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哥哥,这间是你的卧室,隔壁右边就是解忧的公主房哟!”扑朔着可爱甜美的大眼睛,秦解忧难得一见的有耐心。
“对啦,三层楼的话~是大嗯,是哥哥们的卧室噢!”差点说出了大宝二宝,还好及时收住了,秦解忧暗自夸自己机灵。
也还好,秦郁年正自顾自的沉浸在,妈咪早就给他准备了好卧室的喜悦里。
并没有注意到,秦解忧话里的那句“哥哥们”。
不习惯的点了点头,被除了妈咪以外的人近距离接触,秦郁年还是有点小怕生。
还好,是他自己的亲生妹妹。
秦郁年眸光微闪,语气温和:“谢谢,解忧妹妹。”
———
与此同时
秦家主宅大厅。
三位虽年岁已老,却依旧风姿不减当年,正襟危坐在秦宅客厅内详谈着。
秦老太太陪着秦老太爷,刚刚一同与沈家老爷子,在京都最有名的餐厅“京月斋”用过午餐。
吃过午饭之后,秦老爷子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同沈家老爷子商议。
就将沈老爷子给请回了秦家。
坐在沙发上喝着仆人泡好的热茶,沈家老爷子不卑不亢的声音,“秦老啊,你说说你们家肆言那脾气,真是日益渐增啊!”,年迈的嗓音在客厅回响。
趁着秦家太子爷不在家的空隙,沈老爷子又告状:“秦肆言有实力这点,我也没办法否认,但他这样的性格实在是有些过于猖狂了!”
“我也是老头子了,有些话说的可能也不是很好听,你们也别介意哈。”想起这段时间被秦肆言吞并的那些产业,沈老爷子就怨念颇深。
有这样手段的子孙后代,为什么就偏偏不是他们沈家人呢?
还想继续吐槽,秦肆言再生意场上的罪行,就听见一道低哑深沉的阴鸷嗓音入耳:“沈老爷子知道自己说话不中听,大可以闭嘴。”
后背一凉,背后说人坏话被抓包,不敢回头的沈老爷子心里一沉,“肆言啊,你在家啊哈哈哈”语气顿时变得和颜悦色许多。
心中一阵后怕,沈老爷子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内心暗戳戳骂道。
妈的!
秦老爷子和秦老太婆也真是的!
秦肆言这小子在家为什么不早说?!
这不是在害他吗?
自己都一把年纪了,沈家也越发不如从前,可禁不起秦肆言的折腾啊。
冷嗖嗖的语气犹如冬日的寒风凛冽,“怎么,我在家是妨碍沈老爷子您告状了?”
男人修长匀称且线条流畅的腿,映入众人眼帘。
高挑的身影出现在书房门口,他悠哉悠哉,不紧不慢走到了客厅。
顺势坐下,闲散怠惰的半靠在沙发上,似是在看这一场好戏。
深邃狭长的眼眸微拢了拢,绝伦五官毫无一丝瑕疵,透出着几分不屑一顾。
轮廓分明,薄唇轻嘲,长睫遮住了他内心深处的冷漠。
“呵,怎么会呢!爷爷是开玩笑的,肆言你别当真啊!”半推半就的尴尬笑了笑,沈老爷子没有骨气的缩了缩脖子。
按道理来说,他是断然不应该怕一个小辈的。
但是,秦肆言不是正常的小辈。
是那种发起火来,能一只手捏死沈家的恐怖男人。
恐怕五大家族里,能真正在秦家面前说的上话的,也就只有闻虞两家了。
沈安两家,都得靠后站一站。
现场的气氛有些莫名的诡异,秦老太太还是不好扫了沈老爷子的面子,开口缓解凝固的温度:“肆言啊,你看见郁年了吗?”
秦老太太进屋已经三分钟了,就是没看见自家乖孙子。
郁年不是早上,才被尤雾梨刚送回来吗?
怎么,又消失了!?
“看见了。”给自家奶奶一个面子,秦肆言冷漠回应一句。
“在哪啊?奶奶怎么没看见他?”
“他妈家。”
秦老太太:。。。
秦老太爷:???
不明所以的沈老爷子:wtf!!??!!
好奇害死猫这个道理,沈老爷子暂时还没体会到,他无畏风险笑着贼兮兮,“肆言啊,郁年他妈没死?”
意识到这句话有点不对,选择再次改口的沈老爷子。
“不是,呃,郁年他妈不是死了吗?”沈老爷子再次发问,可这话却越发不对劲了。
面无表情的秦肆言闻言,眉头止不住一跳。
脸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看到秦肆言显而易见沉了几分的神色,沈老爷子也知晓自己说错话了。
沈老爷子来不及思考又说,“他妈还健在啊?”
嘶!!
说完这句话,沈老爷子恨不得抽自己吖两嘴巴。
这都问的啥话啊?
这不是,疯狂在人秦肆言的雷点上蹦跶吗?!
不过,秦肆言那么无情无义不近女色的男人,应该不会责怪他一个老人家吧。
不就是个女人吗?
都为秦肆言生了个孩子,也不见得被秦家重视,想来也是见不得光的角色。
就算有些能力,估摸着也是靠姿色上位,想来也经不起什么风浪。
秦郁年都四岁了,才从秦肆言的口中第一次听说那个女人。
估计就是几年前,秦肆言这小子难得情窦初开时,无意发生的一段感情吧。
话说回来。
他倒是真没想到,秦肆言这个男人也有瞧得上的女人。
这小子不是一向眼高于顶,看不起所有人吗?
莫非秦郁年的生母,美的跟个天仙似的,就连秦肆言都被迷花了眼?
尤雾梨:(?????????)
不可能啊,秦肆言眼光那么高,否则也不至于只就有过秦郁年母亲一个女人。
沈老爷子生锈的脑袋里,全是满目疮痍的阴谋论。
宁愿相信世上有鬼,沈老爷子也不愿意相信秦肆言会有女人。
甚至一开始,秦郁年出现在他眼前时。
他都一度怀疑,是不是秦老爷子的老来得子。
(秦老爷子:再这样,就不礼貌了。)
———
眼神中藏着隐约的杀气,秦肆言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当从别人口中听到尤雾梨的坏话时,心里似乎不是很得劲。
什么垃圾货色,也敢逾矩在他的面前,说秦郁年母亲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