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封廷寒去调查陶絮轻?
巫泠鸢嫌命长了才会这么做。
她背着背包一溜烟跑到客厅,“澄澄!”
“干妈。”陶澄澄小朋友穿着黄色背带裤,肉乎乎的小脸蛋上洋溢着灿烂的微笑。
“干妈今天要去学校,你自己在家没问题吧?”
“没问题,”陶澄澄比了个OK的手势,“李叔叔去接韩爷爷啦,韩爷爷说今天要带我去钓鱼。干妈你快走吧,迟到不是好孩子哦~”
“那你答应干妈,千万别在干爹面前说我的事儿,行不?”巫泠鸢伸出小手指和陶澄澄拉钩。
陶澄澄嘴里念念有词:“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老母猪。”
“……”行吧,老母猪听起来是比小狗更有诚意一点,巫泠鸢相信小家伙不会说漏嘴了。
她弯腰在小家伙脸上偷了一个吻,忙不迭的出了门,生怕晚一步就会被狗男人给逮住。
司机老秦在门口恭候多时,上车后先递了一个保温桶给巫泠鸢。
巫泠鸢打开一看,里面装着几样早点。
“谢谢,”巫泠鸢拿了一块小甜糕塞进嘴里,问,“您准备的?”
“上将让我准备的,说您今儿个要晚起,怕您来不及吃早餐回头饿肚子。”老秦是上将府配备的司机,不像封廷寒的专属司机老李那样严谨。他为人随和,就是话有点多,几个字就能表达清楚的意思,偏要声情并茂的解释。
若不是巫泠鸢清楚封廷寒那个狗男人是什么个性,险些就要以为他暗恋自己所以才这么用心良苦了。
“上将原话怎么说的?”巫泠鸢问老秦,“他是不是说我赖床起不来,让你随便准备点早餐,免得我饿死?”
老秦大吃一惊,不愧是一个被窝里出来的两口子,“真是一字不差!”
巫泠鸢“呵呵”两声,拨通陶絮轻的电话,准备当着老秦的面问一下和陶澄澄父亲有关的事。
铃声一直响,等到快自动挂断的时候,电话那头才传来陶絮轻慵懒的声音,“喂?”
陶絮轻声音沙哑,像缺水的人连续唱了好几天的KTV。
“你没事吧?”巫泠鸢问。
“没事~”陶絮轻闷哼了一声,这声音听起来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巫泠鸢问:“确定没事?”
“没,”陶絮轻问,“怎么了?”
“我有个事儿想问你……”巫泠鸢耳朵尖,突然听到了电话那头还有别的喘息声。
对方的喘息声都被收录进送话器里,可想而知陶絮轻和那人隔得有多近。
巫泠鸢换算了一下两地的时差,确认陶絮轻那边是晚上后,顿了顿,说:“你要是不方便的话……”
“想什么呢?”陶絮轻笑了一声,“接个吻而已,没什么不方便的。”
巫泠鸢:……成年人就这么肆无忌惮吗?
“你等一下,”想到巫泠鸢没有要紧事不会选择打电话,陶絮轻推开身上的男人,裹了件浴袍去浴室,“说吧,什么事,现在方便了。”
“你有没有觉得,澄澄和封廷寒长得有点像。”巫泠鸢尽可能委婉地提醒。
陶絮轻却像是听了一段相声,笑得合不拢嘴,“亲爱的,你现在是怀疑我和你老公曾经有过一段吗?”
“我仔细想了一下,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性。”巫泠鸢被陶絮轻毫无防备的笑声给笑明白了,逐渐意识到自己可能想太多了。
陶絮轻说:“放心吧,澄澄的爸爸跟你老公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你确定吗?万一封廷寒当初在你面前易容,骗你感情……”
“在你心里你老公就是这种形象?”陶絮轻被巫泠鸢给逗乐了,笑了一会儿才说,“你还是老老实实给澄澄当干妈吧,继母这个身份不适合你。我确定澄澄的爸爸不是你老公,因为他爸现在正在我的床上。”
这是巫泠鸢万万没有想到的,“打扰了。”
“不打扰,”陶絮轻说起正事,“我应该会提前回去。”
巫泠鸢问:“遇到麻烦了?”
陶絮轻说:“你是不是忘了,孩子是我偷偷生的。”
巫泠鸢恍然大悟,这确实是个大麻烦。
“什么时候回来通知我,我带着澄澄去枢纽站接你。”巫泠鸢干净利落挂了电话,和老秦约好放学的时间后,直接去了教学楼。
还有三分钟上课,巫泠鸢没进教室,而是站在楼梯口堵人。
法斯莉娅热衷卡点,不到铃声响起的那一秒不可能出现在教室,她就是享受那种所有人都乖乖坐在椅子上之后她再大摇大摆走进教室的快乐,势必要成为整个教室里最受瞩目的女明星。
上课铃响起的最后十秒,巫泠鸢成功堵到了来上课的法斯莉娅。
法斯莉娅现在一看到巫泠鸢就头疼,在楼梯口晃悠了好几下都没能突破巫泠鸢的防守,差点气哭了,“你到底想干嘛啊?!”
“兑现承诺。”
“什么承……喂!你别拖我呀!”法斯莉娅身高一米六八,在巫泠鸢的手里,却像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兔崽子一样被轻易制服。
巫泠鸢拎着她的后衣领,就像拎着一只猫。
知道反抗无效,法斯莉娅只能耍耍嘴皮子骂人的,“你是不是有病?我都不招惹你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不能,”巫泠鸢说,“承诺送你的游轮还没给你呢。”
法斯莉娅惊讶地扭头,“你认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巫泠鸢把她拎到停车场,停在一辆摩托车前面,丢了个头盔给她。
法斯莉娅拔腿要跑,又被巫泠鸢一把拽回来,“跑什么,头盔戴上。”
“你放过我吧,”法斯莉娅说,“我真的不惹你了还不行吗?”
“不行哦。”巫泠鸢直接把头盔扣在法斯莉娅头上,搂着她的腰把人按在摩托车上。
法斯莉娅大喊:“救命,绑架!”
“你绑我的时候我都没喊,我绑你一下你就瞎嚷嚷,不合适吧?”巫泠鸢抓着她的双手环在自己腰上,“不想死就抱紧。”
说完,摩托车一阵风似地刮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