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宴上,刘婆婆依旧没有上主桌,县令家孺人邀请了,只是刘婆婆推辞。
“劳烦孺人惦记,我是庄稼人,平日里随意惯了,就不上桌给大人们添麻烦,还请管家回禀孺人。”
主桌不是一桌,而是一片,近十桌,多刘婆婆一人,是完全能坐下的。
只是刘婆婆想着,自己这样的乡下人,对着这些官家,算的了什么,平白贬低了大人们的身份,自己也不舒服。
不如待在灶台边,热饭热菜吃着,贵人们吃的高兴,还能给些银两作为赏钱。
秋日宴一过,看好的商户就像闻着味的狼,挥舞着纹银收购几家品质好的辣椒和兔肉。
刘婆婆这边,自然也有商家打她的主意,只是被孺人和官家娘子联手拦住。
一大早官家娘子就带着两个强壮的老妈子赶来刘婆婆家,打开院门,与刘婆婆说些鸡毛蒜皮的事。
刘婆婆知道官家娘子的来意,也配合闲聊着。
“婆婆,我看着柚树和枇杷都活下来了,还有屋后的桑葚、桃树、橘树,应该也长的不错。”
“老婆子也没想到,只是为了不辜负官家娘子和孺人的心意,随意种种,也活下来了。
等来年结果,定要摘上一筐,送给官家娘子和孺人尝尝味,还有那两株葡萄,都有新叶。”
在大刘乡,屋前屋后最多的果树就是柿树、桃树、枣树和李树、梨树,像是柚树、枇杷、桑葚,都是两位娘子寻来的。
还有那两株葡萄,其中一株,是孺人特意托人带来的枝条,说是什么贡品。
一株是山里的野葡萄,果肉少、皮厚、核大,只占了果甜一条,一般用来酿酒,只有刘婆婆爱吃。
“那感情好,听孺人说,那葡萄可难得,沾刘婆婆的福,我也能尝尝味。”
“官家娘子说的是孺人给的葡萄枝条,约莫有的等,所有的果树里,就数它长的最慢。就是过个三年五载,也不定能结果。”
刘婆婆不会立自己种什么成什么、养什么什么好的人设,这样的人设太异常。
这葡萄,她早就剪下一节枝条放在种植空间种着,至于家里这棵,很遗憾,以后就只长叶子不语结果了,纳凉好去处。
还有家里的柚子树、桑树、桃树、枇杷树、橘树,也进入了紧张的竞争,刘婆婆只会留下三个。
桃树首先排除,刘婆婆的种植空间里收录了一号桃子,鲜嫩多汁,又大又香,想吃直接从种植空间的储藏区域拿。
此外,还有一号系列的苹果、梨、白萝卜、胡萝卜、丝瓜、南瓜、黄瓜,刘婆婆想吃,随时可以拿,地里的产量只高出其他人一丝丝。
桑树娘家种了,刘婆婆想吃也能有的吃,剩下的,就是枇杷、橘树和柚子树,它们会在刘婆婆家活的很好。
“可惜了,婆婆,昨天我吃着你做的辣椒兔丁,味道怎么不一样,要好吃,就是跟其他家的不同。”
“这事,我忘记知会官家娘子,这辣椒兔丁换了做法,也让大家换个口味。
好些两人试了,都是这辣椒兔丁好吃,比之前还好吃,就是说不出来为什么,还是娘子厉害。”
刘婆婆往辣椒兔丁里加了一味中药,那位不知名前辈带来的辣椒太霸道,初吃辣椒的人不知道节制,总是容易出现一些鲜血直流的小意外。
奇怪的是,吃过几次,这样的情况就不会发生,吃的再多,也只觉着爽快,不会难受。
为着这件事,刘婆婆‘机缘巧合’下发现,一种长在地里的野草,能缓解这个症状,也能激发辣椒的滋味。
“哪是我厉害,是县令大人,他是老饕餮,吃上一口,就说今年这菜有意思,婆婆没发现,今年的赏钱比往年又厚了三分。”
“往年的赏钱,今年的赏钱,在我心中都不是小数目,也数不清,只知道是重些。
真是没想到,一个地里的小杂草,也能赚钱,官家娘子,我带你去瞧瞧那草。”
刘婆婆引着官家娘子去后院,这边种了那种杂草,也不用种,留下一株,就能自己发出来,稍微给点水肥,就能长的很好。
“说来,这个东西还多亏了娘子。”
官家娘子和两位老妈子都在仔细辨认这个杂草,看是不是乡下妇人不认识的草药,听到这个,起了好奇。
“怎么又跟我有关系,婆婆莫不是在哄我。”
“我可从来都不哄人,丁是丁,卯是卯,娘子可还记得一月前给我抱来的大黄。”
“记着,大黄是你起的名字,这是我特意着人挑的,一母同胞的狗崽中,就数她最能吃。”
官家娘子当然还记着,之前为着给刘婆婆选乔迁礼,特意找的狗崽。
“对喽,就是它,要是不它,我怎么也想不到田间的小野菜就能用来中和辣味。
大黄贪吃,平日里也管着不让去吃辣椒,不知道是怎么自己跑去吃的。
等我们发现,就在啃这东西,不准它吃,还跟我急眼,一点草,乡里的小狗都会这样,就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