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快速度啊。”
陈怀边抬手看表,边不耐地啧了一声,“才第二瓶就这样,要不干脆你别喝了?纯属浪费时间嘛。”
林向晚已经看不清陈怀长什么样子了,眼前是一团模糊的样子。
陈怀不停在说话,摇头晃脑的,
林向晚越来越烦,越来越忍不住。
砰!
她用力放下酒瓶,扶着桌子站起来,指尖几乎要戳到陈怀额头上。
陈怀瞪圆眼睛:“你干嘛?”
“闭嘴!”林向晚凶巴巴道:“老娘在喝酒,你别吵!”
陈怀愣住了。
没想到林向晚看着大家闺秀,喝醉了说话这么粗野。
他抓了手机站起来,“行行行,我看你也开始发酒疯了,和江氏的合作到此结束。”
“不,你不能走!”
林向晚扑过去拽住陈怀的胳膊,一手揪他衣领:“你要是走了,我的项目怎么办!今天你要么和我合作,要么……嗝!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说完她低了头,使出全力往陈怀心口撞。
砰!
“哎呦!”
陈怀疼得惨叫一声,感觉心脏都要骤停,倒退一步扶着墙。
林向晚也跟着站立不稳,一阵天旋地转摔在地上。
她立刻爬起来,哪怕醉了也记着要谈生意,要阻止这个男人离开。
林向晚拿起酒瓶堵在门口,口齿不清道:“我还没喝完,你要是走,就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陈怀怎么也没见过这种奇葩的女人,喝不完还不认输,非发疯不让他走。
他趁林向晚动作迟缓,直接撞开她往外跑。
林向晚被撞得摇摇欲坠,往后一栽。
等待她的不是疼痛,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闻到熟悉的松木香,林向晚像猫儿一样,揪着男人的衣领使劲嗅。
江时璟搂着她,眸色深沉。
他开口:“林向晚。”
林向晚身体一僵,忽然抬手给他一巴掌。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走廊回荡。
跟来的燕京和那个眼线愣住了。
江时璟握住林向晚的手腕,咬牙切齿:“你打我干什么?”
“谁让你和那个江时璟一样,用松木香的香水!闻着和尸臭一样,恶心死了!”
林向晚嘟着嘴抱怨,完全不认人。
江时璟挑了挑眉,仿佛看到三年前那个骄纵但可爱的林家大小姐。
他将林向晚搂得更紧:“你就这么讨厌江时璟。”
“当然。”林向晚推了推他,没推开,不耐道:“你这烦人的劲也像他,肯定和他一样渣。”
江时璟问:“江时璟怎么渣?”
“他啊,他……”
林向晚忽然卡壳。
“他怎么渣来着?”
“没有始乱终弃,对我也很好。”
她掰着手指:“送鲜花送礼物,长得帅身材好,活也好,在床上也乐意伺候我……”
燕京赶紧咳嗽两声。
这是他能听的吗……
为了避免尴尬,他拽着手下跑路。
林向晚被江时璟拉进包厢,说着说着就没音了。
她迷蒙的眸子里满是茫然:“是啊,他这么好,我为什么不和他在一起?”
江时璟神色晦暗,捏住她的下巴,微微用力。
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怨:“因为你变心了,你离开他,出国三年零两个月都不回来,知道吗,要不是你这三年没谈恋爱,我早就……”
“我想起来了!”
林向晚声音拔高,拍开他的手激动道:“他渣,是因为他要和我结婚,是他的错,责任不在我!”
江时璟沉默了。
他垂着眼看林向晚,将她搂在怀里,手劲越来越大。
直到林向晚开始不舒服地乱扭,衣领敞开露出一抹春光。
江时璟瞥了一眼,将她衣领拉好。
“好,想跟你结婚,是我的错。”
林向晚哼哼两声,眯着眼道:“终于承认了?”
“嗯,婚约作废。”
江时璟抬手,按揉林向晚因醉泛红的眼尾:“以后留在榕城,别跑了。”
林向晚微微睁大眸子,因为他的话,眼底有一瞬间的怔然。
江时璟额头抵着她,“还能认出来我是谁吗?”
“你是……”
林向晚似醉非醉地看着他,被温暖的松木香包围着,红唇微启:“是江时璟。”
下一秒,温热掌心覆盖双眼。
她的眼前一片黑,唇上落了两瓣柔软。
林向晚僵住,扯开江时璟的手看他,“你又用嘴打我?”
江时璟微微退开,嗯了一声,嗓音低哑得厉害,眸中压抑着晦暗风暴。
“你做逃兵,该打。”
他又俯身,再次吻向林向晚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