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给圆圆安排了个房间休息。
为了方便照顾时意,随时观察他的情况,苏曦在时意隔壁的房间(也就是苍北之前的房间)里休息。
“今晚我陪你。”落沉渊抱着枕头和棉花被来到房间里铺床。
“我不用照顾。”苏曦没觉得自己有多累。
“嘴硬,今晚雪炤做饭,马上就做好了,出去吃饭。”落沉渊拉着小雌性朝外面走去。
说到吃饭,苏曦看了一眼雪炤的成品,都是些油腻的食物,不适合圆圆和时意。
于是苏曦匆匆吃好饭,开始给两个病患熬了粥。
“苏曦姐姐,你看见阿婆了吗?”圆圆找了一圈没看见阿婆的身影。
那个老雌性?苏曦摇摇头。
“应该是出去了还没回来,说是有东西丢了。”白寒接过苏曦手中的碗,盛了一碗粥递给圆圆,刚出锅的有点烫。
圆圆接过来放到一边,有些着急,“怎么现在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
见圆圆有些着急,苏曦安抚好她的情绪,白寒命阿岳带人去找找看。
圆圆这才放下心来,端着粥去喂哥哥吃了。
苏曦和萧渊对视了一眼,“你有没有觉得那个老雌性和之前那个疯雌性好像?”
萧渊点了点头,他也觉得不对劲,他也不知道那个疯雌性有没有其他兄弟姐妹,只是这个老雌性像是认识自己一样,看自己的眼神还带着一些畏惧。
“想什么呢?”
“我想出部落去看看,你在部落里好好待着,别太累了,有些活能让别人做就让别人做。”萧渊嘱咐道。
苏曦点点头,“知道了,你自己注意安全。”
她知道萧渊是去找那个老雌性,心有余悸地叮嘱。
“知道了。”萧渊在苏曦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转身离开。
由于时意的情况不稳定,当天晚上就发了高烧。
体温一直降不下来,苏曦没有办法只好把他身上的衣服解开,物理降温。
这雄性的身体好得没话说,标准的八块腹肌,皮肤还非常的白净,虽然是火狐兽人,但身上一点怪味都没有。
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些乱七八糟的时候,严肃一点。
苏曦收回发散的思绪,专心给他解衣服。
时意被烧得头疼,睁开沉重的眼皮,感觉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垂眸看过去,小雌性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中。
“苏曦?”时意不确定地开口,眼前这个在脱他衣服的人是苏曦?
苏曦接着手上的动作,应了一声,“你醒了?发烧难受吧?”
“你怎么不去找落沉渊他们?”时意不明白小雌性为什么不去找落沉渊他们解决,反而要找他这个病患,难不成小雌性早就对他有意思了,趁他受伤的时候,对他……
“我找他们干什么?”苏曦抬眼朝时意看了一眼。
时意红着脸颊,有些害羞地说道:“我现在受伤了,没办法满足你。”
刚刚给时意脱下衣服的苏曦的手一顿,整个人僵住了,耳根也染上红晕。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在给你物理降温。”苏曦解释道,有些羞愤。
时意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误会苏曦了,她在照顾自己。
时意十分窘迫,“对不起对不起,我想错了。”
气氛一瞬间变得十分微妙,苏曦很想离开,但是奈何时意现在发着烧,身边离不开人,她现在还不能走。
苏曦起身去打湿兽皮,准备给时意擦拭身子。
时意见苏曦起身,还以为她生气离开,连忙伸手去拉她,“我不是故意的,我以后绝对不会说这种话了。”
“松手,我去洗一下兽皮。”苏曦原本都将这件事情抛之脑后了,偏偏他还在道歉。
“你不生气吗?”时意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不是故意的,我生什么气?”苏曦一脸莫名其妙,转身去打湿兽皮。
时意躺在草垫上,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不知道在失落什么,明明什么都没发生,难不成……还想发生点什么?
时意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连忙抬眸朝苏曦的方向看过去,有些心虚。
苏曦拿着打湿的兽皮过来,给时意擦拭身子。
“我自己来。”时意意识到苏曦要给自己擦身子,连忙伸手想要自己弄,被苏曦避开了。
“你现在根本就不能动,身上受了多重的伤自己没点数吗?我可不想我辛苦救回来的人最后是被自己折腾死的。”
时意讪讪地收回手,身上顿时一激,凉凉的触感碰到发热的身体让时意的身体僵硬了几分。
“放松点,你现在高烧不退,只能试试这种物理方法了。”苏曦专心致志地给时意擦拭身体。
这种亲密的行为让时意还是不自觉地红了耳根。
虽然知道苏曦对自己没有那方面的意思,但还是抵不住生理反应。
见时意的身子紧绷着,苏曦眨巴了几下眼睛,开口问道:“你的伤是怎么来的?谁能伤得了你?”
时意的能力,苏曦还是见识过的,更何况,当时白寒他们都在她身边,时意一个人回到部落找影墨,难不成是路上遇袭了?
“就是在半路上遇到个野兽,一时大意就这样了,不过你放心,那野兽已经被我杀死了。”
时意说完有些心虚地看着苏曦。
苏曦见和自己的猜想差不多就没细想,点点头,“那头野兽是什么等级?”
“六星野兽,哦不对,是七星。”
苏曦皱了皱眉头,“七星野兽,森林里什么时候出现这么高等级的野兽?”
部落的兽人每天出去打猎,也没见碰上这么个高等级的野兽。
时意笑了笑,“可能是从别的森林跑过来的,刚好被我撞上了。”
苏曦没再说话,起身去换湿的兽皮。
时意见苏曦回来要给自己擦腿,还没来得及放松的身体又瞬间紧绷起来。
时意下半身穿的是兽皮裙,此刻躺在地上,苏曦给他擦拭腿,很容易就看见他的象征,不是时意不好意思,是他担心苏曦不好意思,冒犯了她。
时意连忙侧过身子,拿起角落里的兽皮盖在自己的身上。
苏曦见状,反应过来,憋着笑,她是个医者,在她眼里,他和雌性没什么不一样的,没什么性别之分。
“可以了吗?”苏曦憋着笑问。
“可,可以了。”时意结结巴巴地说道。
苏曦下手很轻柔,冰冰凉凉的触感在身上游走。
时意发誓他已经在克制了,但还是不可控地起了反应。
“好了,我感觉自己现在好多了,不用擦了。”时意羞涩地开口说道。
苏曦收了手,探了探时意额头的温度,不是那么烫了,但身还没完全消退。
“你好好休息。”苏曦转身去收拾。
时意盯着苏曦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