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对我负责。”
司洵的声音颤抖着,心中汹涌而来的欲望将他激得止不住地战栗,让他想要彻底占有面前的人。
他的表情很难受,叶南枝不由得坐起来,alpha的腺体不会当真这么敏感吧!
“对不起。”叶南枝想要安抚他,可手被人攥紧。
司洵的眼眶都红了,眼中溢出生理性的盐水,身子还在不断地颤抖,体内有两股气在打架,一股让他占有,一股让他放手。
偏偏他哪一边都不能。
司洵将人抱紧,声音断断续续的,“抱抱……抱抱我……抱抱我枝枝。”
叶南枝照着他的话抱紧了他,司洵还是在颤抖,他粗热的呼吸持续不断地洒在自己耳边,自己好像做错事了。
司洵身上单薄的衬衫被冷汗透湿,发梢的汗跟水珠子一样往下滴。
叶南枝抱住他亲吻着他的耳骨,企图以这样的方式让他好受些,可司洵还是抖得很厉害。
教室里安安静静的,叶南枝听得司洵的牙冠在打颤。
直到下午六点,身上的束缚松开,司洵煞白着一张脸,全身上下像水洗过一样,他的唇干裂开,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太多汗的缘故。
叶南枝拉着他要去医务室,司洵摇摇头,露出个惨白的笑容,“我没事枝枝,送你回寝室。”
他这个样子,叶南枝怎么能放心得下,坚持要送他去医务室!
“都说了没事。”
司洵突然出口的声音冷得慌,让叶南枝打了个寒颤,她懵懵的,鼻子里的酸意还没冒出来就被人抱住,“对不起枝枝,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不要离开我。”
叶南枝最终还是被司洵送回了宿舍。
分开的时候叶南枝的手上带着股湿意,是从司洵手里渗出的汗意,被帽子口罩遮盖的人虚着声气,“要想我。”
等叶南枝的人影彻底消失,司洵再也坚持不住地跪倒在地,他打开信息面板,手指划过屏幕留下几分水意。
等周陆扶着他走出校门时,司家的车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易感期都快到了还逞强,真是活该。”周陆小声地吐槽了一句,抬眼立马对上一双冷冰冰的眸子,他自讨没趣地闭上嘴,还真是好人没好报。
第二天下课时,周陆慢悠悠地下楼,等人都走完了,他才按下电梯去完成某人交给他的嘱托。
教学楼门口空荡荡的一片,叶南枝心里的忧虑越来越重,司洵他……他真的没事吗?
她迈开步子要去找人,肩立马被人拍了一下,周陆突然出现在她身后。
他拿出小纸条,毫无感情地念出来:“让她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等我回来。”
等念完,他将纸条放入裤兜中,“司洵请假回家了,让你别担心他。”
叶南枝拦在他面前,“司洵人呢,他没事吧!”
周陆瞥她一眼,“没事,不过就是有点难熬,外加脾气大罢了!”
反正这几天周陆是坚决不会出现在他身边的,否则司洵要是把他当成敌人,那他不得死翘翘了!
回想司洵种种不对劲的地方,叶南枝问他,“司洵的易感期是不是到了?”
闻言,周陆往后退了几步,“这可不是我和你说的啊,到时候你可别在司洵面前吹枕边风。”
她应该早就发现的,可书本上文字的东西太过僵硬,她又没有经历过,所以才没有及时发现。
“他什么时候回来?”
周陆打量她两眼,“这我可不知道。”
司洵的易感期不像他们一样固定,有时几天就过去了,有时持续的时间长达半个月,他也说不准。
周陆轻嗤一声,“你个beta为什么要和司洵在一起呢?你知不知道司洵可是顶级的alpha。”
他看了眼面前的beta,不过是长得比一般人好看了点,也不知道怎么就让司洵死心塌地了。
“我看你柔柔弱弱的估计比oga也强不到哪儿去,但oga可以用信息素安抚自己的alpha,你呢?用命吗?”
周陆原本是想让她知难而退,主动和司洵说分手,这样一来岂不是皆大欢喜,结果……
“哎呀……我去……”
周陆被人狠狠踩了一脚,叶南枝假意退开,“真是不好意思,没看见。”
一点诚意都没有,还挑衅他,周陆伸出手指,“你你你……”
叶南枝又是一脚踩过去,“怎么结巴了!”
给了他两脚,叶南枝就跑了,周陆缩回自己的腿,有苦说不出,他这是招谁惹谁了,被这么对待。
叶南枝回到宿舍后查询了一下alpha易感期来临后的症状,心里不禁泛起心疼,也不知道司洵要怎么挨过。
司家——
门被锁上,外面还加固着好几层铁门,司洵像个犯人一样被关在房间里,整个房间只有天花板有一个小小的窗户。
他身子止不住地发着抖,头一下又一下地撞到墙上,而且越来越用力,额头上的血迹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被他毁得彻底,包括那张床。
他好像无知无觉般,可撞到墙上的力道又很凶狠,房间里的东西都被他毁完了,体内的暴戾因子在教唆他再毁灭些其他东西,可房间里只有他自己,他能毁的也只有自己了。
空气中都被他浓烈的信息素占满,释放了,但又没完全释放。
梦璃在监控器里看着自家宝贝一下又一下地撞墙折磨自己,心疼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她气恼地捶着司坤的胸,“都怪你,都怪你。”
司坤无奈地抱住她,“都怪我,老婆别生气了。”
这一转眼的时间司洵都长大了,每次易感期都很难熬。
司坤不是没提过要帮他找个oga,但每次都被直截了当地拒绝,司坤倒是想帮他做主,但这母子俩脾气一个比一个臭,想做什么根本不敢。
监控器里传来微弱又狠绝的声音:“枝枝……枝枝……”
在这个时候还被他放在嘴里的名字自然不简单,司坤道:“枝枝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