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教授刚躺下不久,突然接到总统府的通知,让他立刻过去一趟。
去总统府的路上,他如坐针毡,横竖想不到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
司机安慰他,“您别着急,说不定是总统府有贵人身体抱恙……”
“那哪轮得到我出诊?”总统府有专用的家庭医生,小毛病用不着他,大毛病就直接把人送到军区总医院去了。
张教授左思右想,总统夫人深夜召见自己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今天下午他和上将见面的事情被总统夫人知晓了。
果不其然,他前脚刚到总统府,就收到了上将发来的的短信,让他在总统夫人面前不要有任何隐瞒。
张教授和总统府的管家有几分交情,被对方带去会客厅的路上打听了几句,得知上将今天晚上来过总统府,霎时什么都懂了。
上将定是已经将自己的病情告诉了总统夫人。
张教授猜得很准,吕清叫他来的确是为了此事。
她已经哭过好几回了,眼眶酸涩,眼尾泛红,见着张教授,立刻开门见山地追问封廷寒的病情。
张教授说:“上将所患之症属实罕见,我从医四十来年,也只见过一个类似病例,是克里国的一名男子。”
总统夫人问:“那人怎么样了?”
“已故多年。”
张教授知道这个消息对于总统和总统夫人来说太过残忍,但他还是不得不说:“那位患者的症状和上将一样,起因是受了重伤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抢救回来之后,就开始出现幻听。起初是总能听到加害者曾经说过的话,医生都以为是创伤后应激障碍,所以按照精神方面的疾病治疗,结果后来幻听就变成了时不时能在脑子里听到加害者和他对话,而且经常出现解离症状。这和普通的解离症又不是完全一样,除了有自我认同混乱,自我认同改变,失现实感,失自我感,失忆等症状,生理机能也发生了严重的改变。”
总统夫人越听越觉得心凉,眼眶红肿得又要掉眼泪。
还是总统相对冷静,对着张教授点点头,示意他接着说。
张教授接收到指令,继续道:“之前那个患者中期出现了多重人格障碍,主人格和次人格反复取得个体的意识及与他人、环境的交流功能的执行控制权,并且……都试图杀死对方。”
总统夫人迷茫的脸色在听到“杀死对方”这四个字时,终于聚焦在张教授脸上,“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吗?”
“我们联合了心理科和精神科进行专家会诊,起初是按照多重人格进行心理治疗和药物治疗,后来才发现,患者本身意识产生偏差,认为自己患上了肺癌,每天都会经历癌痛,这种痛主要体现在主人格身上,且用任何药物都无法医治。”
“所以他本身没有患癌?”总统问。
张教授点头:“患者产生癌痛反应的时候并未患癌,可是这种症状持续了半年后,患者确实发生了器质性病变,而且病灶就在肺癌上。”
总统夫人终于打起精神,窝在总统怀里,说:“阿寒说……他可能活不了多久了。”
张教授压力极大,硬着头皮回答:“那个患者从第一次产生幻听直到死亡,总共只坚持了六个月不到。”
六个月,对于现在的封廷寒来说,甚至等不到巫泠鸢肚子里的孩子出生。
这对总统夫人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噩耗。
总统也想说点安慰老婆的话,可是生病的毕竟是自己的儿子,还是自己引以为傲的战神儿子。
话到了嘴边,竟也不知道如何开口,他心情复杂地看着张教授:“没有例外吗?”
张教授道:“可参考的病例实在太少,唯一的那个患者,详细的治疗资料还在克里国,我没资格调取。”
“如果能知道那位患者的详细治疗过程,会对上将的病情有所帮助吗?”总统夫人问。
张教授点头,“这是肯定的,就是……”
张教授欲言又止,其实他不说大家也都知道,克里国的国王本来和上将就不对付,怕是这世上最希望上将早日登仙的人,要想让他主动配合的拿出这份资料,还不如直接扛着武器上门去抢。
送走张教授后,总统夫人立刻给儿子打了个电话,对方估计是不方便接听,按下挂断键后,回复了一条信息:【什么事?】
吕清:【张教授说,如果拿到克里国的病例,会对你的病情大有帮助。】
封廷寒:【不用担心,我会派人过去取。】
既然儿子已经这么说了,吕清相信他肯定心里有数。
“和谁聊天这么专注?”巫泠鸢洗完澡出来,裹着一件黑色的真丝睡袍。
暗沉的颜色衬得她肤如凝脂,若不是小腹有微微的凸起,任谁都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孕妇。
“母亲问我们安全到家了没。”封廷寒说。
巫泠鸢点点头,在他身边坐下,“晚上吃饭的时候,妈妈提议让我去总统府住一段时间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怕你跟着我吃不好,所以想亲自照料你的饮食起居。”
封廷寒说出一早就想好的借口,不料巫泠鸢压根不信。
“上将府的厨子和营养师都是总统府派过来的,我住这儿和住过去有什么区别?”
“近日父亲给我派了不少公事……”
“我不是需要你时时刻刻看管着的小孩子,又独立生活的能力,即使是你公事繁忙,我也能照顾好自己。所以,我不可能去总统府住。”
“那我让妈……”
“你也别想让妈过来照顾我。”巫泠鸢干脆利落地打断封廷寒。封廷寒欲言又止,深邃的眼眸如海底一般,沉得连光都照不进去。
巫泠鸢知道他有事瞒着自己,主动起身坐在他的腿上,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脖子,“我只想要孩子的父亲陪在我身边,其他的谁都不想要。”
“可是……”
“没有可是,”巫泠鸢霸道地问,“你为什么总把我往外推?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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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已故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