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日,
汉大将军魏延,率金良祖、李应、孙立只身赴南。
这一日,
贴身跟随刘谌的,除了上官婉儿又多了一位女将——东方玉梅。
这一日,
乞伏国仁上演王者归来。
随他一起的,还有陈氐、虔人两羌首领。
现在再看乞伏国仁,好似换了个人,整个人从壮硕武将饿成了嶙峋难民。
要不是那一身脂包肌,
乞伏国仁好悬死在黄土高坡上。
“乞伏将军。”
“吾等进入西平郡多日,为何不见凉州汉军?”
乞伏国仁也是纳闷。
就算徐邈投降了主公,但大军过境,不说犒军吧。
各地县令怎么着也得派人出来问问吧?
可目之所及,
除了一望无际的田垄,和那独自在风中凌乱的稻草人之外,别无他物。
“管不了那么多!”
“本将的任务,只有活捉烧何、且冻两羌的头领。”
“为解金城之围,也唯有活捉两羌头领!”
虔人首领呐呐无言,不断拿眼神示意一边的陈氐首领。
“额……若是吾等返程时,被凉州军围困,将军可有良策突围?”
乞伏国仁斜眼看向陈氐首领。
“无策。”
“唯死战尔。”
“啊……将军!俺忽然想起,俺奶奶明天结婚,俺今天就得回去。”
还不等他调转马头。
明晃晃的混金镗出现在他脖颈前三寸。
“临阵脱逃,本将军有权先斩后奏!”
看着乞伏国仁吃人的眼神,
陈氐首领丝毫不怀疑此话的真实性。
“将……将军。”
“这话又说回来了,俺奶奶这婚也不是头一遭,去与不去都行。”
“哈哈,不去了,不去了。”
陈氐首领强颜欢笑,
缓缓拨开脖颈前的利刃。
另一位首领脸上早已是一片愁云惨淡。
如此孤军深入,
还可能要面对凉州军的围剿,今日怕是要站着来,躺着回……回都不一定能回了。
就是顶着这样一副比哭还难看的脸,
两位首领跟着乞伏大军冲入毫无防备的羌人营寨,全程砍瓜切菜。
甚至当乞伏国仁俘虏了他们的头目,
也依旧没有任何像样的反击。
“兄弟。”
“今日兴许是撞大运了,且冻羌居然没留族人守寨。”
“嗐,别高兴太早了。”
“兴许是障眼法,等到烧何羌再看,没准埋伏都在那里。”
可当大军杀到烧何聚集地时,
依旧没有半点防备。
“怎么说兄弟?”
“俺就说今日福星高照。”
“嘁,笑什么?”
“没看出反常么?我们在这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为何北面的党煎羌一点动静没有?”
“当初牢姐羌攻伐我们的时候,附近氐族再不济,也还是派人来援了。”
“可现在呢?”
不管结果如何,
两人依旧是一副苦瓜脸。
“两羌头人已被俘虏!”
“传本将军令,前军变后军,后军变前军,原路返回!”
乞伏大军虽不如乞活、连环马精锐,
但也令行禁止。
正在剽窃的鲜卑人听到乞伏军令,草草收好到手的财物,迅速归队。
“你就看吧。”
“凉州大军定然埋伏在半道,这叫什么?”
陈氐首领一脸好奇的看着虔人首领,
瞪着大眼睛等着他的下文。
“这叫欲擒故纵,半渡击之!”
“乞伏军完成任务,正是松懈之时,这个时候埋伏尽出。”
“啧,老子都不敢想乞伏鲜卑会有多惨。”
陈氐首领一脸恍然。
啊,头好痒,难道要长脑子了?
“老弟,有没有兴趣跟为兄回族中研习汉人战法?”
“着哇!”
“兄长真愿教俺?”
“那当然!”说着,虔人首领四下看了看,做贼心虚般凑近陈氐首领耳边。“某家听闻,你有一妹一姐?听闻汝母亦是风韵犹存呐~”
相较于两位首领一奸一讷的搭配,
乞伏这边就正常了许多。
“将军。”
“会不会真如那虔人首领所说?”
乞伏国仁没好气的瞥了眼白钦。
“他说什么你信什么?”
“他特么明摆着惦记人家的女眷。”
“再说,哪来那么多埋伏?”
“出兵不需要钱粮?那些士族老爷舍得掏?”
这是乞伏国仁的固有思维,
他骨子里认定天下所有士家大族爱财如命。
虽说推敲过程有些瑕疵,
但瑕不掩瑜,结果都是一样,沿途并无半点埋伏。
去程用了近一个月,
返程仅用了不到七天。
任谁也没想到,乞伏国仁也能玩出反差来。
正如傅佥所料,主动权再次回到他们的手中。
烧何、且冻首领方寸大乱,亲赴汉军大帐,跪求傅佥两家就此罢兵。
“你犯我江山,围我城池。”
“现在说不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