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叶时知有些不明所以,没有理解江肆年的意思。
“没什么。”
江肆年注视她的眼神逐渐诡异,然后在她全身鸡皮疙瘩的时候收回,独自闷声站了一会。
这被丢弃了的模样让她心疼,下意识想向他走去。
江肆年安静看着她接近,手不自觉握紧,但是叶时知控制自己在几米远停下了脚步,没有了动作。
“出门的时候把门关一下。”
她轻声说。
江肆年刚升起的喜悦直接被打破,让他微不可察失落了些。
叶时知转过身,背对他,“明天再过来吧,江先生。”
“我好像从未说过我姓什么。”
她背对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江先生这么有名的大老板,谁能不知晓呢。”
“我见过你吗?”江肆年温柔到诡异。
叶时知没有立即回复,咬着唇,“我这等小人物,不足以让江先生记住。”
“是吗。”江肆年意味不明。
“江先生日理万机,想必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就不送了。”
江肆年后面停留了一会,在叶时知看不到的地方,至死缠绵的目光围绕在她身边,将人捆绑住。
他低笑,病态着。
不急,这一次,阿时你不会再有机会离开了。
他离开的时候,叶时知也松一口气,主要江肆年那眼神穿透性太强,让她无所适从。
她在里面等了一会,在陈可母亲进来之后才把脸上的丝布揭开,把原本好看温柔的脸蛋给露了出来。
她皮肤白皙,五官精美,跟上天用心雕刻一般,不说话的时候就像一幅画,一举一动都是别样的韵味,让人忍不住停下脚步欣赏。
陈可母亲迷失在她的举动里,直到叶时知停下手中的动作才恢复神态。
“叶老板,这些是什么?”
叶时知面前摆放的东西,是她拿着笔在纸上随意勾勒几笔的服装设计稿,她没画全,暂且把衣服的轮廓给描绘了出来。
仔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模子的,款式很新颖。
“礼服。”
叶时知要想往上流走,就不能把眼光仅仅放在这些普通的款式。上流世界中,名媛们的衣服比拼,绝大多数都是在礼服上面,要想出名,也自然要趁着人多的时候一举出名。
“就是他们聚会要穿的那种吗,我上次见了一次,还怪好看的。”
陈可母亲说,“就是有些款式我们不会做。”
“那就学,现在很多国外的那种款式流行起来。我们可以先试着做一些,但具体咱们还是要推我们自己的款式。”
叶时知想到二十一世纪的汉服之类的,她觉得可以从这里开始,就走上这条路。
虽然可能漫长一点,艰难一点,但是她想走这条路。
具体因为什么,大概是那爱国情怀吧。
“婶子你等等,我先画完,然后具体聊一下以前和现在的合作。”
叶时知这一画,直接画了很久,一张接着一张的款式出来。陈可母亲瞧见后,眼神越发光亮,激动到能拿着设计稿尖叫。
不过她也注意到时间,默默出去让人去买了一份饭回来。
叶时知直起腰,揉着酸软,在看到一旁的饭菜时,愣了一下。
“谢谢婶子。”
“谢什么,当初我家那个赌鬼把钱都花完,我都拿不起钱给我家女娃子去上学。要不是你跟江老板,我们哪有今天的生活,更别说来这京城了。”
陈可母亲其实就姓陈,当时她那烂泥丈夫不管事,气得年轻的她就给女儿换了个姓,当然因为这事被打了一顿。
但是也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就是不允许女儿改成夫家的姓。自己辛苦生下的娃,凭什么跟这种烂人姓。
她苦苦憋着那段时间,都觉得无望,要不是还有女儿要养,她也不会渐渐变成木讷不爱说话的性子。
她记得啊在自己年轻的时候,也是村里一枝花,很爱笑的。现在只能说物是人非,真心靠不住。
好在自己幸运,后面遇到了叶老板和江老板,不然自己还不知道在哪里吃西北风呢,哪里还有现在的生活水平。
随着来到大城市,她的心态也发生了好大的变化,成为了一个处处周到的成熟女人。
“先吃吧,咱们等会说。”
“好。”
叶时知坐下来直接吃起来,她是有点饿了。
这顿饭菜味道还不错,叶时知看了天色,很快吃完,就把残局收拾好。
“婶子,咱们现在聊聊吧。”
“好,叶老板你说。”
陈可母亲,哦不,现在应该是叫陈婶子了。
她是她自己,不是谁的母亲,仅是她自己。女性无论处于什么样的身份,不管是妈妈,妻子还是谁家的媳妇,在所有身份中,她都首先都是她自己。
陈婶子正襟危坐,面对叶时知认真起来也有些紧张。
“婶子不用这么紧张的,我们现在就是合作伙伴。”
叶时知笑出来,挥挥手,示意她放轻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