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氏,你可知错了?”
萧昶翊站在祠堂的门口,姑老太一听到这个声音后,直接就消失了!
只留下唐安茹大眼瞪小眼,怎么姑老太到关键时刻,就跑路了?
这不是很好吧?
只是唐安茹此刻也没有办法!
“主,主君在外面稍等片刻可好?”
唐安茹其实在昨晚的休憩下,膝盖已经好了很多。
姑老太当年带病打仗的时候受伤也是常有的事情,所以她知道怎么让自己的双腿更舒适一些,还给她做了一些按摩。
只是她现在睡在身下的被褥,那是万万不能叫萧昶翊给发现的。
她可不敢再节外生枝,是为自己,更是为了姑老太。
这些被褥若是让萧昶翊给发现了,姑老太藏在这祠堂里面的东西,怕都是要叫萧昶翊都给找出来一一丢了出去了,那可是姑老太藏了不知道多久的东西。
于是唐安茹就将被褥给藏了妥当后,才开始整理起自己来,整个过程十分的迅速。
姑老太在暗处默默地给唐安茹竖了竖大拇指,唐安茹可真是哭笑不得。
“唐氏,不可荒唐!这可是我们萧府的祠堂,你在里面到底作甚?”
唐安茹其实听到这话后,心里已经猜到了几分,但是她没有说话。
“主君,您在胡说什么?”青扇实在是不想自家小姐被逼成什么样子,小姐的双腿还没好,还在昏迷里就被人丢到了祠堂里,他竟然还说小姐在祠堂里荒唐?
只是青扇的辩解在萧昶翊的耳朵里是没有任何的用处!
“进去伺候你家小姐,我在书房等她。”
青扇来到唐安茹身边的时候,眼睛已经肿成一颗球了。
“小姐,主君着实是过分的紧,他怎么能这么说您!”
“又何必去让他人相信你呢,咱们本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成为萧府合格的女主人,我总是该离去的。”
唐安茹望着敞开的祠堂大门,雪已经积起厚厚的一层来了。
萧昶翊就坐在书房里,他想的是昨晚母亲拉着他的手说的话,眼里十分的疼惜。这毕竟是宋氏生下来养大的孩子,她说了很多心疼自己的话语,但是后来母亲说,“子舒,不后为大,你若是不亲近唐女,欲待如何?”
其实母亲不提及此事,他从未想过此事,他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的竟然就是唐女那半露香肩的模样,他居然口中有些干渴起来。
可是在他干渴的记忆里,分明还有母亲说的另外一番话:“子舒,你从宫里将阿沅带回府中,你对阿沅的情意全府皆知,你欲待阿沅如何?”
萧昶翊不太明白母亲口中的这番话,宋凝沅是自己的表姐,他待表姐如长姐一般,还能如何?他对宋凝沅的情意里面,并没有男女之情。
萧昶翊用圣恩换宋氏女出宫的事情,早就在京都传开了,如今谁还敢接受这尊菩萨?她就是一个烫手的山芋,谁也不希望自己娶回来一个女人,还是内阁首辅心尖尖上的人。
宋氏的话让萧昶翊陷入到了沉思里面,可是随即宋氏又说,“你若是不喜欢唐女,不愿意同她生个子嗣,那便将阿沅抬为平妻,这样也不算是委屈了阿沅!”
宋凝沅可是宋氏现在如珠如宝一般的掌上明珠,跟自己的亲女儿也没有区别。虽然兄嫂对她并不是十分喜爱,可是宋凝沅却对她十分尊敬,她不想让自己的侄女嫁到别处受磋磨,更加不想要让自己的侄女被唐女踩在脚下。
宋氏认为唐女出身特殊,要让萧昶翊休妻再娶,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是现在让宋凝沅与唐女平起平坐,总是可以的。虽然宋凝沅是委屈了一些,但是等到她生下嫡子的时候,萧家就是宋凝沅的掌中物了,到时候跟唐女可没半毛钱关系。
萧昶翊其实完全没想过这些事情,根本就没想过母亲会说出这些话来。
宋氏见他沉默不说话,还多多追问了一句,“你可是怕唐女闹起来,更怕你那岳丈唐王?你放心,他们不敢的,如今我儿的身份特殊!”
“母亲,你容子舒再想想!”萧昶翊有些沉默,良久后才说出这句话。
宋氏知道自己儿子的秉性,但是萧昶翊最是孝顺,这件事情她既然已经点破了,十有八九便是会如愿的。
萧昶翊在宋氏的絮絮叨叨里多坐了一会儿后,找了一个由头便来到了祠堂。
只是他到祠堂的时候,却听到这样一番话,他都不想进去,他怕看到唐安茹那些荒唐的举动,她心机这般重,自然不会让她自己在祠堂里面受什么委屈。
萧昶翊回到书房的时候,见到书桌上放了一本游记,这是之前自己找寻了很久的一本游记,他问楚家阿兄要过几回,没有要到。
可是眼下这本游记却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他心里有些欢喜。
“可是楚家阿兄来过?”
萧竖看着主君欣喜的模样,笑了笑,“两日前来过,只是家中举办宴席,所以楚先生便早早离去了,只留下了这本游记。”
他正要翻开书本之际,唐安茹就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看到书桌上的游记,一时间都愣住了,这本《兰陵成峰》是分外的眼熟。
萧昶翊见到她盯着手里的游记发怔,面色不悦。
他将自己的书本藏在了下面的书籍里面,轻轻的咳嗽两声,他可不是什么喜爱看杂书的人。
唐安茹给萧昶翊俯身请了请安,她意识到自己这样看着这本游记着实是有些不妥。
“主君唤我来所谓何事?”
当唐安茹说出这话的时候,萧昶翊示意萧竖将身边的人都给清场了,他看着唐安茹心里有些不痛快。
“母亲问我何时能与你同房,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