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装走整个仙池,李太平也只得无奈一叹,最终是心不甘情不愿的离开了天池。
他顺着原路回到了天魔宫中,本想直接离去的,可思来想去又觉得差了点什么。
原因无他,在魔息殿时,他因为一时贪欲,而毁了那万年女尸。如今就要走了,是不是也该过去赔个礼?
“我因为贪欲而毁了那万年女尸,真的是罪过啊!今日离去,很可能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来了。既然如此,那我还是过去做个告别吧!”
想到这里,李太平还真就朝着魔息殿而去了。
来到了魔息殿门口,李太平便又驻足了,心头再次感叹了起来。这个殿门,分明已经被自己给轰烂了,想不到还能自主修复,当真是奇迹。
这回,李太平并没有采取暴力手段,而是用力去推了起来。他想的很清楚,如果推得开自己就进去冲那魔棺行个礼。如果推不开也不要紧,自己站在门外鞠个躬也算是了事。
哪曾想,这回他成功了,那殿门居然很是轻松就被他给推开了。伴随着“嘎吱”响,殿中的事物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正前方,依旧是那一口缭绕着黑煞之气的魔棺,工工整整,仿佛从来没人动过一般。魔棺的左边,赫然矗立着一把缭绕着漆黑魔火的大剑,其中透发着恐怖的杀机,似乎随时都要斩灭入侵者一般。魔棺的右边,乃是一个宛如簸箕般大小的轮盘,其上布满了密密麻麻沧桑而又古老的符文。缓缓流转间,仿佛能推演人间一切。魔棺的正后方墙壁,静静的悬挂着一面漆黑的魔镜,同样被恐怖的天魔煞气所包裹着。那魔镜很是神奇,上面所展现出来的事物根本就不是现实世界的反照,更像是另一个世界的投影……
稍稍驻足后,李太平终于是踏步朝着魔棺走了过去。他轻轻的触摸着那魔棺,心情无比的复杂。
还是那个棺椁,只是里面已经没有尸体了。
“前辈,小子无意冒犯,这就给你赔罪了,九泉之下还望你安息!”
轻声呢喃着,李太平还真就冲那魔棺深深一礼。说实话,毁了那女尸,还真就不是他的本意。但事已至此,又能如何?
目光收回,李太平便又看向了几件魔宝。鬼使神差的,他竟伸手去抚摸向了那一把魔剑。
呢喃道:“魔剑啊魔剑,想必你在这里也已守候万年之久了吧?你本是一把绝世利器,奈何却在这里蒙尘……”
嗡嗡嗡!
忽然,那魔剑像是心生感应了一般,居然猛烈的颤抖了起来。
这可吓坏了李太平,赶紧收回了手掌,并且远远的退开了。他清晰的记得,那青衣女子说过,这个魔息殿是不能踏足的,且还是十死无生。
只是,李太平这都第二次来这里了,这几件魔宝都没有冲他发威。这又是为何?
眼见魔剑复苏,李太平再次被吓得狂退了几大步,他真的很怕那魔剑发威,继而直接灭杀了自己。
强压下了心头悸动,李太平当即便大喊了起来:“魔剑,你是在不甘沉寂吗?若你真不甘沉寂,为何不随我出去征伐?我必然会让你再现昔日荣光!”
嗡!
魔剑似乎是听懂了李太平的话,更是颤抖不已。一阵阵金属颤音响起,经久不息。下一秒,那魔剑真的动了,它化作了三尺长短,直接漂浮在了李太平身前。
魔剑虽然变小了,可其上的魔火却没有消退。魔剑上面,依旧还有很多天魔煞气缭绕,看起来是那么的恐怖。
嘶!
李太平倒吸了一口凉气,那是真的被吓坏了。这算怎么回事?难不成魔剑被自己的几句话打动,真的愿意就此跟随自己?
再次让自己冷静了下来,李太平终于是伸手去握那魔剑了。还好,那魔剑并没有发威,而是老老实实的让他抓在了手中。
魔剑刚一入手,李太平就感受到了无边的恐怖杀机。李太平有一种强烈的错觉,只要他愿意,可以随时将头顶这一片大天给斩破。
斩天……斩天魔剑!
一个名词,诡异的出现在了李太平脑海。他发现这一柄魔剑,原来有着这么一个恐怖的名字——斩天魔剑!
“咦,斩天魔剑?似乎……无论是青天本经还是战王经上面都有提到这把魔剑吧?”
李太平吓了一大跳,赶紧搜索记忆,还真就发现了关于这柄魔剑的讯息。
原来,这柄魔剑还真不是凡品,它与眼前的这几件魔宝共称天魔四宝。分别是斩天魔剑、葬天魔棺、吞天魔镜、衍天磨盘。这四件魔宝,无论是那一件在上古年间都曾赫赫威名。尤其是斩天魔剑,更曾一剑劈碎过一方大世界。真可谓是凶名赫赫,在上古年间无人不惊惧!
了解到了这些讯息,李太平便又后悔了,他很想将魔剑给放下。
这把魔剑,那是一件绝对的凶器啊!若被自己带走了,以后酿出了祸端,那该如何收场啊?
轻轻抚摸了一下剑身,李太平又犯难了。这把魔剑的品阶显然是高出了天际,若是流落在外必然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这都已经到手了,又岂能这般还回去?
一念至此,李太平终于还是决定带走魔剑。终究,他不是圣贤,心中难免有贪欲。
“魔剑啊魔剑,但愿以后你能老老实实,若是因为而酿成了祸端,那我李太平就百死难辞其咎了!”
心头低语着,李太平又看了一眼其他三件魔宝,心头虽然有贪念作祟,但他终究不敢将之取走。
离开了魔息殿,李太平本想直接离去的。可他又想起了那青衣女子,于是只得寻那青衣女子而去。
那青衣女子,与传说中的凰假王长得是那么的相似。李太平就想弄清楚,两者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她们到底是不是同一人。
还好,李太平又在原来的宫殿找到了那青衣女子。让李太平感到好奇的是,那青衣女子不但没有躺在床上睡觉,更没有端坐殿内品她的小茶。那女子,居然是坐在门边的一块大石墩上面默默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