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时知等人走远后,看着地上的鸡蛋,个头大,看来是拿出好的那部分了。
这赔偿她拿得心安理得,砸了自己的东西,就该赔。
只是她有些疑虑,这人怎么看起来格外害怕呢。不过转眼想到江肆年远近闻名的杀人犯名称,就觉得合理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忌惮也是存在的。
女人追着自己儿子跑远,知道人看不见自己后喊停了前面的儿子。
“刚子,停下来。”
“你打我!”
小男孩等着自己母亲靠近,委委屈屈的。
女人叹气,抱住他,恨铁不成钢,“谁让你去砸他们家的!他们家你也敢惹!”
女人其实中午忙完回来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想想就是小孩子的小打小闹,江肆年应该不会多介意,她就没放在心上。
只是晚上吃饭的时候,她听到谁家儿子淹死了,还有可能是姜婶子的儿子姜建推的,她一下子联想到中午那事,仔细盘问儿子后得知出事的果然是今天去拿石头砸屋子的其中两个。
她吓得一身冷汗,怕自己儿子哪天不小心也变成一具尸体,她后怕着赶紧拿着鸡蛋带人来赔罪。
就是今天这情形,还是有点不容乐观,她担忧着。
“让你去砸!我打死你兔崽子!”
越想越气,女人二话不说开始打起来,追着男孩跑了一路。
叶时知提着东西进来,江肆年正好打开门出来,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有人来了。
“嗯,说是来赔礼的。”
江肆年眼底划过一丝暗讽,嗯了一声,去接过篮子。
“外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现在都没停。”
叶时知这边离得远,但是那边动静太大,她方才在门口的时候都能听到哭声,蛮惨的。
“不管他们好不好,你管管我……”
江肆年没心思注意其他的,在洗澡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阿时,早就按耐不住了。
牵着她的手碰上胸膛,让他皮肤瞬间升起粉红色,他狭长的眼眸痴迷盯着她,呼吸沉沉,眼睛里墨色翻涌,丝毫不遮掩自己灼热的欲望。
他的手落在她腰上,感受着她温热的肌肤,指尖摩挲着。
迅速升温的气氛叫人迷了眼,叶时知有一刻也沉浸于此,在被拦腰抱起的时候清醒了一瞬。
“洗了澡的……”
“再洗一次。”
房间里,江肆年霸道将人桎梏住在怀里,落下一个又一个炙热的吻,肆意将人折腾起来。
叶时知哪还有心思去想外面的吵闹是因何缘故,只知道自己很难受,时不时呻吟响起。
等叶时知累着睡过去了,江肆年端了温水进来,给她处理干净后才躺下去,将人抱紧在怀里。
房间乌黑,他盯着叶时知的脸露着几分病态的痴狂,在这黑暗中透着恐怖。
“阿时,你是我的!”
可惜叶时知睡得很熟,这偏执的话并没有被她听见。
翌日。
叶时知醒的时候江肆年已经起床了,身边的位置空着。
和昨晚相比,现在安静了很多,也没有很吵。
当然,下一秒她就不觉得了,因为她好像听到了唢呐的声音,和一声盖过一声的哭喊。
她只好起身穿好衣服,哪怕是不八卦的人好奇心也勾起来了,这是出什么事了。
打开门后,叶时知发现江肆年不在家,她洗漱后想出去看看,想打开大门的时候才发现从外面反锁住了。
这个锁是一个大铁块,没有钥匙根本打不开的,叶时知也没多费力,回厨房吃早餐去了。
“小六,阿年去哪了?”
小六打着哈欠,也刚醒,“我看看。”
等看到他在做什么后,抽空回了叶时知一下,“再看热闹呢。”
叶时知手一顿,“什么?”
“好像是有家儿子死了,家属认为是姜建害的,把尸体摆在人家门口大闹着呢。”
小六听了会,简单概述了一下事情。
叶时知心里有个猜想,“你能让我看看画面吗?”
“可以。”
反正江肆年不在,这点小事情它还是能办到的。
下一秒,叶时知眼前出现了很混乱的一幅场面,在一个房屋门口,大大小小挤满了很多人。其中空着的地方放着一具惨白的尸体,叶时知看到那尸体脸的时候震惊了一下。
她早餐也吃不下去,脑海里浮现的是当时自己额头被砸到,扔石头的那个男孩子蹦跳起来挑衅的样子,模样和这尸体一模一样,甚至身上的衣裳都没换。
叶时知压下惊惧,继续找江肆年的身影,只是还不待找到,就先看到姜建缩在姜婶子怀里,害怕哆嗦着,神情恍惚。
“不是,不是我推的……”
他,他就是放了些有青苔的石头在浅水区而已,他不知道他会死的。
叶时知没看多久,发现找不到江肆年的身影后刚想叫小六关掉,就在角落里看到了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他正巧离开密密麻麻的人群,修长的身姿在叶时知找到他的时候格外显眼。
似乎察觉到什么,江肆年回头望向了她看的这个视角,似有挑衅般勾了勾唇,很耐人寻味,然后转身离开没再看过来。
而叶时知早在他隔着画面和自己对视的时候,呼吸都放慢,内心的后怕迟钝反映出来。
刚刚,江肆年是知道有人在看他吗?
“大概是的。”
小六也惊讶,画面上已经没有了江肆年的身影,它就关了。
“江肆年在门口了宿主。”
提醒完,小六直接休息去了,太困了继续睡觉。
反正有宿主在,它是不担心任不任务的了。因为世界恢复进度已经78%了,它放心!
叶时知已经听到了门口的动静,为了掩盖住自己的情绪,慌乱中把碗给不小心弄倒了,粥洒了一桌子上。
江肆年进来,就看到叶时知呆呆看着一桌还在缓慢流着的白粥,神情迷茫,手里还拿着勺子。
“有没有哪里伤着了?”
江肆年赶紧靠近,着急抓着她的手检查,直到没看见伤口才松一口气。
“阿时,下次这些事情我来弄,你乖乖坐着就好。”
江肆年带着她去洗手,把上面沾到的一些粥给弄干净,然后让她坐在外边。重新盛了一碗过来,勺子也换的新的。
“你刚刚去哪了?怎么把门锁上了?”
叶时知目光紧锁他,有着质问的意味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