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叫叶时知和江岁桉都愣住了,叶时知最先反应过来。
“班级的学生都是我的孩子。”但桉桉是和她有着血缘关系的孩子。
后半句叶时知没有说出来,她不能说。
“南老师有什么事吗?”
叶时知语气疏离,她性子原本就是有点冷淡的,对于这不是很熟的人,她只能保持基本的礼貌。
南持也发现了,淡笑了一下,“没什么事,不打扰你了。”
随着他的离开,叶时知才去看桉桉,发现他似乎在发呆?
“桉桉?”
“嗯。”他回答很清楚,水灵灵的眼睛看她。“怎么了叶老师?”
“没什么,回教室吧。”
叶时知宠溺着 ,手没忍住揉揉他的头发,看着他走进去。
自己这个班其实人数不多,也只一下有二十个不到的学生,但多数都是不好管教的。
昨天叶时知那样立了一下威风,今天看来还行,不过她可不相信这些小动作会因此消失。
她不想浪费时间在这些身上,所以得想个办法去解决。
至于班级里的桉桉,她倒是不担心,从她看来,桉桉是那种扮猪吃老虎的那类,不会受到欺负的。
叶时知这边已经开始了新的一天工作,慢慢熟悉这个时隔七年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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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苏家少爷苏临到了。”
人恭敬弯腰。
在黑色的沙发上,江肆年的半边脸隐藏在黑暗处,骨骼分明的手中拿着一个高脚杯,漫不经心轻轻摇晃着。
他唇角勾起一丝残忍的笑,森冷着:“去把人带过来。”
“是。”
应声的人明白,这人指的不只是苏家苏临,还有一个就是地下室最深处那位。
那位……承受的可是长达七年的折磨……
但是他并不会去有同情心,在这里,谁有这东西,谁就是下一个死者。
要是死那还算简单,最怕的是生不如死。
苏临在外面等的时候很着急,在原地来回走动,关于里面这位,他不敢得罪。但是他想见姜悦,还是冒着被爷爷打的后果过来的。
这座古典的庭院建筑在幽深的一片竹林里,要想进来要先经过一段蜿蜒的小路,才会到达威严复古红的大门。
门口站着一身宽松黑衣的门卫,双眼目视前方,一动不动。他们的服装仔细看会有一些竹节的纹路在上面勾勒,和这外面的风景相得益彰。
但是没有人会没有眼力劲会去惹他们,因为能到达这里的人,都知道这里的恐怖。
苏临的人在竹林外面等候,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这门口踱步。
因为这里有一个规矩,任何人来到这,不管你身份多大,权利多大。到了这里,你就不再有话语权,只能乖乖在竹林外下车,自己走过来。
若是有人要硬闯,可以,命留下。
在苏临焦急等待的时候,大门咯吱一声被打开,走出来的人恭敬。
“苏少爷,可以进来了。”
终于等到,苏临迫不及待进去,这条路这七年他只走过三次。
第一次,姜安安被江肆年带走的时候。
第二次,姜安安生下孩子,他过来接走孩子。
第三次,孩子苏轩发了三天高烧,喊着想见妈妈,他不忍心过来求情。
但是这三次,他都没有如愿见到姜安安。
这一次来,是江肆年主动让人过来喊话,同意让他们见面了。
爷爷说肯定有诈,不让自己过来,说惹不起自己还是躲得起的。但是苏临不肯,他想见姜安安,毕竟曾经相爱过,现在也念念不忘。
这条路不是很漫长,很快就到了大厅,这里摆设都低调,但只要是个懂行的,就知道这里的每一样的东西都是外面有价无市的孤品,价值连城。
“江爷。”
苏临站在下方,看到的是从自己进来后看都没看自己一眼的江肆年,打了声招呼。
江肆年,京城最神秘家族江家遗落在外的孩子。
七年前被找了回来,直接继承所有权和钱,在所有人不看好的时候,他横空出世,手段以残酷狠辣出名。
但凡是惹到他的,一律格杀勿论。
这些还是轻的,最出名的一件事是,有人调查出了江肆年之前的生活 。知道他的妻子出意外离世了,在他面前当众辱骂,他当时只是没有感情笑着。
后面做出的手段叫所有人都知晓,他把那人分尸了,肢体器官被保存的很好,一日送一个组织到家里。
惧于他的地位,那家人只能笑着收下,然后全家病倒。
当然,后续就是那家人再也没有出现在京城了,他们的产业直接被江肆年打击的一落千丈,都没有人敢动这块蛋糕。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蛋糕就是看着诱惑人,里面可是渗了毒的。
要说刚开始江肆年出现只是震慑住了一部分人,随着七年过去,京城已经没有人敢明面上说关于他的一切了。
他们看透了,江肆年就是一个疯子,彻彻底底的疯子,逮住人就狠狠咬住不松口,不扯下大腿的一块肉下来,都是他的仁慈。
江肆年没出声,脑海里全是阿时在床上的模样和昨夜的疯狂。
在余光注意到门口的动静时,没什么感情的眸子多了些玩味。
苏临听到声响,也往后看了一眼,看到的就是被拖着进来,头散发低垂着脑袋,一身白色不合身衣裳的人。
她双脚无力拖在地上过来,一身的血迹顺着她的身躯蔓延了一路。
场景看上去格外血腥,让人头皮发麻。
随着不轻不重的一声响,这人被随意丢在地上,她连嗯叫都没有一声。
她就跟死了一样,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趴在地上,大约是这个姿势实在不舒服,她动了一下,露出苍白的面容和几乎无神的眼睛。
令人惊讶的是,她其中一只眼球不见了,黑黝黝一片,看着实在可怖。
苏临早在见到她的面容时就震惊,他颤抖着凑上前,伸手不知道要触碰她哪里。
也因着凑近了,他看到了她皮肤上密密麻麻的伤疤,有新的也有旧的,旧的居多,浅色的疤痕很有规律,整齐列成了一条又一条。
一看就是很锋利的刀片划过导致,这该有多疼……
他呼吸停顿,去看她的脚踝,也是一样的,细小的伤疤凑在一块,若不是多注意看,都以为是新形成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