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荒,天池旁。
两个绝世婀娜的丽人,抬头望向了天穹。虽未言语,但其眉宇间,都露出了深深的忧愁。
“哎,这个小东西还是太年轻,也怪我没有提醒他!”
瑶池圣母叹息了一声,那是满脸的苦笑。
一旁的蓝冰却面露杀机,或许是真生气了,就连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自语道:“狂妄,简直太过于目中无人。还诸帝齐聚不怕,还青天帝来了也要夺舍……”
圣母没有接话,心头却是苦笑不已。
张翰青这话其实说对了一半,诸帝齐聚他的确可以不用怕,因为此时的诸帝就如同她们两个一样,面对任何事情都只能看着。正如所有人所预料的那般,无论是瑶池圣母也好,还是神凰大帝蓝冰也罢,但凡是个筑基期或是练气期的小杂鱼,都可以轻松将她们给拍死。
只是,平日里瑶池圣母太能装,太能唬人,致使没有一个人敢真正对她动手而已。
她们是归墟大帝不假,但却绝对不是万能的,更不是无敌的。她们除却拥有一些特殊能力和手段外,真就是浑身没有半点修为,就连驭空飞行都做不到。
“郑无道做什么吃的?怎么还会让张翰青偷袭神魂成功?”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还是想想怎么将小东西救出来吧!”
“怎么救?你我直接杀上去吗?你我有那个本事吗?”蓝冰恶狠狠的注视着瑶池圣母。她闭目想了很久,这才说道:“算了,你那两朵花也就是相似而已,却绝对不是同一朵。再说,就算是同一朵又如何?时过境迁,花已不是花,树也不是树,他也不是他!”
说完这话,蓝冰直接去到了湖边,将拴在木头桩子上面的竹筏给解了下来,作势就要离去。
瑶池圣母见状,半眯着眼睛,冷笑道:“蓝妹妹,你现在知道他以前为何不喜欢你了吧?每次在他危难关头,你的选择都是袖手旁观。即便你跟他青梅竹马,即便你陪伴他的时间最长,可他最终还是不喜欢你。”
“你在胡说什么?你说他讨厌我,难道就喜欢你了吗?你可别忘了,整整五百万年了,一万年出一个大帝,而他却让你最后一个成帝,这又说明什么?他本该有一个可爱的女儿,结果还在娘胎里就被你残忍的掏了出来。哪曾想,人家孩子命大,硬生生的活到了三岁,却还是难逃你的毒手。你整整杀了他女儿两次,你还好意思说他讨厌我?”
刷!
圣母那犀利的眼神直接瞪向了蓝冰,她竟被这番话给刺激得浑身颤抖。
半响后,才冷冷一笑:“无知妇人,我都懒得与你争执。前不久,我不是已经将这件事情告诉他了吗?可他恨我吗?”
“呵呵,哈哈哈!”
蓝冰却是仰头一笑,说道:“真的是好笑了,你这不就是典型的掩耳盗铃吗?你杀的是谁的女儿,你前段时间又是跟谁坦白的?就好比你偷了张三家的东西,结果跑去李四那边忏悔,你说李四能恨你吗?”
说完这话,蓝冰就划着竹筏,真就朝着湖心而去了。
见状,瑶池圣母再度被气得浑身颤抖,眼神微眯,甚至还有杀机缭绕。
“好好好,既然你说两朵花没有关系,那你也就别等他了。回头,我一定让一百个男人下去伺候你!”
蓝冰听后浑身一僵,却也不敢走了。说实话,她是真的很怕这个,因为她深深的知道瑶池圣母那是绝对做得出来这种缺德事情的,因为纳兰本就是魔。
也就在这时,原本正聚精会神观察天穹的纳兰,却是面色陡然一变。当即便阴沉着自语道:“该死,咱们居然让她给抢了风头,这下咱们谁也没得玩了。”
蓝冰朝着天穹望去,同样是被气得面色发青,因为不知何时原本正在对峙的双方阵营,突然就多出了一个绝世风华的女子。
那是一个身着一袭拖地长裙的白衣女子,她面色冷峻,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恐怖的霸绝之气。她就这样矗立在一头火红的朱雀后背,冷冷的看着已经被夺去了肉身主导权的李太平。
“纳兰,你说错了,咱们不是被她抢了风头,而是被他们。想不到那傻鸟居然还没死,他不是已经放弃归墟了吗?”
“哎呀,怎么将那傻鸟也给忘了!”
二人口中的傻鸟,自然说的是被那冷艳女子踩踏在脚下的朱雀。
仙界。
当众人弄清楚这女子的来头后,无不被惊得倒吸凉气,竟齐刷刷的跪倒了下去。
“尚尚尚清大帝,你你你……你怎么来了?”南宫望虚磕磕巴巴的打量着那矗立朱雀后背的女子,那是被惊得面色狂变。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此前众人在证道碑上面见过的那个霸气女帝穆尚清。也就是早于纳兰魔帝,早于神凰大帝,三万年前成道归墟的人。
穆尚清没有理会跪了一地的众人,而是冷冷的看向了一脸惊骇的张翰青。
“就是你说的,即便是诸帝齐聚,即便是青天帝亲临,你今天也要夺舍?”
声音虽然很好听,但却十分的冰冷,仿佛每一句话都能直戳张翰青的心灵。
张翰青强忍下跪的冲动,提高了嗓门喊道:“尚清前辈还请恕罪,晚辈这话绝对不是针对你……”
啪!
话还没说完,张翰青也就是李太平的脸颊就被狠狠的扇了一耳光。只是,动手的并非是穆尚清本人,而是她坐下的朱雀。
那朱雀缓缓煽动着翅膀,双眼之中充满了杀机。
盯着张翰青看了好半响,这才说道:“十息,你若不肯乖乖退出来,必然叫你灰飞烟灭,万劫不复!”
声音很是沙哑,仿佛这是一个迟迟垂暮,行将就木的老者。
只是,人们震惊的可不是那朱雀的年岁,而是那朱雀的实力。
通过刚才这一巴掌,所有人都清晰的感受到了,那是半步归墟。
“半步归墟,你你……你到底是何人?”
张翰青用手指着朱雀,那是被惊得后背直发凉。他之所以觉得他才是这一万年最该归墟的人,正是因为他认为这个世间,也只有他一个半步归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