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流浃背。
属实是汗流浃背了！
自己该怎么解释？
看着眼前的方永宁，林锐咳嗽了两声，扯开话题道：“其实我也只是一种感觉，我以前对数字就比较敏感，而且你看看，实际模拟测试出来的东西，跟我说的还是有差距……”
林锐简单地敷衍了一句，方永宁也没有过多的纠结。
大概他的心里面，也不相信林锐的脑子比超算还好。
无论从什么角度看，这都不可能。
与其相信林锐的计算能力能够达到超算水准，还不如相信他的数学敏感度高。
方永宁微微颔首，接着话题道：“我立即就让工部那边修改参数，林老师，还有什么是我需要注意的吗？”
不知不觉间，方永宁已经将称呼改成了林老师。
林锐略微沉吟，拿起眼前的图纸又再度看了一眼，而后摇了摇头道：“没什么问题了，将零件参数替换之后，可以进行风洞测试。”
“是嘛，等到时候测试成功了，我再请您吃饭！”
方永宁话语间透着几分激动。
“成功？成功是不可能成功的！”
林锐摇了摇头：“我之所以让你进行风洞测试，是因为改进之后，整个机体不会出现损毁，单次损失不会超过十万！”
“至于想要达到你最开始的需求，其实还是有很长的道路要走的……”
林锐一句话，瞬间让眼前的方永宁一怔。
等等。
合着能够进行风洞实验，并不是因为自己设计的东西有多么的好。
而纯粹只是因为风洞实验室造成的影响最小。
方永宁看着眼前的林锐，心头已经没有了先前的轻视，非常郑重而且尊敬地问道：“林老师，说实话，我们最近也是遇到了不小的瓶颈，已经卡着我们好几年了！”
“研发出新型的材料，就是为了能够实现无人机的便携化与小型化，但是您也知道，过热这个性能调整之后，我们整个歼击机的体积，要扩大不少，根本达不到需求啊！”
“不知道您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方永宁面色为难地说道。
科研这种事情，最怕就是某个地方卡住，很有可能直接深陷其中。
而且往往这个时候，明明知道接下来可能会是死路。
但是由于前期研究积累的东西太多，导致沉没成本增加，最终可能导致出现问题。
很容易因为不愿意放弃前面的研究基础，进而钻入牛角尖。
“依我看，你的想法存在问题，无人机技术需要火力打击，携带弹药舱，本身就注定其根本无法小型化！”
“不如将其直接拆解，负责侦查的无人机，可以非常小，就比如说蜂群计划，这就要求无人机足够的小，而且成本足够低！”
“现在针孔摄像头都有，说明侦查无人机小型化已经具有了一定硬件基础……”
“若是火力打击无人机的话，因为需要载弹，所以完全灭必要小型化，而是要具有强大杀伤力，例如我们军队里面的快乐筒，别人还在使用狙击手中门对狙，我们直接来一发快乐筒！”
林锐的话，瞬间让方永宁的脸上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没错。
士兵战斗的时候，存在着多兵种协同作战。
例如龙国成立的重装合成旅！
那么无人机在使用的时候，也可以采取多兵种协同作战！
构建空中航母。
存在着侦查机群，火力打击机群。
甚至于也可以搞一个类似于海上航母的空中补给站！
这么算下来，整个无人机体系的战斗力，要直接攀升数倍！
而不是像自己原先一样，恨不得做出一体机，什么功能都具备。
方永宁猛然一拍脑袋，整个人瞬间了然。
自己原先走入了某个误区。
要不是林锐在这里指点自己。
还不知道要在里面浪费多少时间。
想到这里，方永宁再度看向自己原先设计出来的样机。
不知道怎么地，他看向样机的时候，觉得自己以前做的，那就是屎啊！
怎么能够这么菜！
“这些都不需要了，新型材料还可以继续压缩成本，要是这样的话……”
方永宁默念着，但是林锐却毫不客气地直接打断了对方的说法。
“侦查功能的无人机，不需要新型材料，越不值钱越好！”
林锐简单的一句话，却让方永宁愣住了。
“越不值钱？为什么？”
“不值钱就代表着材料性能偏差，这样很有可能导致侦查的时候出现问题……”
方永宁依旧是嘀咕着。
然而这时候的杨建军，却是立即反应过来。
“方老师，蜂群蜂群，就是要数量取胜，假设你的侦查无人机，成本价只需要一两百块钱，搞一百只才多少？一两万而已！”
“但是对方想要摧毁你这一百台，需要什么，空爆弹，一枚导弹得多少钱，少说几十万吧，要是奢侈点，用防空导弹，那就数百万了！”
“若是无人机稍微智能一点，可以躲避，飞行速度快，那么两发都不见得打得下来……”
“打仗打的就是经济，别人一发炮弹几百万，我们几万块，还密密麻麻侦查，你说换做是你，你心里憋屈不憋屈？”
杨建军的话，瞬间让方永宁笑了。
“哈哈，这哪里是蜂群啊，这简直就是苍蝇啊，赶又赶不走，烦得很！”
“要是想打下来，那就是纯粹的肉疼啊，哈哈！”
“我知道了，侦查无人机最重要的，在于信号的回传，以及发动机加速，其余都不需要，一两百块钱龙国币，对于整个战斗而言，无关痛痒！”
方永宁不由得笑出了泪花。
笑声渐渐停下。
方永宁看向面前的林锐，轻轻地说了一声：“谢谢！”
“要不是您的话，我还一直都陷死胡同！”
林锐简单的一句话，将方永宁卡了这么多年的学术瓶颈，化解了。
“没什么，方老师，我们都是为国铸剑！”
“一句话，一切都是为了龙国再度崛起！”
“这一次，我们拿到一手好牌，若是真的开启了s3赛季，我们要让灯塔国他们知道！”
“太阳已经从东方升起，世界再也不需要灯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