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如今因为并不适宜的国策,国力发展缓慢,确实没有与安成国一战之力,而金子奥确实会是一位好君王,起码会比现在的这位靠谱。
“那二皇子又如何能保证待南越休整过来之后,不会对安成下手。”他可不信眼前这人,他在自己赴约之前便已然想好了计谋,颇有算计他的意思,那他自然也要狠狠的宰他一把。
“陛下应当知晓,我此行是与我的皇妹一同来的,但我不愿用她的一声去换我的成就,这是我的令牌,如今虽然不值什么,但过些日子,这便是南越君王的玉牌。除此之外,待事成之后,我便给陛下送来一纸友好协议,只要陛下也愿遵守我们之间的协议,永不会对南越起兵。
那日后南越与安成便是友国,开放两国之间贸易之路,也能让两国的商业发展壮大。只要我在位一日,这玉牌便不会无用,若是南越生变,以陛下的眼力,也定能应对吧。陛下应当知晓这个玉牌代表着什么,只是陛下也需要给我些保障,若是安成国趁着南越国力衰弱出手,该当如何。”
“若是二皇子信不过朕,那朕给何种的承诺都是无用的,不过,若是能为百姓谋福,朕也愿与二皇子做这个交易,二皇子即愿意将玉牌给朕,那朕便也将玉牌给二皇子,这玉牌能与朕在南越暗线联系,二皇子意下如何。”
洛晏璟是给自己留了一手的,他的军符在珺儿身上,而能证明他身份的令牌在易鸣身上,这个只不过是能号令他在南越的一条暗线,只是也并未是全部......
所以,倒是也无伤大雅。
他既然许诺,便不会做不守道义之事,与旁人不同,他没有收复天下的野心,也不愿拿无数鲜活的生命换来一统天下的盛名,何必呢,这天下不止是君王的天下,亦是百姓的天下。
若是旁人有,便让旁人做吧,他只愿海清河晏,百姓安居乐业。
金子奥眼神暗含深意,紧盯着洛晏璟的双眸,只是不过一瞬,便笑了出声,“陛下说的是,若是我左顾右想,怕是也无用,既如此,那 我便祝陛下可以早日除尽奸佞,明日可以顺利结束狩猎。”
他只能赌,谁让是他求人呢,不过,能在南越安插暗线,洛晏璟一定是费了不少功夫培养了许久,这倒也能作为他的把柄,旁的,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罪人当诛,但灭不尽,总会有因诱惑而犯下罪恶之人,权谋之术御人不御心,权臣忠臣,贪官清官,脱下他们的衣服便什么都不是了。”
洛晏璟这番话,直到后来,还被金子奥当为他面对朝堂之事的参谋。
他们起码都是仁义之人,不愿将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当作筹码,换取盛名。
或许,他们身上,或多或少有着对方的过去、曾经、将来。
姜鸢珺在外待着无趣,便自己在院子里研究毒药,一盏茶煮了半晌,她也并未送进去,只是她的借口罢了,
毒药倒是成了,看着像回事,就是可惜没有实验对象,她那精致的小脸,此刻皱在一起,咬唇思索着该如何试试药效。
洛晏璟和金子奥出来看到的便是这一幕,整个院子里都散发着浓浓的草药味,让人不自觉会皱眉。
“珺儿这是怎么了,为何事发愁。”他像是忘记了金子奥还在一旁,径直走向她将人搂进怀里。
后面站着的金子奥嘴角轻挑,还真是有趣,他倒是不管那些君王有爱则有软肋的说法,还真是让他钦佩,他若是能遇到一位这样的人该多好,他的母亲若是能遇到这般的人,该多好。
“我刚制成了醉毒,听闻此药可让人昏迷不醒,无法从睡梦中醒来,最后也只能在睡梦中死去,只是未制出解药。”
洛晏璟倒是很平静的听着她说话,反倒是金子奥眼睛一亮,就像是瞧见了什么珍宝。
这不就是他需要的东西吗,原本他还想着绑了他的皇兄之后怎么办,“皇后娘娘若是不介意,可否将此物送我。”
姜鸢珺心里头疑惑他要这做什么,看向了身旁的男人,见他点头这才应下,“好,只是并无解药。”
没有解药就更合他心意了。
“我瞧着皇后娘娘精通药理,不知可否跟娘娘求一毒药,有没有那种可以不被人查出来,又能恰到好处的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死亡的毒药。”
“半边月,此毒无色无味,服下后,便会让人浑身无力,只是寻常诊脉只会看出是阴阳失调,最重要的是中毒后不能见光,否则便会暴然充血,阳虚不足,便会气衰而亡。若是二皇子需要,稍等片刻,我去给二皇子取。”
洛晏璟就在一旁看着金子奥的眼神从一开始的平静变为佩服,跟先前那副模样完全相反,心里头别提有多自豪了,她的珺儿可真是太让他痴迷了,就没有他的珺儿不会的。
“怪不得我初来京都时,便听闻了皇上立后之事,也难怪陛下要这样瞒着满朝文武百官立后,如今我倒是全然知晓了。”这般与众不同的女子,怕是没有男子不会动心吧,当然,他还没有糊涂,也只是这样感叹一下罢了。
待姜鸢珺取回毒药,金子奥便离开了,留下他们两人,洛晏璟索性将他与金子奥的交易告诉了她,若是珺儿不愿‘消失几日’,那他便让金子奥想别的法子。
“无事啊,阿璟若没看错人,金子奥若是能成事,那他登基后便是好事,我只是在无人的地方躲几日,反正能帮到阿璟就好。”她是真的觉得无所谓,只是心中感叹,眼前之人和金子奥属实是吃人不吐骨头之人,相比之下,自己当真是良善之人。
洛晏璟看着眼前之人,眼里满含温柔与爱意,将她的手拉在手中放在自己心窝处。
“珺儿,这辈子我定不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