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茹看着夏蓝的样子,其实也是觉着自己好久没见上一面了。
纵然是在一个府上,夏蓝也是将自己藏的很好,要不是自己想要她去做那件事情,她也不必要露面。
“父王那边有什么指示?”
夏蓝潜入到萧府,也是唐王的意思。
“王爷让我全听你的。”
对于唐王,夏蓝是十分复杂的。
因为自己的父亲就是死在唐王的手里,可是他却放过了她,甚至是家里的所有人。
她曾经问过唐王,他难道就不怕自己报复他吗?他说,他无愧于这个世上的任何人,是你父错,便要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撤出萧家。”
唐安茹给夏蓝的指令就是直接从萧家撤出来,但是夏蓝却不干。
“我好不容易进到萧家,这个时候我说什么都是不会撤出的。”
唐安茹看着倔强的夏蓝,心里忍不住的叹口气。
她知道,她是想要查明当年她父亲的死,跟萧家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萧昶翊不是一般人家的蠢材,他会查到你的头上。”
萧昶翊不是一个狠辣的人,但是他却也容不得唐家在萧家挑衅他,他是萧家的家主,也是皇帝的首辅,他在政见上永远是跟唐家为敌的。
在他眼里杀死一个奴仆,不就是像杀死一只鸡一样简单吗?
“不查出我父亲的死因,我是不会离开的。”
看着夏蓝倔强的样子,她知道自己是劝说不动的。
“宋凝沅是个有野心的,若是她说出我的身份,那么她那维持的好名声可是彻底就臭了。”宋氏也算是清流,但是她却在帮她姑母掌家的时候,贪墨银两,这是一桩巨大的丑闻。
自古也没有主母会糊涂到将掌家的权利交到一个外人的手里,所以宋氏是个糊涂是真真的,怪不得二房三房要闹到这个地步。
“你就不打算回家看看热闹?”
听到这话的时候,唐安茹笑了笑,“看狗咬狗我还没看够?”
在唐王府的时候,狗咬狗的看的可是太多了。
“也对,像我们家是看不到真精彩的狗咬狗的,我还是得回去多看看。”
“别在山上待惯了,忘记了你来京都的目的。”
夏蓝说这话的时候,也是在提醒唐安茹,在山上待的够久了,萧昶翊已经产生怀疑了。
“主君,您怎么来了?”
青扇在外面喊得十分夸张,生怕整个道观的人都不知道萧昶翊来了一般,夏蓝急忙闪身躲到了柜子里。
萧昶翊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身着中衣的唐安茹。
唐安茹的手里已经换上了一本诗词,拧巴着眉头,原本红润的脸上也挂上了几分愁容。
青扇进来一看,只觉得心里有些好笑。
小姐什么时候看过诗词歌赋?这倒是一件好笑的事情,但是她可不敢笑出声来。
再看看小姐装的那样子,还真是像。
其实唐安茹这样子,倒真不是装的,而是想到了唐王府的一些旧事,一时间有些难过。
“你何时跟我回府?”
萧昶翊问出这话的时候,眼睛死死的盯着唐安茹,似乎是想要从她的脸上读出几分情绪来。
“主君,我可是一个不洁之人。”
唐安茹自嘲的说着,难道眼前这个男人会不明白自己到底深处何地?
“别人会,唐安茹不会、”
萧昶翊十分镇定的说出这话,纵然上京都的女人都会,她唐安茹定然是不会做下这样的事情的。
这话倒是让唐安茹有些诧异起来了,他竟然会这般的相信自己?
“你的身后是琼北八部,若是你敢在上京都出了一点差错,这些文臣雅士必然不会放过唐王。”
萧昶翊看着唐安茹,眼神一直审视着她。
“主君说的是,妾自然是不敢的,只是母亲跟表姑娘都是这般认为,妾只好以退为进,妾的膝盖——”
唐安茹说着这话的时候,就将自己的腿给拿了出来,将裤腿掀起,只露出雪白的半截小腿,萧昶翊的眼神便是慌不择路的移开。
“放肆!”
刚刚的那一抹白,一直撞入到了萧昶翊的眼睛里,让他的心跳的十分快。
青扇看着慌乱的萧昶翊,面上虽然没有什么,但是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了,谁让他在家里这般的欺负小姐。
“主君,是妾不对。”
“青扇替我拿一条毯子来。”
唐安茹拿毯子盖住了她的小腿,只露出了膝盖,让萧昶翊看。
萧昶翊看见她的膝盖后,又想起了府中母亲对她的惩罚,若是她不认下会如何?
只怕也是换来母亲的一顿毒打。
“妾的身子不好,所以——”
唐安茹说这话的时候,萧昶翊的面色才好看多了。
“只怕不是这般简单吧?”
萧昶翊看着她,“你让你的婢女在这道观里为你做了何事?”
“主君尽管去查!”
反正冬青跟夏蓝都是密道而来,他是查不到的。
“我们小姐在这道观里能做什么,反倒是二房三房的人,求到我们小姐面前要公道,我们小姐是什么人?都叫你们送到道观来清修了,管的是什么家事?”
青扇冷哼一声,炮竹一般说出了这番话。
其实二房三房的人还真是没做错,本质上唐安茹还是主母,宋氏说的话,只要唐安茹开了口说了,便是能推翻的。
他们是觉得唐安茹蠢笨,可以拿来做枪,使一使。
谁曾想,唐安茹竟然不上当。
“这你当如何解释?”
萧昶翊拿出一东西,放在了唐安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