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力吓得赶紧去找高燃。
而陈泊辰他们都在这里还没走呢。
陈力只说了一遍,就让家里人都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陈泊辰面色一肃:“赶紧的!把庄医生叫过来!”
吴潇月着急不已:“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啊,孕早期本就容易滑胎,她怎么还喝酒呢?当初我好不容易怀上婷婷,那真是走几步路都担惊受怕的,恨不能天天躺在床上保胎,她真是、她真是要急死我啊!到底严不严重啊?”
陈泊辰:“别慌!她还能跟集团的高层一起坐飞机回京,说明她暂时还撑得住,情况不会太坏!”
吴潇月:“幸亏咱们高薪从香港把庄医生给带回来了,他可是有名的妇科圣手,我的天啊,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丫头真是……婷婷,燃燃,你们这次谁也不许替她说话,她作为母亲哪里能喝酒?”
吴潇月转过身一看。
却发现高燃跟陈婷双双没了人影。
听着外头的动静,这才反应过来,他们应该是上了天台等着去了。
老两口手牵着手,这会儿上天台怕是一会儿也要急匆匆再跑下来,他们都八十多岁了,还是不跑了。
陈泊辰:“走,去燃燃卧室等着!”
老两口并肩朝着高燃夫妇的套房而去。
天台上。
陈婷、高燃、陈力还有两个保镖,就眼巴巴地站在上头盯着天。
等了大约五六分钟的样子。
一架直升机朝着他们天台的方向行驶过来。
他们靠边站好,看着直升机落地,螺旋桨渐渐停止了转动,这才赶紧朝着那边冲过去。
舱门打开。
高燃往前一凑,就看见了曲意绵苍白痛苦的小脸。
高燃紧抿着唇,面色冰冷,一言不发!
曲意绵努力睁眼看了他一眼,扯出一个笑:“老公,我回来了。”
高燃解开她的安全带,将人一整个从直升机上公主抱下来。
陈婷焦急地上前:“绵绵啊,你怎么样啊?啊,这小手怎么冰凉的,怎么冰凉的……”
陈婷握住曲意绵的手。
可曲意绵的手很冷很冷。
徐巍也从直升机上下来,快步跟上了他们。
不多时。
高燃抱着曲意绵回了套房。
这期间,曲意绵一直紧闭着眼睛。
这可把陈泊辰夫妇给吓坏了。
他们好不容易才盼来四世同堂,不会才高兴没两天,就心愿泡汤了吧?
庄南絮过来的时候,手里还提了一个木质的药箱。
吴潇月捂着心口,眼眶发红,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泊辰拉住庄南絮:“保住孩子!保住孩子!不管怎么样,保住孩子!”
庄南絮拍了拍陈泊辰的手:“陈董,我先瞧瞧大少奶奶是什么情况再说,您放心,我一定尽力。”
庄南絮来到床边。
此刻的曲意绵已经躺在床上,但是她因为小腹坠痛不得不侧过身子蜷缩成一团。
她五官皱着,一看就是在忍受莫大的痛苦。
庄南絮上前,观察了一下她的气色,徐巍赶紧端来一把椅子,放在床边。
庄南絮将药箱放下,取出脉诊:“劳烦,我需要给大少奶奶把脉。”
高燃这才赶紧从被窝里把曲意绵的一只手给捞出来。
这手捂在被窝里,也是冰凉的。
庄南絮将她的手放在脉诊上,指尖轻轻扣在她的脉上。
整个房间安静的不可思议。
所有人就连呼吸都变得格外小心,生怕打扰到庄南絮看诊。
庄南絮安静地坐着,好一会儿都岿然不动。
直到四五分钟后。
他这才默不作声地打开药箱,取出一个布包卷,打开后就见大大小小的银针根根分明地整齐排列着。
他取出一根,直接扎在了曲意绵的手上。
一连扎了三针。
他又对众人道:“留一个人下来,其他人都出去!”
闻言,众人虽然焦急,却也都出去了。
留下的自然是高燃。
庄南絮声音温润如玉:“大少爷,我要在少奶奶的小腹施针,所以劳烦您帮我掀开她的衣服,只要露出小腹即可。”
高燃:“好……”
卧室外。
陈泊辰恨得牙痒痒的。
陈力让人送上热茶,他都不喝一口。
他气恼道:“我一开始就看不上她,这丫头太急功近利,做什么事情目的性都太强了!要不是高燃跟婷婷非要她,我早就逼着他们离婚了!现在好了,她自己都做了母亲了,还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孕早期能喝酒吗?她简直拿我曾孙的性命开玩笑!有这样的母亲吗!太过分了!真是太过分了!我真是越来越看不上她了!”
陈泊辰是真的动怒了。
他是抱着多大的期待回来的呀!
可是现在,眨眼间就告诉他,他小重孙可能有危险了。
他能不着急吗?
这可是灭他子孙后代的仇恨啊!
徐巍从旁听着,实在是气不过:“陈董,曲总她有不得已的苦衷!”
陈泊辰:“你算什么东西?我跟你说话了吗?她有什么苦衷是可以置自己的孩子于不顾的?天底下那么多有苦衷的人,他们都不管自己孩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