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泠鸢一路上眼神涣散,尽可能贴着冰冷的玻璃窗不和封廷寒接触。下车时封廷寒想抱她,她却摆摆手说:“你扶我一把就行,我还能走。”
狗男人脚腕上还有伤,虽然不严重,但好歹也流了那么多血。
封廷寒眸色深沉,没想到这时候小骗子还能考虑到自己的伤势,难免有些铁汉柔情占据上风,不顾巫泠鸢的拒绝,打横将人抱了起来。
他们又回到了军区医院,因为离这里最近。
李秘书火急火燎地去找医生,结果来的又是封吟浔。
封廷寒问:“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还想问你怎么又来了呢?”见李秘书那副火烧眉毛的样子,封吟浔还以为小堂弟快挂了,看他还好好的站在这儿,问道,“怎么了?是不是伤口崩开了?”
说罢他伸手去撩封廷寒的裤腿,巫泠鸢忍不住了,掀开隔离布帘,“哥,先救我行不?”
药效发挥得越来越猛,再不配解药,她怕自己失去理智把封廷寒办了。办了封廷寒不要紧,怕就怕封廷寒对她不感兴趣,反过来盘问她为什么要接近他,到时她要是被药效影响实话实说,那就彻底完蛋了。
“哥,我热得快炸了。”巫泠鸢嘶哑着声音。
封廷寒把她的手从封吟浔身上扯下去,“你怎么见谁都叫哥?”
巫泠鸢:“……不叫哥叫什么?”
人家本来就是你堂哥啊?你是打算让我跟着你六亲不认么?
封廷寒看她实在难受,决定暂时不跟她一般见识,大发慈悲地对着封吟浔描述了一下巫泠鸢的情况。
面对正事,封吟浔瞬间正经起来,推着巫泠鸢去做了个检查。
检查结果很快出来,封吟浔表情一言难尽,“就这?”
封廷寒一脸严肃,“你那是什么表情?”
“看你这么紧张,我还以为弟妹是被人投毒了,搞个半天,就是一点助兴药。”
“这药不烈吗?”巫泠鸢扭动着身子,觉得身上的衣服碍事得很,扭动之间哭出了白皙修长的腿。
封廷寒冷着脸用长衫把人裹住,听着封吟浔说:“烈还是挺烈的,达到一定剂量就能让你六亲不认。”
封吟浔问巫泠鸢:“你知道是谁给你下的吗?”
巫泠鸢摇头。
封廷寒问:“怎么解?”
“问题不大,”封吟浔说,“睡一觉就好了。”
看小堂弟严肃的表情,封吟浔的求生欲占领了高地,不敢随便开玩笑,言简意赅道:“回家睡一觉就好了。”
“你确定不是庸医?”封廷寒看着巫泠鸢,“你觉得以她现在这状况能睡得着?”
封吟浔看着自家小堂弟,欲言又止。
封廷寒道:“有话直说。”
“你们平时不过夫妻生活吗?”
封廷寒耳朵倏地红了。
封吟浔大吃一惊,“你们不会还没睡过吧?”
巫泠鸢趴在床上装死,反正脸红了也能说是药物导致的。封廷寒运气就没那么好了,被堂哥目不转睛的盯着,像哥伦布发现了新大陆。
封廷寒忍无可忍,丢下一句“给她开药”,然后转身就要走。
封吟浔不怕死的拉住他,“我没法给她用药。”
“还说你不是庸医?”
“这跟我是不是庸医没关系,主要吧,这药是花月国生产的,在我国属于禁药。没有特效药可以……”
封吟浔话刚说到一半,巫泠鸢突然掀开封廷寒的长衫,站起来就往洗手间跑。
封廷寒追过去,看着她打开水龙头往自己头上浇冷水的样子,眉头紧蹙。
巫泠鸢从镜子里看到狗男人的表情,误以为他在嫌弃自己。
“你走吧,”巫泠鸢咬着牙对封廷寒说,“我不会勉强你。”
强扭的瓜不甜,她知道狗男人不喜欢自己,今天她就算是烧死也绝对不要狗男人碰她一下!
狗男人封廷寒猝不及防听到巫泠鸢的心声,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天果然黑了。
“不勉强我?”封廷寒双手撑着洗漱台,将巫泠鸢困在其中,“你打算强迫谁?”
谁都可以,反正不要狗男人!
巫泠鸢用仅剩的力气推开封廷寒,拉开门就往车库走。
封吟浔原本有话要说,奈何封廷寒着急忙慌的去追人了,害得他只能把话咽回肚子里去。
“少夫人……”李秘书看到巫泠鸢一个人出来,很是意外。
“开车。”巫泠鸢几乎是把自己摔进了后座。
李秘书问:“上将……”
“他不来了,”巫泠鸢哑着嗓子说,“走!”
不知为何,李秘书竟然被这句命令给镇住了,他下意识启动车子,刚准备开出去,就看到自家上将阴沉着脸追出来。
李秘书松了一口气,两口子进去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出来就跟见了杀父仇人似的。
看少夫人这情况,也不像是彻底解决了问题。
所以这就是皇帝打架,百姓遭殃吗?
能不能放过他这个卑微的打工人?
李秘书看着迷糊不清的巫泠鸢,想报告一下目前的情况,“少夫人,上将……”
“他不愿意碰我,”巫泠鸢说,“麻烦送我去B-219。”
拉开车门的封廷寒正好听到这句话,心情瞬间沉入谷底:“去那里干什么?找09号?”
巫泠鸢头铁的“嗯”了一声,“他花样多……”
封廷寒不敢相信巫泠鸢头这么铁,当着他的面都敢说这种话,看样子确实是被药效影响了,清醒的巫泠鸢估计打死都不敢说这些。
封廷寒气得青筋咋起,直接封住了她的嘴,用吻堵住了她还没说出口的解释——09号花样多,说不定见过这种药,也许有特效药也说不定。
长久的吻差点要了巫泠鸢的命,她发现自己险些忘了呼吸。
没有得到缓解的身体因为这个吻变得更加敏感,她觉得自己有可能撑不到去B-219了……
封廷寒也发现了,推开像八爪鱼一样粘在自己身上的巫泠鸢,自控力极强地对着李秘书说:“去最近的休息处。”
李秘书暗叹一声“刺激”,一脚油门直接踩到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