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是认识的人。
就是江言心第一次去找沈啸尘,故意来找她麻烦的人。
当初那个胖子和瘦子。
可如今,只剩下瘦子,他身边的胖子不知道去什么地方了。
瘦子长得尖嘴猴腮的,眼神满是阴鸷和危险。
被他盯上的时候,有种被毒蛇盯上的危险粘腻感,让人很不舒服。
感觉到江言心的视线,男人抬起头,对着她笑了。
有人告诉她,这男人叫刁常吉,是沈啸尘身边的老手,在组织力还算有一定的地位。
上次和他一起的那个胖子,不知道犯了什么事,被开除了。
但被这个组织开除 ,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开除,毕竟要保密,离开这个组织,就相当于要离开华国。
当然,不离开也行。
那组织自然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永远说不出话来。
可想而知,下场肯定很凄惨。
江言心对这两个人没有什么好印象,如今一直被这个刁常吉看着,那种不安越来越浓重。
对方似乎也是来比赛的,江言心也不好去找沈啸尘刻意说这件事,毕竟只是多看了她几眼。
但是很快,江言心就后悔了。
晚上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才洗完澡,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直觉告诉她不对劲,索性她就当作什么都没听见。
外面很快安静下来。
江言心打开猫眼看了一眼,外面黑漆漆的,也很安静,什么人都没有。
就好像刚刚的声音,只是她的一场错觉。
睡觉的时候,她把门窗锁好。
但半夜,还是感觉到脖子上萦绕着凉意。
朦胧中她睁开眼,不知道那种怪异的感觉,是不是自己在做梦。
喉咙处涌上一股口干舌燥,她索性光着脚下床去喝水。
端着水杯回过头的时候,背后突然一凉。
她险些没拿稳手上的杯子,目光惊恐的盯着前方。
睡前锁好的窗户,如今大大敞开着,夜风正在不断涌入,把白色的窗帘吹起来。
难怪她睡觉的时候,总是觉得脖子上有股凉意。
可窗户的锁,分明在里面,窗户也没有任何人为的破坏。
那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早就潜进了她的房间。
那个人会是谁,又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短短一分钟之内,江言心脑袋里闪过无数次种猜想。
那人到现在还没下手,要么是没找打机会,要么就是想戏弄她。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当做没发现任何不对劲的样子,转身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进了卫生间。
几分钟之后,她从卫生间出来,继续上床睡觉,呼吸逐渐变得平稳下来。
黑暗中,一个瘦高的身影出现。
他慢慢接近江言心,手上玩着一把蝴蝶刀,冰冷的刀面反射着骇人的光,对着江言心比划。
似乎在考虑,这把刀从什么部位下手比较好。
就在他俯身仔细观察的时候,熟睡的江言心却突然坐起来,手上捏着一截牙刷,狠狠的冲着那个男人的眼睛扎上去。
“啊!”
男人顿时顿时发出杀猪一般的嚎叫声。
趁着他在地上痛苦得翻滚的时候,江言心打开门就往外跑。
恰好遇到了在走廊抽烟的沈玥玥。
沈玥玥被她吓了一跳,手上的烟差点没捏稳。
她忙不迭走过去,微微蹙眉,语气严肃,“看你这个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江言心惊魂未定,往后看了好几眼。
刁常吉没有追上来。
她这才稳住心神,把刚刚发生的一切一五一十告诉了沈玥玥。
沈玥玥闻言十分气愤,当即就叫人吧刁常吉到来,还派人去跟沈啸尘说一声。
江言心却摇头 ,“不用为了我兴师动众,替我报警就好了。这么晚了,也不方便去打扰沈先生的休息。”
沈玥玥没好气道:“你傻啊你,我们这些人是能报警的存在吗?
不要觉得兴师动众,我这个堂哥虽然看起来挺心狠手辣冷心冷清的,实际上他最讨厌就是有人背地里欺负女人,尤其是讨厌有人自作主张,“先等着看吧。”
江言心拗不过,也只好同意。
宾馆的大厅被整理出来 ,乌压压站了一群人。
沈啸尘应该是知道发生了什么,俊朗的脸上冰冷一片,眼神里也满是寒意。
人差不多来齐了,但是刁常吉还是没出现。
沈玥玥有些着急开口:“哥,是不是跑了,要不叫人把他追回来。”
沈啸尘冷冷一笑,“我还没有听说过,有人可以在我的地盘上逃跑,他跑不掉的。”
很快,一阵整齐的脚步声传来。
几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带着刁常吉走来。
对方似乎还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茫然的看着四周。
熟悉的身影,熟悉的感觉,刚刚那种恐怖不安再次笼罩过来。
但在刁常吉彻底走到灯光之下的时候,江言心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他身上没有一处伤口,眼睛也是好生生的。
怎么可能,她明明清晰的记得,那牙刷是插进去了的。
就算做不到把对方戳瞎,脸上也应该有伤口才对。
这个时候沈啸尘开口,身上满是戾气和威压,“刁常吉,你就这么想去陪你的好兄弟?江小姐是我请来的人,你这样对她,不就是在打我的脸?
我的脾气习惯你应该知道,你现在下跪向江小姐道歉,或许我还能让你少点痛苦。”
刁常吉一脸恐惧和无措,立刻跪下,态度十分卑微诚恳。
“沈总,我和江小姐从前的确是有点矛盾,但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么地方做错了,得罪到了江小姐。
晚上我回到房间之后就老老实实睡觉了,刚刚才被你们叫醒,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就算是我有错,也要跟我讲清楚我哪里做错了,也好让我做个明白鬼啊。”
说完刁常吉看向江言心,“江小姐,你说是吧?”
江言心顿时握紧了双拳,或许刚刚她还在怀疑,甚至懊恼自己是不是把人认错了。
因为刁常吉的身材特征太过于明显,屋子里漆黑一片,再加上那熟悉的眼神,她立马就确认了那人是刁常吉。
刚刚看到他脸上没有伤,她还觉得自己太冲动了。
但现在看清楚刁常吉眼底的挑衅,还有嘴角那微微上扬的弧度,她知道,房间里面的人 ,就是他。
只是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方法,才让自己看起来什么事都没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