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吏安朗声说道:“本官不敢自夸,但本官办案,绝对不会顾忌其他,只看案件本身!”
“今日刘醉仙诬告他人,还拒不执行契约,按照律法,执十五下杖刑!”
“来人,行刑!”
刘醉仙顿时就被吓住了:“知府大人,我冤枉啊!”
赵吏安沉声说道:“你有没有冤枉自己心里清楚!”
几个衙役此时已经将刘醉仙给按住。
按住之后,直接将他裤子扒了。
几个衙役,有人按,有人拿着长杖。
这种杖都是特制的,打人的一面比较宽、比较厚实。
“啪!”
“啊!”
仅仅一下,刘醉仙就发出凄惨叫声,他的身上被打的地方也彻底红了。
“啪!”
刘醉仙的皮肤出现大面积淤青,这是有毛细血管被大面积打破,甚至开始渗出血珠。
“啪!”
“啪!”
一下又一下的打下去,胆子小的人已经不敢看,因为刘醉仙被打的地方已经开始血肉模糊。
刘醉仙的惨叫声更好似杀猪声。
打了还没到十下,刘醉仙终于撑不住了,张嘴说了一句什么。
按住刘醉仙的衙役,抬了一下手:“大人,犯人愿意履行契约!”
赵吏安看了刘醉仙一眼,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早点从了不就好了?
非得挨这么几下才“心甘情愿”。
赵吏安朗声说道:“好!杖行停止,刘醉仙让人给你家传话,带来房契、地契等,今日本府就将一切转入李公子名下!”
刘醉仙心里恨!
他本想强撑过去,寻个机会去找舅舅,让舅舅给自己撑腰。
挨了几板子才知道,这东西是真把人往死里打。
要是不认,哪怕不被打死,以后恐怕也得残废。
刘醉仙让人回去通知家人,送了所有契约过来。
有赵吏安在一旁,所有手续办理起来,自然也就简单。
等一切处理妥当,赵吏安立刻退堂离开。
赵吏安其实并不喜欢断这样的案子,太过被动,自己不敢对李政如何,哪怕是李政占理,给他的感觉也很不舒服。
李政走到刘醉仙身边:“刘掌柜,谢谢你在我开业的当天就送来这么大礼!”
刘醉仙这时候一下也不敢动,那几板子可把他给打惨了,只能咬牙切齿的说道:“你别高兴得太早!”
李政点头:“看来你不服气啊!我等你!”
说完,李政不再理会他,直接离开。
刚出知府衙门,藏春阁的赵妈妈和松鹤楼的王连生就笑着凑了上来:“李掌柜,今日开业,没能送上贺礼,见谅见谅!”
赵妈妈更是满脸笑容:“李公子,下次要是有空,去我们藏春楼玩呀!咱们藏春楼的姑娘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呢!”
能称得上春楼的地方,就不会是那种单纯的皮肉交易场所。
这种地方的女人,甚至有资格挑选男人。
许多读书人、文官还真就吃这一套,因为这些女人确实都是才女。
如果是那种长得漂亮的农家女,那些读书人、文官随便一句诗词、一个典故,女人就接不上话。
那种出口成章,还能非常有水平评价几句,又会适当示弱,给男人留面子的女人,自然能得男人倾心。
李政之前也常去春楼,不过当时的李政就为了寻乐子。
“两位客气了!之前我们也不认识。赵妈妈,日后有空,再去你拿喝酒!”李政笑着应付两人。
王连生说道:“李掌柜,咱们松鹤楼,常年要消耗很多酒水,要是你们这价格合适,我们可以合作一下。”
赵妈妈也说道:“我们藏春楼要的酒水更多,若是烈酒就更好了!”
李政“哈哈”一笑:“这个好说,具体事宜,不如去我店里说。”
……
这一场官司彻底把琼浆玉液酒的名声给打出去了!
毕竟这么烈的酒,谁也没有见过。
而且蒸馏技术酿造出来的酒,会少一些粮食的味道,多一些酒香味。
一时间,对琼浆玉液酒好奇的人纷纷跑去买些品尝。
刘醉仙被人送回家的时候,妻子王氏也愣住了。
一开始,有官府的人来家中拿地契之类的,还是管事通知的她。
王氏当时也只猜到出事了,因为官府让她等消息,她只能等着,没想到等回来的是皮开肉绽的刘醉仙。
王氏抹着眼泪哭喊:“这天杀的,害得老爷遭受如此侮辱,该死啊!一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刘醉仙此时忍着痛:“夫人,你去拿笔墨来,我要给舅舅写信!”
王氏立刻亲自去拿笔墨,嘴里还念叨:“对,让舅舅来整治他!”
刘醉仙心里琢磨着草稿,醉仙楼有他舅舅的分红,这信里要尽量把自己过错掩盖过去,或者弱化,还要把一切说清楚。
等王氏拿来笔墨,刘醉仙开始趴着提笔写信!
……
日暮,李政大概算了下今日收入,约莫有二百两。
醉仙坊那边没有算,还得盘点、统计,接手一个产业总得搞清楚还剩多少流动银两、总资产有多少、有多少原材料等等。
因为每日账目都是在变,不做盘点,根本不可能知道实数。
“都是这刘醉仙闹的,要不然能卖到五百两!”李政嘴里骂骂咧咧。
醉仙坊那产业,李政并没有太大兴趣。
拿在手里是块肉,但对于吃多了山珍海味的李政来说,这块肉其实可有可无!
就在这时,门外走进一人:“李公子!”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李政抬头看去,果然是元鸿先:“元先生,坐!”
坐下后,元鸿先说道:“李公子,老朽这次来,也是想讨一口酒喝。”
“今日琼浆玉液酒开卖我就在关注,没想到能有如此奇效。”
“这传闻之中,这酒酒香醇厚,非常烈,我虽然不那么好酒,却也喝点!”
“曾还任官时,也有幸得了陛下赏赐的御酒。”
李政也毫不客气:“我这酒比皇宫的好!”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话,元鸿先还要怀疑,从李政嘴里说出来,顿时就信了八分:“公子,那我还真就得尝尝了!”
李政让人送了一壶酒、两个杯子和一点点下酒炒黄豆过来,给元鸿先倒了一小杯,估摸也就一口的量:“元先生尝尝!”
元鸿先先闻了闻,然后一口喝完,用力砸了下嘴:“好酒!确实如公子所言,比御酒好!更醇厚,酒香更浓。”
李政“哈哈”一笑:“那是自然,不过这酒元先生可不能白喝!”
“沈哲,取笔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