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那边发生什么事?”封廷寒叫李秘书。
李秘书刚打听回来,“国王护卫队里有士兵晕倒了。”
“晕了几个?”
“就一个。”
“原因查出来了吗?”
“还没,”李秘书顿了顿,提议道,“要不我过去看看?”
兰占国人民恣意放纵,生活方式很不健康,平均年龄只有六十岁左右。
正因为如此,士兵的身体素质比起帝国子民来说都算不上好。
有人晕倒不奇怪,怪就怪在恰好是这个时间段出了问题。
帝国和兰占国分别只派了三十名士兵随从,哪方要是少一名都会造成不对等的局面。
国王阿纳托利又是个疑心病晚期患者,李秘书怕他已经开始怀疑是不是帝国动了手脚。
封廷寒说:“不用。”
昨天晚上他用枪指过阿纳托利的脑门,阿纳托利应该很清楚,帝国如果想攻打兰占国,完全可以擒贼先擒王,没必要如此大费周章。
果不其然,几分钟后阿纳托利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去而复返,身后还带了貌美如花的王妃和几个身材曼妙的侍女。
“路途漫漫,战神不介意我带着几个美人儿陪我们聊天解闷吧?”国王语气暧昧,似乎笃定了封廷寒不会拒绝。
殊不知封廷寒眉头轻锁,看不上这些低劣的手段。
封廷寒正欲开口拒绝,脑海里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狗男人!”
封廷寒立刻环顾四周。
国王问:“怎么了这是?”
“没事。”
可能是幻听了。
小骗子都已经跑路了,又是大白天的,他不可能再听到她的心声。
封廷寒看着各有千秋的王妃和侍女,正准备再一次拒绝……
“狗男人!肩膀上的牙印还没消就想着勾搭新的小美人。”
“别的没学会,阿纳托利贪财好色的德行你倒是学得炉火纯青!”
“你是到兰占国入乡随俗来了?”
封廷寒:……这可不像是幻听!!
他转身望向几个戴着面具的侍女,单从身材上看,没有一个和巫泠鸢类似。
侍女们被他看的娇羞不已,几个王妃的脸色却是越来越僵。
尤其是四王妃克丽桑,昨天去给封廷寒送醒酒汤的时候被丢出房间就已经够丢人了,今天还要被无视。
“战神在看什么呢?”克丽桑被忽视的心情发酵到极致,委屈得差点香消玉殒。
她没见过昨天晚上给战神敬酒的美人,误以为就在这群侍女中间,只想现在就看看那个美人到底长什么样,竟然能把国王和战神都迷得神魂颠倒。
“要不让她们摘下面具给您仔细瞧瞧?”克丽桑仗着自己身体不好,在国王面前娇纵惯了,再加上他的父亲是大祭司,王后也要给她三分薄面,所以说话向来随心所欲。
这话说得十分失礼,李秘书冷着脸站出来想要维护自家上将,却见上将点了点头,说:“这提议不错。”
李秘书迈出去的半只脚僵硬在空中,尴尬的进退两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要来一段桑巴。
上将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李秘书默默收回自己迈出去的脚,听着克丽桑王妃对侍女说:“都把面具摘了。”
国王和王后巴不得借用女人的关系去拿捏封廷寒,乐见其成的没有插手。
侍女们挨个儿摘下面具,都选择了自认为最好看的角度面对封廷寒。
封廷寒面无表情的依次看过去,每一个面孔都很陌生,都不是巫泠鸢那个小骗子。
看到最后,他的目光变得锐利又深邃,像在寻找杀父仇人。
王后见势不对,赶紧开口:“还是边走边说吧,不然一会儿天黑了遇上锐角兽就麻烦了。”
这是巫泠鸢第二次听到锐角兽,实在忍不住好奇心,问身边的高个子士兵,“兄弟,你遇到过锐角兽吗?”
“废话我要是遇到过还能活着站在这儿?”
就算看不到高个子士兵的表情,巫泠鸢依旧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到对自己浓浓的嫌弃。
“你是新来的?”高个子士兵问巫泠鸢。
巫泠鸢敷衍的点点头。
高个子心生疑惑,用胳膊肘捅了一下旁边的胖队友,“新来的能进咱们这个队吗?”
胖队友笃定地说:“不能。”
巫泠鸢“啧”了两声,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年轻人格局小了吧?”
高个子问:“什么意思?”
巫泠鸢大拇指搓着食指,语气嘚瑟地说:“有时候还是要靠一些钞能力。”
高个子和胖队友面面相觑,在无声中达成了一个共识,回头看着巫泠鸢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句:“大哥好!”
巫泠鸢摆摆手,“好说好说,以后哥几个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那边那几个,嘀咕什么呢?”队长吼了一声。
巫泠鸢收回目光,才发现封廷寒已经在侍女的簇拥下离开了飞船。
狗男人真是艳福不浅!
老子一会儿就写离婚协议,成全你这个渣男!
等离了婚我也要找小鲜肉!比狗男人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小鲜肉!
巫泠鸢在心里把狗男人从头到脚骂了一遍,踩着地面的力道就像踩着封廷寒本人,完全忘记了这是在雪地里,结果就是一不小心用力过猛,踩进了积雪的深坑里。
“大哥小心!”高个子眼疾手快抓了她一把,可惜还是没能赶上她摔倒的速度。
封廷寒听到后面的动静快速转身,只看到一个身高两米的壮汉站在雪地里,手里拎着一个黑色头盔,而他的身边,伫立着一个稳稳的人体“三角形”。
为什么是三角形呢?
大概是因为巫泠鸢摔倒的时候,腿被积雪埋住了动弹不得,而脑袋又不受控制的一头扎进了雪地里吧。
这种极寒的天气,用不了五分钟巫泠鸢就会被冻僵,最多十分钟就会被冻死。求生欲让她及时抓住了某人的衣摆,正准备借着这个力道从雪地里爬起来,这时耳边突然传来封廷寒的声音,“手给我。”
巫泠鸢:……突然觉得自己没那么怕死了,甚至还能多坚持几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