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谷鸟。”
正当孟凝迟疑之时,便听见从她身后响起一句浑厚有力而又熟悉的声音。
孟凝回头望去,只见宋仁锦不知何时站在自己身后不远处。
他面带微笑朝孟凝缓缓走来
“布谷鸟,又名杜鹃,是一种山野田间之雀鸟,每至春季农忙之时,此鸟便会高声鸣叫,待到秋收稻黄之后,它们又会迁徙至热带地区去过冬,直至来年天气好转便又迁移回来,所以也被称作催耕之鸟,是幸福与希望之象征。”
孟凝看着宋仁锦,见着他来到自己身前,便准备微微伏下身子行礼,可还没等她开口,宋仁锦便急忙伸手阻止
“我便衣出行便同旁人,小姐不必多礼。”
孟凝听后便也没再客气,站起身来。
这时,灯笼老板拿来那盏炫羽金鹊的灯笼交到宋仁锦手里
“既然宋大人答出这最后一题,那这灯笼便交给宋大人了。”
宋仁锦接过灯笼,看着孟凝问
“那日一别,小姐近日可好?”
孟凝看着他答
“很好,谢大人关心。”
后又想起当日自己被当棋子,害得宋仁锦跟着差点丢了性命,便有些愧疚
“孟凝当日落入歹人之手,害得大人差点丢掉性命,回想起来,真是对大人不起。”
宋仁锦听后说
“与小姐无关,实在是那些贼子太过毒辣,小姐没事便好。”
又问孟凝
“小姐今天可是来放河灯?”
孟凝看了看旁边的灯
“我是听说这城中,元宵灯会热闹非凡,便来看看。”
宋仁锦听后,往旁边一盏明亮清雅的河灯走去,看了看上面的谜题,随口便答了出来,老板将那盏河灯交给宋仁锦,宋仁锦拿着走到孟凝身旁
“这河灯喻有许愿之说,小姐可将心中所想写于灯上,放于游河,望小姐之愿能所达成,也作宽慰。”
孟凝想了想,便接过宋仁锦手中河灯,老板已拿来笔墨,孟凝在上面写下“亲人早归,宝兰顺遂”几个字,便与宋仁锦去往河边。
允六来到伴香居雅间,几人见他进来,便都站起了身,允六不拘小节的让几人不用客气,见着太子,便走到太子身旁
“皇兄找我可有何事?”
太子看着他笑了笑,悠闲的答
“没什么,只是见着你在那河边游玩,便想让你上来一同喝点。”
允六笑了笑
“哦,好。”
然后将雅间伙计刚拿的酒杯倒满了酒,对着太子
“那我敬皇兄。”
说完便将杯中之酒一口喝下,后又微笑着对太子说
“酒已喝下,皇兄若没别的事,那我便去了。”
说完便转身准备往外走。
牧源见他还想下去找孟凝,心里又是一紧,正想着要不要将他挡下,却被七公子率先开了口
“哎,六殿下忙什么,平日见六殿下要去崇华宫学习,便也没什么机会一起喝酒,今日在这儿遇见了,怎么也得赏脸与我等共同喝上几杯。”
说着便将他拉坐到旁边椅子上。
允六被他拉住,又见太子微笑的着看自己,再想离去倒显得自己扭捏小气,便只能留下,想着与几人喝上几杯再找机会离去。
牧源见他坐下,目前也不见孟凝身影,便也坐回自己位置,端起酒杯轻轻抿了抿酒,允六见他坐下,便也端起酒杯朝他敬来
“上次除夕晚宴,还没好好与牧源兄长喝上两杯便也不见兄长身影,今日再见,我敬兄长。”
说着便将酒给喝下。
牧源见他敬酒,端起酒杯回敬后将剩下的酒缓缓喝下。
孟凝与宋仁锦来到河边,孟凝蹲下身子,将河灯慢慢放入河面,河灯便顺着微微流水往河中飘去,孟凝看着飘然而离的河灯,心里泛起对娘亲的思念。
宋仁锦站在一旁,面带笑容看着她,突然一阵清风拂来,将河中几盏河灯吹灭,其中也有孟凝那盏。
旁边一女子轻声说道
“糟了,我的河灯灭了。”
另一女子也惋惜着
“我的也灭了,听说许愿河灯要是灭了,所许愿望便不会成真,也不知是真是假。”
孟凝看着漂至河中心已经熄灭的灯,心里不知是何滋味。
宋仁锦见她情绪低落,便安慰道
“这河灯许愿一说也只是民间传闻,河灯灭愿望破更是无稽之谈,自古并未有人证实这一言论之真假,只是当作心中一抹寄托而已,小姐也不必放到心上。”
孟凝抬头看了看他,又看着河里的灯,一下便豁然开朗,慢慢站起身来对宋仁锦说
“也是,真要是许个愿便什么都能实现,这人不得光许愿算了,那还努力干嘛,。”
说着便朝宋仁锦笑了笑。
宋仁锦见她心情好转,便也欣慰的轻轻笑了笑,后又低头看着自己手里那盏“炫羽金鹊”灯笼,将它递给孟凝
“这盏灯笼本应小姐所得,我也只是占了小姐文采抢了最后一句,现将它交还小姐。”
孟凝看着那盏炫羽金鹊,想了一下才伸手接过,又看着宋仁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