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张前几人站在江肆年家门口的时候还是懵的,他们仔细回想了一下流程。
他们来找江肆年,结果江肆年不说话他们就更抑扬顿挫劝着。后面他媳妇出来了,好生招待了他们,说通了利弊,然后就很客气送他们出门。
嗯,还是江肆年亲自送的。
这一串经历下来,他们还处于震惊中。
里面最清醒的张前,脑海里是叶时知说的话。事情一旦闹大,那群老不死绝对不会放过机会,抓着他的失误趁机把自己弄下去。
他回头看向木门之内,江肆年又端了杯水给叶时知,两人正说着什么。
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叶时知隔着木门的缝隙对着他点点头,转而继续和江肆年说话。
张前赶紧收回目光,一言不发走了。
“这张队长怎么有点怕你?”准确来说是顾忌。
江肆年坐到她旁边,学着她拿着水杯喝起来,不紧不慢说起来。
“以前打架的时候被他碰见过,后面不知道幻想了些什么,觉得我和镇上警局关系匪浅,就一直这样了。”
江肆年烦也是真烦他们,每次跟个狗皮膏药凑过来,表面说是作为队长,应该对每一个村民都一视同仁多加照顾,话里话外全是让自己给他搭线之类的。
以前他还会无聊看看他们的恶心做派,现在直接是一个滚字,更不用说好好当客人招待了。
说起这个,他似笑非笑,“叶时知,胆子不小啊!”
叶时知心照不宣,说的是威胁张前的那操作,她眨眨眼两手一瘫,“我什么也没干啊!”
只是提点了几句,夸大了点后果,要闹事的又不是她。
而且她也只是根据剧情张前的结局来的说的,也不算是威胁了。
原剧情里,张前就是因为姜婶子一家闹事,闹到县城里去。一层层下来,张前被身边的人给扒的皮都不剩,他做的那些背地拉帮结派,收黑钱的事全都抖落出来,直接进去了。
对于张前这种人,还是早点让位置才好。
当然,她也没那么好心,没有犯到自己头上,她没必要多管闲事。
“我心地善良?”
没等叶时知继续深想下去,就听到江肆年意味不明咀嚼着这几个字,意味不明看着她。
叶时知:“……”
“其实这词跟你还是有点沾亲带故的。”毕竟是善良的反义词邪恶。
她的强行解释江肆年并不买单,眼中情绪逐渐晦涩,起身收拾茶杯离开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叶时知,我还挺希望你能一直保持下去的。”
叶时知目送他去处理买回来的东西,假装没听到这句。
这个插曲也就这么揭过,江肆年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叶时知同样有所保留。
“我要的糖呢?”
那包子她今早吃了一下,就是一股干巴巴面粉的味道,很难下咽。今天有糖了,她光是想想就觉得幸福。
“放在房间桌子上了。”
“???”叶时知有了不好的预感,脑海里回想的是方才瞧见的大猫兔和水果糖。
“白糖呢?你买了吗?”
她抓紧询问。
江肆年一下子明白咋回事,“……”
沉默是金,两个人对视无语。
江肆年依着叶时知的性子,根本没有往白糖上想,也就造成了现在的乌龙。
叶时知扶额,也是,按照原主那嫁过来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闹的性子,说的糖很大概率不是白糖。
“没事,我没说清楚。”
“嗯。”
江肆年心安理得应了。
一下子,两个人没话了。
叶时知不是个很八卦的人,也不好奇江肆年一大早出去干了些什么。江肆年又是个闷葫芦,别人不问的,他也不主动说。
两个人目前的状态就跟临时搭伙过日子的小夫妻,熟悉中带着隐约的陌生。
不过好在两个人都不是会觉得尴尬的,江肆年自己捣鼓那些菜去了,叶时知本来想展示展示同样作为穿书年代文女主厨艺的,奈何对方根本不让自己进厨房。
还没踏进去,就接收到死亡凝视,叶时知怕他又来一句你想害我儿子这种荒唐话。后面叶时知索性去整理房间去了,两个人这样下来还挺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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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婶子家。
一回到家,姜婶子就一巴掌拍在姜安安的脸上。
“啪”地这一声巨响,叫姜安安脑袋歪到一旁。她下意识手捂住,手指攥紧,眼底的杀意暴露。
姜婶子那张刻薄的脸上怒气十足,一张嘴巴喋喋不休:“赔钱货玩意,你不是说江肆年走了?现在回来的是鬼啊?”
回来的姜建还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瞅了一眼这边,然后无感跑到一边对着散养起来的小鸡崽子流口水。
“妈,这鸡什么时候长大啊!我好想吃。”
姜婶子本来怒气冲冲的神色因此缓和了下来,温和着语气,“建宝,再等等,等大了全给你炖鸡汤喝。把你喝的白白胖胖的。”
等姜建去别的地方玩之后,姜婶子无视姜安安那有些黝黑的小脸上的那抹红,满脸不耐烦,“今天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姜建明天去上学,你那个学就不要上了,回来给老娘干活。”
姜安安原本低着的脑袋听到这话立马抬头,不可置信,“妈,开学已经过了!”
姜婶子对于姜安安的话很不满,觉得她在反驳自己,一下子家庭地位感觉受到了挑战,越发对姜安安不满甚至厌恶起来。
不过后面想到什么有些顾及,语气收敛了些,“我叫你舅舅帮忙了,建宝也到年龄了,是该上学了。”
“你一个女娃娃的,早点出来找个人嫁了,我看咱们村彭家就还不错……”
“妈,上学的花销我可以自己赚。”
姜安安艰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