗里在观察老夫妻两人的动作和表情。
西门庆把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暗道,鲁华张胜不愧为贯走江湖之人,经验丰富,处处小心谨慎。
张胜见老两口没有异常,开口说道:“最好的茶上一壶,把茶碗再刷一遍,都洗刷干净喽。”
老头黝黑的面庞笑逐颜开,心想这是大生意,赶紧吩咐老婆子,再把茶碗刷洗一遍。
西门庆喝了一口茶,抬头看着巨大无比的水泊湖面,水泊中间隐隐一座高山,巍峨耸立,正是梁山。
不知道这白衣秀士王伦,是否已经在梁山上占山为王了,如果没有,就去山上参观参观。
西门庆把茶摊老头叫过来问道:“老人家,这梁山水泊如此之大,怎么很少见到捕鱼的渔船?”
老头见西门庆气度不凡,赶忙说道:“客官您有所不知,几年前官府开始对打鱼的渔民征税,一条渔船要交十贯钱,十贯钱啊!这要卖多少鱼才能赚的回来,捕获的鱼根本不够交税钱的,所以就没人再捕鱼了,唉!”
“不打鱼的渔民,又靠什么生活?”
“各想各的办法。有的偷偷打鱼;有的做点别的小本生意,像我出来摆个茶水摊,勉强混口饭吃;还有的被逼的实在没办法,上梁山做了贼寇,唉!难啊!”
“奥!你是说这梁山上,已经被人占据了?”
老茶头四下看看,放低声音说道:“两年前,梁山上来了一伙强人,当头的叫什么白衣秀士王伦,手底下有好几百号人,在这一带横行霸道。”
老头见三人都拿着护身的兵器,又说:“客官赶路,要早找客店,切莫晚上出行啊。”
西门庆听罢,心中暗道,这山东地界,马上就不太平了,天罡地煞,梁山聚义,风起云涌,翻天覆地。
奶奶的,别人穿越,要么就是王子,要么就是公主,最不济也得是个将军,怎么轮到自己,却穿越成了西门庆,混在这诡诈险恶的水浒世界,唉!想活下去真心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