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时,林向晚身上搭着毯子,还有男人的手臂。
她有些懵,转头看到在身侧睡着的男人。
她和江时璟真正和好了,还把人带到自己家里,一路上吻得难舍难分,到了家又干柴烈火一通折腾。
现下,林向晚哪哪都不舒服。
她想推开江时璟先去洗漱做点早餐,又怕碰到他的肩头。
好在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江时璟闭着眼蹙眉,被扰了清梦心情不好,搂住林向晚不愿意管。
林向晚被吵得耳膜疼,推推他:“你快接电话,好像是燕京打的。”
“他工作什么时候也没这么积极过……”江时璟半眯眸子,捉住林向晚的手吻了吻,去拿手机。
林向晚手背发烫,起身拢了拢身上的睡裙。
她正握住门把手想要离开,就听到江时璟开了口。
“嗯,继续找。”
电话挂断,江时璟若有所思。
林向晚回身看他,好奇道:“出什么事了?”
“是江诉。”
江时璟扯了扯唇:“他跑了。”
林向晚觉得不可思议:“现在都和好了,你还用他博同情?”
江时璟收回笑意,委屈道:“没骗你,是真的。”
半个小时后,林向晚开车和他回去。
别墅大门开着,燕京带着保镖在检查门窗,其中乌金也在。
看到林向晚,他笑着跑过来打招呼:“林小姐!”
林向晚挑了挑眉,看着这个昔日故作神秘的男人:“乌侦探怎么干起来安保的活了?”
江时璟勾唇,忍笑装作听不见。
乌金苦哈哈道:“林小姐就别打趣我了,我也不是故意骗你的,好歹我替你查到很多事了,对吧?”
说罢,他赶紧咳嗽两声,求助江时璟。
江时璟这才开口解释:“他做私人侦探前是和警方合作的,让他看看江诉是怎么跑的。”
林向晚知道孰轻孰重,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她和江时璟走向地下室。
地下室里的笼子是开着的,手铐与脚链全都掉在地上,还带着一点血迹。
手铐脚链锁着的部分,有人为撬开的痕迹。
只不过单凭江诉一个人,是不可能把这些东西打开逃跑的。
他手中没有任何这样的工具能逃脱,就算有,以他的性子也会在江时璟出现时,出其不意伤了江时璟,而不是保留到现在才想着逃跑。
一定是有人知道江诉藏身在这里,所以把他救走了。
这个人会是谁呢?
林向晚和江时璟相对而坐在沙发上,她指尖轻轻敲着茶杯的杯沿,望向江时璟。
“知道你地下室有个人存在的,除了我们就是浅浅和周宴,但他们不可能帮助江诉逃跑。”
“你还忘了一个人,不就是秦鸥试图挑拨我们的关系,把江诉在这里被我关着的事情告诉你的吗?”江时璟目光冰冷,眼底划过了一抹杀意。
他昨天还得到消息,秦家在他那帮人手里整治之后,如今已经人心惶惶,连门都不肯出了,生怕好端端在路上走着就会飞来横祸,被突然窜出来的人打一顿。
也怕公司里正开着会,保安便被冲散,一群人冲到会议室来进行捣乱,吓得合作方不敢跟他们合作。
明明秦鸥该老实的。
林向晚蹙眉:“秦鸥已经断了条腿,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从他所在的医院出来,他怎么有能力进你家做这种事情的?不过现在看来确实是他有最大的嫌疑。”
她正想着,乌金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快步走来。
“这儿有一封信留给你们,在厨房的冰箱门上贴着。”
江时璟接过来打开,看完脸色微变。
林向晚跟着坐过去,看了之后也呼吸微滞。
她没有想到居然真的是秦鸥留下来的信。
他在信中说,江诉是被他带走的,并且要他们小心,他还会带着江诉报复,秦家不会被这么打倒。
他们会联起手来,彻底对林向晚和江时璟宣战。
林向晚有些头疼和心烦意乱。
她不知道两人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这两人虽身世不同,经历不同,却一个心狠手辣,一个不择手段,肯定会给他们造成不小的麻烦。
乌金提议:“要不报警吧,就说有一个潜在的危险分子伤了你们之后逃跑,让警察帮助找到他的踪迹。”
“他现在恐怕已经不在这里了。”江时璟目光沉冷,懒懒地靠在沙发上,对此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紧迫感。
“江诉他跟随秦鸥离开,一定在海市躲着韬光养晦,让人盯着海市那边的动静就好,我回江家一趟。”
“你身上还有伤,有什么事情我来做吧。”
林向晚起身,忽觉腰间酸痛,下意识用手扶了扶。
江时璟起身搂住她的腰:“昨天折腾到那么晚,你身子受不住,还是我去吧。”
此话一出,乌金和燕京的表情都变得古怪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