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翊王无需在本王面前装傻,你们不是早就猜到唐昭宁没死吗?”冷笑着对上了蒋濡恒的视线,宋宴知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
他没什么心思去套蒋濡恒的话,只是想早些弄清楚紫竹和其他人的关系,仅此而已。
“那又如何?摄政王一口咬定唐昭宁死了,她的尸首更是无人去敛收。这便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无人敢也不会去反驳求证。”
蒋濡恒冷哼一声,虽不知道宋宴知这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却还是仔细的打量着紫竹,良久才摩挲着下巴,有些迟疑的开了口。
“这个人,本王好像在长公主的府上见过?若本王没有记错的话,她好像就是长公主身边的贴身侍女之一,紫竹。”
蒋濡恒与长公主关系不错,甚至比宋宴知还要亲密些。所以对于眼前之人究竟是谁,他的话倒是可以信任九成。
只是此言一出,蒋濡恒立马反应了过来,一脸诧异的看向宋宴知。刚想问些什么,却被人轻声打断。
“你想知道的事,本王也在求证。这也是今日为何要叫你过来的原因,不知翊王如何感想?”
宋宴知无奈的摇摇头道:“一切的答案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可惜她嘴严的可怕。即便是本王这里的刑法,也没能从他嘴里翘出半句话来。”
“姑姑那并没有能让人口吐真言的蛊虫,摄政王的这个如意算盘,怕是用不上的。”
蒋濡恒摇摇头,他倒也想找连慕晴帮忙,可此招显然是行不通的,所以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虽然没什么证据,但宋宴知还是能敏锐的察觉到,蒋濡恒对这件事的敷衍。
既然对方不愿意牵扯其中,宋宴知自然不会强人所难。对此,不过了然的点点头后轻声道:“有些事,或许翊王可以去问问白圣女。”
“这有什么好问的?摄政王总不会是想说,这件事和她脱不了干系吧?苏苏与唐昭宁不是一路人,这一点你不是比本文更清楚吗?”
黑着脸站起身,蒋濡恒实在不明白为何宋宴知要将白苏牵扯进来。他承认,白苏的确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这也不代表什么锅都能往她身上推。
“翊王无需激动,你还是亲口问问的比较好。本王实在不好多舌,你还是自己去问吧。”
宋宴知摇摇头,神色淡然到好似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蒋濡恒满头的疑问,刚想同宋宴知好好掰扯问个清楚,却被人直接请出了摄政王府。
看着王府大门紧闭,蒋濡恒气的恨不得将摄政王府给砸了才能解气。最令人不满的是,蒋宁越居然就在摄政王府外的马车里待着。
见蒋濡恒离开了摄政王府,这才慢悠悠的从马车里走了下来,看着自家弟弟暴跳如雷的样子,笑的有些小人得志。
“看来他深夜将你叫过来,并不是为了与你商榷正事啊?”
“太子怎么会在这?难不成这摄政王不仅邀请了本王,还让太子你一个人在门外等着?如此嚣张,本王明日定是要参他一本!”
蒋濡恒咬牙切齿的看着门口的方向,说不清到底是因为宋宴知的无礼生气,还是因为蒋宁越在此而不满。
不过无论他到底是因何不满,蒋宁越倒是一点都不在乎。只是笑着看向摄政王府的大门,轻声道。
“本太子是不请自来。只是看到你如此生气的模样,本太子以为这闭门羹还是不吃的为好。”
“是否要吃下这闭门羹,是太子你的事与本王无关。若没什么事的话,本王就先行离开了。”
蒋濡恒嫌弃的白了他一眼,然后迅速的上了马车,想要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比起宋宴知来说,蒋濡恒更不喜欢与蒋宁越打交道。毕竟前者可能是小人,而后者却是的的确确的小人。
“本太子有件事想要与你商榷,翊王别急着走啊,有什么事听完再说。”蒋宁越笑着拦下了蒋濡恒,在对方的不情不愿中,将人带上了马车。
“本王并不觉得有什么是要与太子商榷的。但若太子是要与本王聊关于摄政王的事,便恕本王不能奉陪。”
虽然上了马车坐下,可蒋濡恒依旧一点都不情愿,说话更是毫无耐心,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回府休息。
至于宋宴知说的那件事,即便那人说的云里雾里且莫名其妙。明日蒋濡恒还是要找机会,与白苏问个清楚。
一想到明日的行程,蒋濡恒脸上的不耐烦越发的明显。
“我们二人好歹是兄弟,本太子更是贵为一国太子,你就是用这种态度与本太子说话的吗?着实让人寒心啊!”
蒋宁越把玩着茶杯,他早就猜到了眼前之人会以什么态度面对自己,所以不仅不生气,反而一脸玩味的看着蒋濡恒。
“看来,摄政王的确和你说了很重要的事。不过能让你如此心浮气躁,难不成是与白家有关?”
蒋宁越突然想到了什么,猛的将茶杯反盖在了桌案上,发出一声闷响。旋即死死的盯着蒋濡恒,想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对此,蒋濡恒立马冷笑道:“本王说了,若太子是要与本王聊摄政王的话,大可直接去找摄政王。太子都到人王府门口了,总不可能被拒之门外吧?”
说着,蒋濡恒突然一脸玩味的对上了蒋宁越的目光,似笑非笑的,好似是在嘲弄他一般。
此话一出,蒋宁越立马猛的拍了一下桌案,脸上的笑意不在,余下的只有愤怒和怨毒。
“蒋濡恒,你找死!”
蒋濡恒的话,无疑是在嘲讽他虽然身为太子,却并没有人将他放在眼里。尤其是宋宴知,只要心情不好,便能让太子随随便便的吃了闭门羹。
宫中这几位皇子,唯数蒋宁越被宋宴知这般对待过。而蒋濡恒此刻提出,无疑是在挑战他的威严。
“太子这就生气了?可本王不过是在说一件事实罢了,太子这就生气了可不行。如此沉不住气,如何贵为一国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