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池虞走后,院子里面的已经完全被不良人替换的侍卫也是缓缓爬了起来。
先是爬起来后,表情微微有些闷逼,但是反应过来后,还是飞快地向着姜隐的良友冰室跑去。
房间门大开,姜隐端坐于房间中央,眼神沉凝地望向远方,那异象仍未停歇的天空,他语气平稳道:“无妨,把门关上吧。”
姜隐静静看着手上流转着晶莹光晕的光珠,眼神莫名。
犹豫片刻,姜隐还是轻轻将面前的传承珠贴近眉心。
光珠瞬间融入姜隐的眉心,大量的信息涌入姜隐的脑海。
片刻,姜隐缓缓睁开了眼睛,眼中全是惊骇。
……
半炷香后,外面的之前代恶人所引起的异象也是缓缓开始消散。
姜隐的房间外,也是传来一阵慌乱的声音。
一道激烈的马蹄声猛地在姜隐房间之外响起。
门外的不良人侍卫须臾间跪地行礼,齐呼“参见王爷”,以此提醒屋内的姜隐。
刚刚到达门外,姜玄曜刚刚下马,这匹带着姜玄曜奔袭千里的神俊千里马也随之倒地,心力交瘁瞬间死亡。
姜玄曜头也不回,一边径直向着姜隐的房间良友冰室走去,一边向着周围的侍卫问道:”今日有没有别的人进入?“
侍卫们也是异口同声的回复道:“没有。”
姜玄曜不语,只是龙行虎步地向着姜隐的房间走去,同时不停的打量起来四周。
”嘭——“
一声巨响,姜隐的房间门瞬间被轰开了。
房间内姜隐只是面色平淡,淡淡地捧着一卷书正在研读。
闻得声响,姜隐亦只是沉稳抬头,面色淡然,开口道:“父亲大人。”
姜玄曜没有说话,只是双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姜隐。
姜隐也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对方。
双方的眼神在空气中交汇,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
下一秒,姜玄曜直接上前走到了姜隐的面前,将脸距离姜隐只有不到半米的地方和姜隐对视。
半晌,语气认真且确定地开口道:“你能走路了。”
姜隐面色平淡,语气平稳开口道:“父亲大人,何出此言。”
姜玄曜死死盯着姜隐的眼睛,想要从中看出一点其他的东西出来,但是除了姜隐眼中犹如月下幽谭般的寂静之外,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感情。
姜玄曜不语,盯着姜隐看了许久开口道:“郡主不是获得春猎第一名?她没有将九龙柱纹丹给你让你恢复腿部伤势,亦或者还是说,九龙柱纹丹也无法让你站立起来继续行走?”
姜隐回复道:“郡主确实给了我九龙柱纹丹,我也吃了,但是除了助我重新塑造经脉,打开武道九境之外,并没有治疗我的双腿,依旧无法让我行走。”
“同时郡主也帮我找过医师看过了,并没有发现我的腿有什么问题,但是却依旧无法继续行走。”
“这么说,你突破武道九境了?”姜玄曜眉头微微一挑,随后出声道:“武道一路途,最忌出错伤了根本,不如让为父,看看你武道九境修炼的如何,有没有出什么乱子。”
随后,姜玄曜也是猛地拉住了姜隐的手。
在姜隐惊骇的目光下,姜玄曜开始将浑身真气疯狂输入姜隐的身体之中。
姜隐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姜玄曜的那炙热无比的炙热金黄的大日金乌真气开始疯狂的朝着自己的全身的经脉,血管之中乱窜。
被姜隐隐匿于识海中的护体文气,也是下意识地欲破体而出,以驱逐姜玄曜那炽热无比的大日金乌真气。然而,这一举动最终仍被姜隐所制止。
姜玄曜的真气在姜隐的全身横冲直撞,疯狂探索着姜隐体内的异常,真气粗暴,疯狂流窜,姜隐浑身上下不少筋脉被姜玄曜的炙热真气所损伤。
“噗……”
姜隐沉闷一声猛地喷出一大口血,喷在地面上。
姜玄曜这时候也缓缓停手,淡淡地瞟了一眼姜隐,实在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后,出声道:“你武道九境状态不稳,体内有大量淤血堆积,我帮你梳理出来了。”
随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姜隐房间。
姜隐面色苍白,手死死抚着轮椅木把手,盯着姜玄曜离开的背影,语气冰冷道:“多谢父亲……”
……
与此同时,云麓巷。
此刻,代恶人浑身散发着耀眼金光从天而降,浑身光芒四溢,熠熠生辉。
在场所有读书人,修炼文道之人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道:“参见文圣门生。”
圣人虚影显化,承认此人有圣人之姿,也是变相地承认了此人是远古文圣百贤的弟子,文道圣人的人间行走。
所以在对方没有成为圣人之前,世人统称对方为“文圣门生”。
爽!
太爽!
这就是装逼的感觉吗!
泰裤啦!
代恶人内心兴奋到了极致,但是面容上依旧一副风轻云淡的淡然高人姿态,文绉绉地说道:“诸位请起。”
在场所有读书人才缓缓起身。
这时候张魁一上前一步,语气郑重道:“敢问圣人门生姓名。”
代恶人上则是礼貌地将张魁一扶起来,语气温润道:“老人家请起,在下名为代地,老人家称呼我为代地就好了。”
代恶人非常谨慎地给自己起了一个叫做“代地”的假名字,毕竟行走江湖,多条马甲多条路。
张魁一听见老人家微微一愣,但是听见代恶人的名字还是夸赞道:”好名字,好名字啊,元气初分,轻清阳为天,重浊阴为地。万物所陈列也。文圣门生,单名一个‘地’字,含义可谓是极好啊!“
代恶人听的眼睛都发愣了一下,内心也是暗道。
不愧是文道二境,迈入文道二境大儒境的人,说话就是文绉绉。
我感觉就算我取名叫做狗蛋,他也能吹出花来。
远处的苏决早已经瑟瑟发抖,一动不敢动,他是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到这种情况。
文圣门生,这个身份,只要不是干什么罪恶滔天,挖国君祖坟的事情,基本上可以在六国之内横着走了,自己是万万得罪不起,如今只能希望对方将自己当成个屁放了。
“陛下驾到!”
就在这时候,一道夹着嗓子的尖锐声音随即在云麓巷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