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将士!”
“天气寒冷,早些回去歇息吧。”
“有孤的军队,父皇可保万无一失。”
“这……”
禁军统领楞在原地,
他的职责,是不能离开皇帝府邸四周。
但他也不敢驳了北地王的好意。
刘谌向前一步,将几个统领笼络过来。
“孤是父皇的儿子,比诸位更在意父皇的安危。”
“再者,孤久不见父皇。”
“身为儿臣,只愿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尽微薄之力以护父皇。”
“诸位放心就是。”
说着,
他回头指向身后的将士。
“这些可都是和曹魏浴血奋战的精锐。”
“怎么?”
“诸位连他们都不信?”
有统领想了想,确实是这么个理。
“殿下此言不差。”
“……既如此,陛下的安危便交于殿下了。”
有一就有二,
更何况,死冷寒天的,谁不想待在温暖的屋子里。
一众禁军离去,
黑暗中走出几个小贩,来到刘谌身边。
“主上。”
“那黄皓自从进了里面,从未出来过。”
刘谌点头。
“这府衙里没有暗道吧?”
秦良玉等人对视一眼,
他们驻扎在此多日,从未见过什么暗道,也从未听廖化等老将说过。
“城外是何人驻防?”
“回主公。”
“陶弘景、颜真卿等几位军师领兵在外,还有王平、赵统等几位将军在。”
到现在刘谌都没见过赵统。
一方面,
从陇右回来的仓促,忙起来顾不上他。
另一方面,
赵统现在的官位不高,多数时候并不参加战事议论。
一切准备就绪,
刘谌和众将换上夜行衣,越墙而入。
只见府衙内昏暗无光,
唯有女人的旖旎之声。
众人理所当然的认为,这是刘禅在和王氏‘嬉戏’。
生怕惊扰了他,
刘谌识趣的选择绕路。
“分散开。”
“两人一队,看到黄皓即刻格杀!”
“喏。”
分散开的大将们,
从前院搜到后院,又潜入厢房、伙房,甚至茅厕寻找。
一无所获。
“贞素!”
“你带花荣找暗道!”
“若黄皓不在此地,必是从暗道逃走!”
这些人是命不该绝么?
先是在成都,谯周逃出生天。
这次难道又将复刻那一日的情形?
“主公?”
这明显带有惊疑的语气,
吸引了刘谌的注意。
“主公……这?”
张须陀蹲在主房门口,诧异的看着刘谌。
“怎么了?”
“什么……”
刘谌也愣住了。
房间里有鼾声!
黑灯瞎火的,
他现在才注意到,身旁有鼾声的是主房。
那边有‘旖旎’之声的是厢房。
那‘旖旎’之声是如何发出来的?
能睡在主房的,
唯有刘禅。
而敢在刘禅的住处行苟且之事的……恐怕唯有嫔妃了吧。
“好个狗男女!”
“绿帽子带我爹头上来了!”
就算刘谌不敬刘禅,
但毕竟是父子关系,传出去,爹戴绿帽,儿子脸上也无光啊。
吱嘎——
就在这时,
左手偏房的木门打开,似是婢女模样的人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而那厢房里的‘旖旎’,也随之一顿。
等她揉了揉眼睛,略微清醒。
顺着手中的烛火向前看去,正好和张须陀大眼瞪小眼。
婢女一呆。
随即想起来,此处不是皇宫。
便将张须陀当成了歹人。
一旁的花荣眼疾手快,
抢上一步,控制住婢女,捂住嘴巴。
“想活命否!?”
婢女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兴许是想活,
但今日刘禅行在若是出了什么变故,她想活也活不了。
“放心。”
“吾等不是贼人……我且问你,那厢房中的人是谁!?”
侍女的眼睛,
逐渐适应了黑暗。
她看出来了,这人是北地王身边的俏将军。
她们入城的时候,
还特意留意了他,互相说笑着若是嫁给这样一个男子,会如何如何。
可谁曾想到,
第二次相遇竟是这般境地。
“你说出那厢房里的人,我家主子自会饶你一命。”
他家主子,
自然就是北地王了?
婢女心思电转。
虽然这个时代大多数人没读过多少书,但该有的智商、灵性、反应力还是有的。
“呜呜。”
婢女伸手指了指捂在自己嘴上的手。
花荣会意,
谨慎而又缓慢的挪开手掌。
在极度紧张下,
婢女站着嘴,大口喘着气。
“里面……黄皓和……”
她忽然想起,
刘谌和里面女人的关系。
这一瞬间,她的心是惶恐的,是恐惧的。
“是谁!?”
所有人都在等着婢女揭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