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
江时璟不开心,试图抓住林向晚的手。
林向晚一转身,躲开他的触碰。
她去拿角落里的行李箱:“刚我来的时候医生说了,你不用一直住院观察,跟我回去吧。”
闻言,江时璟低落的样子一扫而空。
在家里只有他们两个人相处,就算林向晚嘴上这么说,到时候还不就半推半就的跟他亲亲抱抱?
江时璟眉眼弯弯,起身去收拾东西。
回到家里之后,林向晚拿出地下室的钥匙。
江时璟放下行李,走过去。
他想到林向晚说的话。
他看到地下室的那些东西,怎么可能没反应?
当时林向晚出了房间,他想追,脚上就像是生了根一样,怎么也没有勇气追出去。
跳海的时候,他唯一后悔的事情就是没有再跟林向晚多相处几天,没有听到她多叫几声阿璟。
现在愿望实现,他想维持现状。
但不知为什么,现在隐瞒着竟然生出几分愧疚。
江时璟轻轻地抓住林向晚的手:“我跟你一起去地下室。”
“不行。”林向晚拒绝的十分果断。
江时璟有些受伤,愣了一下:“为什么?”
“那里承载着我们满满的回忆,我不能接受只有我自己沉浸在这些感情里,而你因为不记得,什么反应都没有,我不想看到那样的江时璟。”
林向晚推开江时璟的手,说完头也不回的进了地下室。
江时璟站在空荡荡的客厅里。
“继续装。”
“老子不装了!”
这两个念头在脑海里来回打架,不得安生。
林向晚走进地下室,没听到身后有响声,有些郁闷。
都到这个份上了,还能憋得住,这定力是有多强?
林向晚在地下室里转了一圈,出来时手机上已经多了好几个未接电话。
是公司一个最大合作方打来的。
她立刻回拨过去。
江时璟刚洗完澡,从楼上出来看到她接电话。
“好的,我现在就过去一趟。”
林向晚挂断电话,一抬头对上江时璟炙热的目光。
江时璟刚洗完,头发半干,凌乱的碎发垂于额前。
俯身时,本就松散的浴袍领子敞开,锁骨上还有他们前两天亲热时留下的痕迹。
林向晚脸上莫名有些热,握紧手机对他笑笑:“我要出下门。”
“是去应酬吗?”江时璟下楼拦住她,蹙眉不悦道:“这么晚了,跟谁去应酬?”
林向晚答道:“一个大合作方,你以前认识他,李璞。”
江时璟半眯眸。
李璞确实挺离谱的。
几年前他和这人谈生意的时候,刚从国外回来。
李璞看他是个刚成年的,没把他放在眼里,酒桌上还故意让他喝酒。
后来他千杯不醉干倒了李璞和身边的好几个助手,从那之后李璞就对他心服口服,一直在跟江氏做生意,但仍改不了酒桌上要拼酒的毛病。
江时璟担心,拉着林向晚的手腕,毫不犹豫道:“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你忘记你还没公开出现在榕城吗?而且你都洗澡了,刚退烧需要休息。”
江时璟固执摇头:“我管不了那么多,我要去给你挡酒。”
“你现在喝几杯就醉,去了有什么用?”林向晚摆摆手,跟打发什么似的,“你别添乱,我自己去。”
说完,她换上高跟鞋拿起沙发上的大衣离开。
江时璟在客厅里急着走了两圈,烦躁的揉揉头发。
想了两分钟,他拿出手机给周宴打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沉重的呼吸声陡然响起。
江时璟皱了一下眉:“表哥?”
此时电话那头。
周宴望着身下。
温浅面色潮红,咬着被角生气瞪他。
他赶紧安抚地轻亲温浅额头,若无其事道:“有事就说,大半夜的打电话干嘛?扰人清梦!”
江时璟沉声道:“晚晚去跟那个李璞喝酒去了,我怕她喝醉难受,她之前一直胃不好,你过去看看,能帮她挡酒就挡着点儿。”
“不是,你把我当成你家佣人了呀?我是你表哥,你能不能放尊重点!大半夜的你叫我去给你女人挡酒,你怎么不想想我在干什么呢!”
周宴低头,对上温浅幽怨的目光,进行到一半停下来,自己也难受。
他没好气道:“行了,林向晚都谈生意那么久了,她要是会被李璞喝趴,也不会去饭局,你放一百个心吧。”
说完不等江时璟说什么,周宴直接挂断,将手机扔在床头柜上。
温浅指着他的鼻尖,气喘吁吁威胁道:“从现在开始,不要配合江时璟做任何事,听到没?”
“我当然知道。”周宴脱口而出道:“他把我整惨了!”
“什么?”温浅眯起眼睛:“怎么把你整惨了?难道你有什么把柄捏在他手里吗?”
周宴脑子一麻:“没啊,我意思是他现在这个性格不讨喜。”
温浅深以为然表示赞同,不过又有些担心,推了推他的胸膛。
“你先打电话让人去饭局上看看,别让晚晚真的跟那个李璞喝啊。”
周宴一把拉上被子:“放心,你不知道你闺蜜多有手段,干正事干正事,我正憋着呢!”
“怎么不憋死你!快打电话!”
“嗷!你别掐我啊!”
被窝里闹腾两分钟,周宴气得想杀了江时璟和林向晚,一脸怨气去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