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知道了,肯定没问题。”
张大已经盘算着怎么弄了,哪里还听得到张前的叮嘱。
顾不上自己亲爸还在床上躺着,张大毫不犹疑转身走了,人没事就行,反正他看了能回去交差就行。
关于姜丽也就是姜婶子的事情,他可不关心,只要张前能提供每月的生活费,是死是活他都不介意。
“哎儿子……”
张前想喝杯水,奈何根本叫不住张大。
他躺在那,身子骨都是痛的,但是更让他难受的是,自己差点就被害死了,什么都没有了。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爬上这个位置的艰辛,迸发出来的狠意是前所未有的。
张大离开医院,盘算着什么时候开始这件事。
择日不如撞日,他果断觉得早点实施好,就算不能娶到,尝尝味道说出去也是一桩“美谈”。
反观什么都不知晓的姜安安,自从拿到了那半截画稿,就没有回过村子。就算放假,也是住在宿舍,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默默照着画稿描绘。
不得不说是女主,还是有几分天赋在身上,这段时间的研磨,还真让她画出了些模样。
姜安安自然也知晓,心中的得意日渐浮现,每天关注着老师说的编辑什么时候过来,就连在裁缝店里干活都心浮气躁。
“姜安安,你最近怎么回事?这都是第几次了,客人退回来说尺寸不对!”
管事的心情很不好,因为姜安安她这个月不知道被顾客骂了多少次了。
现在她质问没有一点客气。
“还有你手上的,布料都裁歪了,你到底要不要干了!!!”
当初她忙不过来,看姜安安家庭情况不好,见人性子也不错就招了。可是现在她很头疼,其实这段时间的生意很不景气,老板已经不打算要姜安安这个女娃娃。
但是自己看人家可怜,能帮就帮一下,就说情了一下。可是这几天频繁出错,这娃娃还只会装柔弱博同情,让她气愤到极致。
大不了这人她不要了,自己贴点钱找个帮手都比现在强。
姜安安本来在想事情,被这么一吓,剪子直接把旁边弄好的布料弄出一道痕迹来。
“唉!”管事的叹气,没那精力去管这个了。
“现在开始你不用再来了,工资我现在结给你。”
算了算了,这种心思都不在了的娃娃,她是用不起。
管事的自己才四十岁左右,看到姜安安的第一眼起就觉得像以前的自己,可现在看来,果然老眼昏花了,人都看不清了。
姜安安有点慌乱,不行,这份工作不能丢,要是没有了这份收入来源,她务必会退学。她不想跟叶时知一样,丢尽了脸面不说还嫁了个混混,活该这辈子都在那村子里。
她哀求,可怜兮兮:“姨,你就让我继续干吧。我求求你了,这几天家里养我大的奶奶去世了,悲痛交加才没把工作做好的。”
“求你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保证以后不会出任何问题的。”
姜安安眼泪不要钱一样落下,配上她瘦弱的身体,还真能让人一时间心软,让人为难。
“姨,你认识我这么久,我,我就是因为奶奶去世,接受不了,才这样的……”
在管事还是纠结的时候,姜安安已经蹲下哭得很伤心,她还拼命抹掉眼泪,想朝着她笑,故作坚强的一种破碎感直面而来。
“姨,我会保证好好工作。不去,不去想我奶奶的……呜呜呜……”
情难自控,她捂住眼睛抽噎着。
在她手抬起的时候,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手臂上的伤痕暴露出来,这让管事一下子心软。
“好了好了,这次就算了,你先稳定一下情绪再工作。”
看着这娃娃可怜,身上不知道是被打的还是干活弄出来的痕迹,也是个苦命的人啊。
管事摇摇脑袋离开,一开始的质问全没了。更惨的是,她还要去给客人赔罪。
苦着的一张脸,在进入店铺的时候又扬起来,笑着走向顾客耐心招待着。
这工作的地方就剩下姜安安一个人,她把袖子弄下去继续挡着伤口,抹掉眼泪,恨恨将这事记在心里。
等着,等她画稿被编辑看中,她就算是求着自己,自己也不会再回来了。
把弄坏的布丢到旁边,她才继续工作,一直到下班,她才收拾自己的东西打算离开。
这裁缝铺子在学校的不远处,她回学校也是比较方便。姜安安除了皮肤不白,模样至少是中上乘的,大眼睛含着泪的时候,很纯情,娇艳欲滴的,人看了大概率都会心软。
所以在学校,姜安安的追求者也不少,但是都是些歪瓜裂枣,她根本看不上。
“姜安安。”
在她马上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有人在背后叫住了她。
“你找我做什么?”
看到来人的样子,姜安安几乎下一秒就皱眉,甚至不愿意和对方靠近一点。
这种不读书的二流子出现在自己面前都是对她的侮辱,更何况还是和自己同一个村的,更让人讨厌了。
听出姜安安的不耐烦和鄙视,张大也不是蠢的,他是好色了点,但是看人脸色在他爸那里学了个十足。
“你妈企图杀了我爸,你说要是我把这事闹到你们学校,你这书还读得了吗?”
张大直接威胁,他等着她来求他,他还没在谁那吃过瘪。
“我爸还是村官,要是你不识好歹,你全家都要玩完!”
他继续火上浇油。
姜安安怒火狂烧,她压制住气愤,两侧的双手手指已经掐进手心,但她感觉不到痛。
“你想做什么?”
张大色欲熏心,自然看中的是身体,他色眯眯的目光在姜安安身上游离,最后停在锁骨下方那隆起部分。他忍不住舔了下唇,咽着口水。
这才多久不见,身材就这么好了,要是自己享受到了,岂不是爽翻了。
“这里谈不方便。”
再受不了,他还是知道干那事还是得找个隐蔽的地方。
“好。”
张大走在前面,根本不担心姜安安会逃跑。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她敢跑,自己就敢闹到她学校去。
跟在后面的姜安安忍着屈辱,手摸向布包里最底层的刀刃,紧紧握在手心。她咬着唇已经开始泛白,注视前方张大的眼神狠毒,滔天的恨意几乎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