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刘醉仙让人抬着去了醉仙坊,只是此时已经挂上了“琼浆玉液酒”的招牌。
白天早已经跟以前的掌柜侯三打好招呼,今晚就要来找配方。
以前刘醉仙对下面的工人并不好,甚至可以说是压榨。
工人们对刘醉仙自然也就没忠心可言。
侯三好歹是掌柜,要管着整个醉仙坊。
刘醉仙向来觉得,只要给侯三一些好处就行,如今要用人,自然也是第一时间想到侯三。
“东家!”侯三先跟刘醉仙打了个招呼。
刘醉仙压低声音:“把门打开,工人都睡了吗?”
侯三点头:“睡了!门是虚掩的。”
酒坊是要酿酒的,很多工人在应天府城里没有住处,所以酒坊后面还有一个房间,专门给工人休息,几个人挤在一个房间,勉强能睡。
刘醉仙让人暂时把椅子抬到一旁放好,带着两人跟着侯三进了酒坊。
“分开找!”刘醉仙一声令下,所有人都开始翻找。
……
街上,一群乞丐提着大包小包,还有人背着干燥的柴火,边走边朝着街道两旁看。
“武哥,琼浆玉液酒!”一个小乞丐忽然拉住走在最前面的杨武。
杨武抬头看着小乞丐所指的招牌:“你确定?”
这时读书识字的人少,更别说这些乞丐。
小乞丐很确定的点头:“就是琼浆玉液酒!”
杨武不识字,只能数了一下牌匾上有几个字,确实是五个字:“兄弟们,行动!”
杨武一声令下,有人放柴火、有人倒火油,有人放风放哨。
没一会的时间,酒坊外就已经堆好了三个放火点。
为了助燃,杨武每个地方放了两大捆干柴火,又倒了不少火油,方便让火势连成一片。
“武哥,好了!”一个乞丐跑过来。
杨武一只手的手骨被李政踩得骨裂,白天已经找大夫看过,敷了草药,能活动的只有一只手。
“点火!”杨武脸上露出笑容。
他现在也知道,白天打自己的人,就是琼浆玉液酒的老板。
现在烧了他的铺子,杨武心里也兴奋不已。
……
酒坊内,刘醉仙眉头紧锁。
侯三带着人把酒坊内都找了一遍,可还是没有找到所谓的配方:“东家,没看到有配方啊!”
刘醉仙皱着眉摇头:“不可能!他不留配方,酒坊的人怎么干活?”
“这些都不是老师傅,肯定要留个配方才对。”
不同的酒,酿造的方法多少有点不一样。
哪怕为了以防万一,也应该留个配方核对。
侯三说道:“会不会是那个姓李的口头教给工人的?”
刘醉仙觉得有这可能:“没想到姓李的这么谨慎。”
“再找找,实在找不到,我们以后再另想办法。”
就在侯三准备继续去找的时候,一个刘醉仙带来的手下惊呼出声:“好像起火了!”
刘醉仙和侯三转头看去。
外面果然有火光,而且火势蔓延非常快,现在连出口都已经被火给堵了。
侯三顿时急了,扯着嗓子大喊:“起火了……救命啊……”
侯三刚喊出声,刘醉仙赶忙一把捂住他的嘴:“你瞎喊什么?怕没人知道我们来偷配方么?”
“快点找出口跑啊!”
侯三也反应过来,知道这样喊不是办法:“后面有门,我们从后面赶紧走。”
……
店外,刘武本来还想要多看一会,等火势把酒坊彻底吞没再走。
里面忽然传来声响,把他也吓了一跳:“我去,里面有人?”
有乞丐说道:“应该是工人,京都迁移后,有人会住在店后面的房间,这里又靠近居民区。”
应天府一开始是都城,商业区和住宅是完全分开的。
商业区不允许住人。
后来京都迁走,这里的管理就慢慢放松,加上这里也靠近居民区,住的人就更多了。
“那还看什么?快走啊!”刘武也担心被人看到。
要是被人发现,沾上官司可不是小事。
一群乞丐赶忙拿上带来的东西,一溜烟跑了个没影。
乞丐们刚逃走没多久,火势在干燥柴火和火油的加持下已经蔓延到房顶,甚至开始朝着旁边其他的店铺和后面的居民房蔓延。
“走水啦!”
“救火啊!”
“着活啦!”
一时间叫喊声四起,有人已经冲了出来,看到火势,又赶忙去取提桶、取盆。
……
李政特意在自己住的院落给李政和李安安排了一个房间。
他住的院子很大,分主厢房、东西厢房、前罩院,如果独立出来,就是一个单独的四合院。
多个这种院子竖着组合,那就是几进的院子,组合的越多,进数就越多。
要是左右两边也加上,那就是东跨院和西跨院。
苏芷对李平李安两兄妹也颇为喜爱,跟着李政一起照顾。
哄着两人入睡后,悄悄退出房间,走进主厢房。
苏芷感慨道:“他们两个着实是太乖了!”
穷人家的孩子,总会懂事很多,不是穷人家的孩子就一定聪明,而是苦难会主动教会他们。
李政轻轻叹了口气:“吃了很多苦罢了!”
苏芷说道:“今天李平去帮你,是真把我吓到了,没想到他居然有如此神力。”
李政“嘿嘿”一笑,伸手搂住苏芷的纤腰:“先不说他们两个了,现在我们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苏芷满脸羞红:“你别乱来,没关门呢!”
李政倒不在意:“没关系!”
这是李政和苏芷住的主厢房,原本是要配一个贴身丫鬟伺候的,要么住侧房,要么住在前罩房,但李政不喜欢有人,就没安排。
“快去啦!”苏芷推了李政一下。
李政也没办法,只能先去把门关好,回头又搂住苏芷。
不得不说,苏芷确实让人迷恋。
柔软且有弹性的肌肤,身体韧性还极高。
苏芷这次没有反抗,只是红着脸,任由李政扯开自己腰带。
“公子……出事啦!”
外面传来一阵叫喊声,是沈哲的声音。
李政顿时有些恼火,放开苏芷,拉开房门:“什么事?”
沈哲没敢靠近主厢房,只是站在院子前罩房的位置,把声调放小:“公子,新店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