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凝知晓肖研柔与两个女子密谋,定是想要整蛊自己。
但孟凝不知她们如何行事,心下想着,与其坐等她们暗整,不如自己给她们制造机会,一次绝了她们日后心思,免得随时提防让人心烦。
这次丹青便是机会,孟凝早已做好准备,这柳下乘凉探头观鱼,都是孟凝故意而为。
顾妖娆见孟凝处于水边,还伸头往池中探去,这不正是推她下水的最佳时机吗。她摸索着来至孟凝身后,悄悄伸手,猛然推去。
孟凝看见水中倒影慢慢靠近,最后朝她推扑而来,孟凝轻笑,早已做好准备的她侧身闪开,完美避让顾妖娆。
“扑通”一声,顾妖娆扑了一空,来不及停脚,直接扑进水里去。
顾妖娆扑进水中,传出很大一阵落水声响,莫淰与肖研柔躲在不远处的大石后侧,听见落水之声后,以为顾妖娆得手,兴冲冲的跑了过来。
顾妖娆正于水中不停扑腾,孟凝却站在一旁镇定看着,她见过杨昭雪落水,知她还能坚持一阵,便也静静看她挣扎。
两人见这场景,也是惊呆了,回过神来,肖妍柔指着孟凝大喊
“你竟敢推她入水,你知道她是谁吗?她可不是你这罪臣之女惹得起的。”
孟凝回头看她,此时的她一点也不慌张,她可等着两人呢,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吧。她不屑的看着肖妍柔
“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推的。再说,她是谁,于我而言有何干系,左右不过,是被你当着棋子的一条狗而已,我是罪臣之女,那你又是何人之女?你怕是这么快便忘了,你那远在苦寒之地的父亲了吧。”
她能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是没有想过后果,但她现在连牧源都不惧怕,怎会害怕这几个闺中养大的小姐。
她本也不想揭肖妍柔的痛,但此话却是肖妍柔自己挑出的,那便怪不得自己了。
“你。”
肖妍柔气急败坏,一时竟也说不出话来。
的确,孟凝在不济,她爹也还是个挂名的户部侍郎,而肖妍柔爹爹,才是真正罪臣之身。
莫淰跟在肖妍柔身后,年小未经世事的她除了刁蛮任性些,也是没什么脑子的,她补充道
“就是你推的,我俩就是人证,你休想抵赖。”
孟凝一脸趣味,看着站在一旁的两人,上下打量了一番,故意轻挑惹怒两人
“哦,那你们可该小心了,就你们那两双没睁开的缝子,多半怕是要瞎了,还是快些回去找人医治的好,可别真成了鱼斗眼。”
“你,,。”
莫淰与肖研柔恼了,特别是莫淰,从小便被家人宠着,下人拥着,哪个不夸自己美丽可人,现在却被孟凝说成睁不开的鱼斗眼,怎能让她不怒,她与肖妍柔冲至孟凝身旁,欲将孟凝推入水去。
孟凝见两人冲来,面上依旧毫无波澜,静静等着两人走近。
现在正值初热时节,小姐们都穿得单薄,里面底衣,下面穿着落裙或是宽裤,落裙是由腰上束带固定其身,外面则是绣花薄锦。
早晚温差较大,也有侍女携带披风,以备自家小姐凉时所用。
莫淰便是红色绣花落裙,束带打着花结子,只需扯中一边带子,衣衫便会失去束缚,松松垮垮披散开来,落裙也会随之掉下。
孟凝也知女子最注重的是什么,但她现在可不管那些,谁叫她们起了要害自己的坏心思呢,她能忍别人逞那口舌之快,却是忍不了别人想害自己,加上这段时日发生的事,自己现在,可不想再忍下去了,既是要做,那就做得狠一些。
孟凝看准莫淰束带,快速伸手抓住,使劲拉扯,侧身抱紧肖研柔,压着肖研柔便扑进水里去,顿时溅起很大一团水花来。
孟凝死死抱住肖研柔,她不会游水,也不知肖研柔会不会游,就算是会,她也不想让肖研柔好过。她此时什么也不顾了,大不了一起灭死在这池塘中去。
“有人落水了,快来人啊,有人掉进水里了。”
园子较大,公子小姐们四处散开,李瑶儿正于对面假山前,四处打量想要取景,远远看见有人落水,慌忙大喊。
孟凝没做挣扎,她身穿云锦浮花绣衫与宽裤,死死抱住肖研柔腰部,努力憋着最后一口气。
肖研柔想要扯开孟凝往上浮水,可孟凝拼劲全力将她缠住,任她如何挣扎,既扯不开孟凝,也浮不上去水面,倒是将两人面纱扯了下来,但她哪有心思去看孟凝真容。
最后实在没了力气,便也挣扎不起,两人缓缓沉落下去。
那顾妖娆本不会水,在孟凝两人落水不久,她便渐渐没了动静。
莫淰裙衫滑落,顿时惊叫一声,又急忙想将落裙提上,可没了束带的衣衫并不由她,顾住下面便顾不住上面,也是让她顿感羞耻。
“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李瑶儿不停大喊。
肖良羽从花坛踱步走来,本想前往塘边观莲。快行至时,听见李瑶儿大喊的声音,顺着便看到水中快要沉下的几人。他急速跑了过来,未曾犹豫,纵身跳进几人落下的水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