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匀问
“这是皇银,那秦尚书再想站队宣王,可他一品尚书之位,难道不知其中厉害,竟敢冒险帮做假账,还敢盗皇银?”
牧源说
“这秦尚书有把柄在肖太尉手中,自然听令于他。”
几人好奇的看着他,牧源看了看天色
“今日时辰不早,我先回了。”
七公子一把拉住他
“哎,话没说完便想走,也太没意思了。”
牧源看着他
“这其中牵扯过多,我不便详说,名册已上交圣上,圣上自会定夺。”
说完便于几人疑惑中离去。
出了太子府,陆游疑惑的问
“世子,刚刚你不说,这其中可是还有别的?”
牧源瞥了他一眼
“不该问的别问。”
陆游只能识趣的笑着挠了挠头。
其实,牧源暗查得知,这秦尚书也是痴情之人,他虽府中姬妾众多,但,却对已故亡妻念念不忘,便没让府中妾室再添子女,也对与亡妻唯一爱女秦慧很是疼爱。这秦氏从小便被捧在手心长大,虽也是痴情之人,可性子却泼辣狠毒了些。官家小姐都有榜下捉婿的说法,当年放榜之日,秦慧便遇到当时刚中榜眼的白益,并非他不嫁,尽管当时白益也有妻室。
白益本与发妻孟氏情投意合,可秦慧死缠不放,白益娘亲当时在世,这尚书之女看上自己儿子,她自然不想放过攀附高门的机会,便以死相逼孟氏,想让孟氏与白益和离,加上秦尚书权威相逼之下,孟氏无奈同意,但白益始终不愿和离,后经再三协商,才同意娶这秦氏,让秦氏与孟氏同为并妻。
秦氏嫁与白益后,日日见着白益与孟氏情意绵绵而心生不满,但她知晓孟氏在白益心中位置,因深爱白益便不敢将孟氏痛下杀手,只能将气撒至身边婢子身上,也因此暗自背上多条人命,秦尚书知道后,为了爱女不被揭发,也暗中做了不少狠辣之事,但最终还是被想拉拢他的肖太尉发现,以此要挟,便出了后面盗银案。肖太尉知道皇银挪出过多,就算作假账也不可能躲得过,便留了部分钱后,暗中找人将事挑出,并在第一时间将秦尚书等参与之人快速处决,匆匆结案
肖太尉藏匿皇银被他府中之人发觉,他便痛下杀手将此人除去,也因此埋下今日祸患。
这肖太尉卸磨杀馿确实太过阴险,但此事还牵扯白益,所以牧源才不愿与太子他们详说。
过了两日,皇后于房中自缢,但被皇上撞见,让人将她救下醒来后,一直哭泣说自己对不起皇上,要以死谢罪,皇上疼惜她,便没罚她,只是将她禁足凤仪殿中。
皇后趁机竟替白益求情,想让皇上招他回京,经她所知,孟凝正住于世子府中,像牧源那样冰冷之人,能同意孟凝住进他府,衣她所想,定不一般,自己为白益求情,不仅彰显自己宽宥,而且白益若能回来,那肖太尉一家便有机会减些罪责,到时牧源也不好再说什么。
牧源知晓后连夜进宫,以白益立下军令状为由,不让他回,皇上也是思索一番,最后恩准孟凝自由出入殿京城门,但为她安全考虑,便不准让她独自前往冀州。
肖太尉一家,因三位皇子即将大婚,那肖太尉又是宣王外祖父,皇上不想造出杀戮,最后决定除女眷与肖良羽外,其余之人全部发配去那苦寒之地。
整个肖家便只肖良羽一位男丁幸免,无疑,这肖太尉之案定与他脱不了干系,虽然肖家人也是知道这点,但他目前也是肖家唯一希望,都只能将心中不满生生咽下。
牧源并未不服,他追查盗银案,只是想查出最终真相,并不是要置肖太尉于死地,但这肖太尉一把年纪去那苦寒之地,比死也好不了多少。
孟凝正画着画,宝兰走了进来,笑嘻嘻的看着孟凝
“小姐,你以后可以自由出城了。”
孟凝没抬头,嘴里嗯了一声
宝兰见她没什么反应,便说
“小姐,你难道不开心吗?”
孟凝看了她一眼
“有什么可开心的,又不能去冀州,那跟不能出城有何分别。”
宝兰想了想
“也是。”
偏头看着孟凝画的一幅庭院深深图,里面是一女子孤独背影,几边庭院深深,显得很是孤寂落寞。
“小姐,你这画的什么呀。”
孟凝瞅着画
“你觉得怎样。”
宝兰看着画,思索一阵,点点头
“嗯,这院子挺好看。”
孟凝看她什么也不懂的样子,也是无奈,将画吹了吹,卷起,放入画袋。
“明日我们出去一趟。”
宝兰听说又要出府,开心大喊
“好啊好啊。”
孟凝急忙叫她小声些。
想了想又问
“那图,你毁了吗?”
宝兰愣了愣,打着马虎眼
“呃,嗯,毁了。”
孟凝听她说毁了,便没多问,又拿出画纸画起山水。她不知那店家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画,也不知自己画的能不能让店家帮忙卖出去,反正就先画两幅去碰碰运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