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管家忠诚,但孟凝并没对他完全信任,所以从怀疑管家开始,孟凝心里到是一直都很平静
“墨汁让他放松警惕,如果真的是他,那他肯定还会想办法来这小院,与其不知他何时会来,倒不如我们给他机会让他来,所以,我昨日跟他坦白的说我出了府,钱也被骗了,他就更加相信墨汁不是故意做的记号,以就爽快的拿了钱给我们,他将钱给我时,我故意没接着钱,当他申手接钱之时我才确认就是他。为了当场确认一下,所以出府后我便折回,悄悄看他有没有来小院。”
宝兰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好奇问
“那小姐把我衣服撕烂,还大声嚷嚷让他有机会跑出来,我们直接将他抓住不是更好吗?”
孟凝回头看着她说道
“我故意将你衣服撕烂,然后回到院里还大声嚷嚷,就是为了让他知道我们又回来了便会赶紧出来,因为我还不知道他到底在找什么,就算将他抓住,他又没干什么,抓住了也拿他没办法不说,撕破脸对我们终归是不好。”
“嗯,也是。”宝兰点头应道。
顿了一下后又问
“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小姐你又怎么知道东西在床板下而不是在其他地方?”
孟凝还是不厌其烦的给她解释
“我们提前回来就是我还不知道他要找什么,又在哪儿,也不能让他先找到,所以我才提前回来让他没机会继续找,这屋子总的也就这么点地方,我开始也不知道东西放在哪里,后来我才想着,娘亲肯定也怕别人来找,白天我们都在,有人来也会知道,要是晚上睡着了,黑灯瞎火的有人悄悄的来,我们也不一定就能醒来,那离我最近的地方不就是床上了吗。这被褥定期是要翻洗的,肯定不可能藏东西,所以我才将床板搬开来找,只是没想到从下面竟然就可以拿到。”
“哦,原来是这样。”
宝兰听孟凝说完才完全明白过来,笑了笑,然后想了想又担心起来
“那小姐,接下来怎么办。这东西在这儿,管家叔肯定还会来找的。”
孟凝抬头想了想
“嗯,是得想个办法。”
过了好些日子。奶娘将宝兰撕烂的衣衫缝补洗净,又将那两件男装按她俩的尺寸改小了些。
送到她们房里时,还特意叮嘱宝兰与孟凝别再乱跑,要是出了什么事可就不好了。
宝兰嘴里答应,心里却早就想要出去转转。看着衣衫期待的问孟凝
“小姐,我娘已经将衣服改小送了来,我们还要出去吗?”
“去啊,怎么不去。上次出去什么都没看够也什么都没买到,我这心里早就想去了。”
“不过,,,,”
孟凝顿了顿。走到床边,将床下的匣子拿了出来,放到妆台上后,用发簪将铜锁打开,将里面的银票与卖身契拿出来,顺带着把妆台上的几支簪子头饰放了进去,最后将它放到妆台下的抽屉里。
做完这些,孟凝转身走到床前蹲了下去,将手伸到床下探了探
“宝兰,拿剪刀来,”
“给,小姐。”
宝兰拿来剪刀将它递给孟凝,她没问为什么,想着孟凝该是有了什么主意。
孟凝拿着剪刀,往床下那个洞胡乱扎了很多下,用手摸了摸,再换个地方扎了多次,最后重复换了几个位置,将床下竹板扎出几个大小不一的洞,用手摸着毛毛躁躁,像被老鼠咬过似的。
孟凝摸着已经扎烂的竹板,满意的站起身来。
将剪刀递给宝兰后,又将匣子里的钱也递给宝兰,回过头将信封揣进胸前衣袋里。
宝兰将剪刀放回针线篮子里,把钱居中对折一下,也揣进胸前衣袋。
待一切妥当,两人穿上改好的男装,便往门外走去。
这段时日的牧源,每日晨练完便会被七公子拉出府去。
七公子告诉他,这是太子给他安排的任务,让他带着牧源四处游走玩乐。
这天,他与七公子出来后,七公子要带他去南城看乞丐,说他上次看见个神经病都能看半天,肯定对这些感兴趣。
牧源本就无意他去哪里,也正想去看看这殿京的穷苦生活是何样子,便跟他去了南城,一起的还有陆游与七公子的随从华书。
四人乘着马车来到南城街道,下车便一路走走逛逛四处看看。
一个粗衣男子从七公子身旁路过。
牧源淡定,提醒七公子
“他拿了你的钱袋。”
七公子听后,用手往自己身上摸了摸。
“你怎么不早说,华书,,,”
转身看着已经跑远的男子,叫上华书追了过去。
牧源带着陆游继续往前走去,南城正街相较于殿京城中,还是会有一定区别,没有殿京城中繁华,肯定也没那么热闹,更显清静,倒也适合牧源性子。
街角偶尔会有穿着破烂的乞丐,牧源并没施舍什么,比这更可怜的他都见过不少。
相对来说,这里的乞丐与外面的相比,反而幸福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