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脚步停下来,她呼吸都停住,没敢有太大的响声,生怕惊扰了外面的人。
一排排黑衣人站在两排,气势十足,微低着脑袋,等待着外面的人一步一步走进来。
在这些人高马大的保镖里,江肆年走来,身躯修长,肩宽窄腰,他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冷硬。缓缓而来的步伐,显得他冷静从容。
唇角微扬起来,勾着一抹冷酷无情的淡笑,配上明明没有情绪又狠辣的眸子,压迫感十足。
他一身黑色的西装衬得他身材绝好,隐隐爆发的危险萦绕在身边。
陈可母亲见这场景,自觉闭了嘴巴,站在一边没有出声。她知道现在的江肆年是自己高攀不上的,也是自己得罪不了的。
江肆年头其实很痛,太阳穴处每时每刻都有东西在捶打。
这个症状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他不知道,他只知道从阿时消失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好过。
看见一旁的沙发,他迈脚过去坐下,一只手撑着脑袋隐忍着。五官深邃,眼睛好像没有焦距,随意看了一眼陈可母亲。
“阿时的东西呢?”
陈可母亲一时间没有明白是什么意思,便没有接话。
直到看到有黑衣人用那没有温度的眸子盯住自己,她才吓得冷汗冒出来。
“什,什么东西?”
"当初给你的东西。"
江肆年不想多废话,闭上眼睛,下命令:“找!”
听到这个字,叶时知慌了,她不可能现在被发现的,她四处看了一下,这个房间应该是接待的,空旷到根本躲不下一个人。
在她焦头烂额的时候,不小心碰倒了旁边的架子,装饰的花盆倒了下来,破碎成几块在地上。
这一刻,里面,外面都安静了。
“里面还有人?”
这话是江肆年旁边的人说的,江肆年似有所感朝着那边看去,然后慢慢起身,目光紧缩里面那弯着腰僵硬不动,模糊倒影在那玻璃门上的身影。
刚才他倒是没发现这里还有个人,还有就是这熟悉的身影,让他心底有一丝渺小的希望。
步伐慢慢往里,叶时知听到了,但是还没有动作。
她冷静下来,目光在这周边的情况下扫视,在看到旁边架子上的布料样品时,果断走过去拿起来,然后把脸挡住。
身后的门被打开,江肆年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那里。
陈可母亲想跟上去,但是被人给拦住了,想到这两人是夫妻也就放下心。
没什么事的。
虽然这么想,但她担忧的目光还是朝着那边望去。
叶时知知道江肆年在门口,她动作放轻,全身放松,没有有任何的不对劲,她背对着他正整理东西。
江肆年眼睛猛缩,看着熟悉的身影,渐渐和记忆里越发清晰的身影相重叠,他眸子轻颤,指尖微抖,他眷恋望着这没回头看自己一眼的背影,原本的温柔缱绻被疯狂占有欲吞噬,在拼命叫嚣。
阿时,为什么再次见面,你还是选择不要我呢。
叶时知也纳闷,江肆年怎么还不走,光站在那有什么用,没控制住,她回头了。
在第一时间触及到他那幽深仿佛光照不进的漆黑眸子,她心抖动着,两旁的手不自觉握紧。
“客人有什么需要帮助吗?”
她假装是这里的工作人员,友好询问着。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有多紧张,甚至不敢踏出第一步。
江肆年就那样隔空看了她很久很久,最后笑了,带着淡淡的嘲讽。
“帮助?”
他反复咀嚼着这两个字,似乎觉得这是什么很可笑的事情。
“是的,需要做衣裳吗?”
叶时知现在看不懂这捉摸不透的江肆年,她硬着头皮说话。
她知道阿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