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宗门招收弟子的事情,李太平一直都不怎么上心,不然这两个特殊灵根,他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招揽进自己的至尊峰。
杨修元笑了笑,说道:“你这个掌门当的也确实不称职。宗门招收新弟子的事情,你自己不过问也就算了,甚至就连你们至尊峰的其他长老也不来过问,这怪得了谁?”
“我不管啊,那个冰灵根和毒灵根你必须给我。冰灵根我让秋白去带,毒灵根我打算帮我师尊代收。我师尊他老人家一直以来最大的心愿就是要找一个称心如意的传人,以接下他老人家的衣钵。好不容易找到我了吧,我却对毒术没有太大的兴趣。这下好了,弄一个完美毒灵根给他,他老人家到时候就算是死了,也可以瞑目了!”
“混小子,说这话也不怕你师尊抽你!”
杨修元黑着脸,恨不得真的给李太平两个耳巴子。李太平这家伙,说起话来咋就这么不中听呢?
“呵呵,一时口误,一时口误。我在这边帮师尊他老人家收弟子,他知道后一定会很高兴,绝对不会怪罪我!”
李太平讪笑,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话锋一转,问道:“那两个弟子呢?现在被谁带走了?我得去把人抢回来!”
“人就在我这里,那两孩子都是特殊灵根,整个宗门除了你至尊峰,谁教得了啊?”
杨修元白了李太平一眼,随即便唤来一个侍女。吩咐了两声后,侍女很快就将人给带进来了。
李太平打眼看去,发现这是两个女子。其中一个小一点的,约莫十二三岁的样子,那个大一点的,看起来似乎有二十来岁了。样貌虽然还算清秀,但浑身上下的衣服,却有些破破烂烂,且还有点脏兮兮。不仅如此,这二人眼窝深陷,瘦骨嶙峋,活脱脱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让李太平感到惊讶的是,他在那个大一点的女孩儿身上,居然还感受到了灵气。只是,那女孩身体当中所蕴含的灵气,似乎跟她的体质有些相冲。
“这就是两个完美灵根?怎么搞成这样子?”
李太平眉头微皱,这两个女子若真是完美灵根,那不应该被当做宝贝疙瘩吗?为何看起来就跟两个叫花子一样呢?
“呵呵,是我没有考虑周全,忘记让人去打点她们了。”杨修元讪讪一笑,又道:“她们是前两日来太玄门参加的灵根测试的,虽然测出了完美灵根,却没有哪个首座收留她们,所以才被我暂时带了回来。我是真没想到,这都两日过去了,她们还穿着来时的衣服。”
说完这话,杨修元直接看向了两个女子,说道:“这位就是我太玄门的掌门真人李太平,同时也是天下道盟盟主。等下,你们就跟他去吧,你们的灵根特殊,整个太玄门也只有他才教得了你们。”
“拜……拜见掌门!”
大一点的女子颤巍巍的冲李太平躬身,声音很小,显得很是怯懦。
旁边的小女孩也有样学样,赶紧给李太平躬身行礼。
“哪个是毒灵根?”
李太平回头冲杨修元问道。
“是她,她叫颜妍!”杨修元指着那个二十来岁的女子说道。
“颜妍?”
李太平轻声呢喃着,只感觉这个名字好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或是见过,但一时间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你就是毒灵根?似乎你体内有灵气啊?你懂得修炼?”
“让掌门见笑了,我虽然身具完美毒灵根,但在没有来到太玄门之前,我是不知道的。至于我为什么会修炼火属性功法,那纯粹就是机缘巧合之下,我得到了一本应该算是下品功法的典籍。我从十七岁便开始修行,现在面前算是练气三重!”颜妍那是满脸苦笑,说完这话,她自己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脑袋埋得很低。
“完美灵根,修行三年,才勉强练气三重?”
李太平的表情怪异,竟被憋得脸颊通红。想笑吧,又觉得不地道。不笑吧,又有点控制不住。堂堂一个完美灵根,花了三年时间苦修,才勉强练气三重。这要是传出去了,会不会被人给笑死?
哎,这就是灵根的重要性了,是什么灵根,那就得修行相对应的功法。并不是说没有灵根就没法修行,而是修行起来会困难无比,麻烦重重。甚至,有时候辛苦修炼出来的灵气,还会跟自身相冲,那是半点好处都没有。
灵根,说白了就等于是一个人的天赋。你有了某方面的天赋,再去涉足某个领域,自然就得心应手了。在某方面没有天赋强行去做,绝对不会有什么成就。
“颜妍资质愚钝,让掌门真人见笑了!”
说着,颜妍竟然冲着李太平微微欠身,做了一个万福。
这让李太平大感惊讶,仔细一问才得知,原来颜妍可不是什么流浪街头的盲流,而是出身一个读书世家,来自大离国。只是,钟无极下界来时,不仅她的家族被毁了,就连整个大离国都差点全部遭劫。侥幸活下来的颜妍从此无家可归,这才在外面流浪了起来。机缘巧合下,她捡到了一部残缺的下品功法,三年来一直苦修,一路跌跌撞撞这才到了太玄门。
听完颜妍的故事,李太平再也笑不出来了,他对颜妍的身世深表同情的同时,也深感自责。
说到底,颜妍的故事只是一个缩影。历时十几年的封神大劫,也不知道多少人死于非命,也不知道多少人因此无家可归。颜妍还算幸运的,她不仅来到了太玄门,更是检查出了完美灵根。以后等待她的,将会是飞黄腾达的好日子了。
“颜妍,我虽然也身具毒灵根,收你做弟子也确实没问题。但,我刚才已经跟杨首座说过了,我要代替我师尊收你。以后,你我就以师兄妹相称。你的师尊乃是大名鼎鼎的南宫望虚,绰号幽冥毒皇!”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留下来了?”
颜妍大喜,当即就泣不成声了起来。没有人知道她这三年来是吃了多少苦头,没有人知道她这两天的内心有多么的忐忑。现在,终于是可以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