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大显意外。
汝阳郡王居然将话说的这么直白,可见这位郡王是真心将他当做厚望子侄在对待了。
他感动之余,却是略显无奈。
其实他真的只想安心吃女帝跟公主、郡主软饭的,去执掌镇北军什么的,太麻烦了。
云安郡主一脸惊讶的看向父王,眉目间全是一抹疑惑。
“父王,你想让姐夫从军啊,不过边镇那边多危险,还是别去了。”
“诶,不对,本朝驸马不得为官,也不能从军啊!”
汝阳郡王目光一沉,声音爽朗,充斥着一抹霸气。
“那又如何?”
“本王还从未向陛下求过恩典,大不如就去求一下陛下,准许世侄从军拜将。”
“他日,只要世侄找到机会赶赴边镇,本王再从五军营派遣一部分人马过去,助你稳定镇北军。”
“这苏将军的名号,就可以放到世侄身上了!!”
“届时,你我叔侄一人在内、一人在外,遥相呼应,就看杨老贼怎么敢动一下试试?!”
云安郡主可从未见过父王如此重视过一个人,再看向苏哲的眉眼愈发温柔,这就是她选中的男人。
就算是骄傲如自己的父王,也愿意为他铺路,成就一番事业!
“人中龙凤,不过如此……”
苏哲则是一阵苦笑,他对于镇守边镇苦寒之地,真的没兴趣。
但目前,他还不想拒绝汝阳郡王的好意,只能举杯敬酒,暂时含糊这件事。
“楚叔,不说别的,就冲你我今晚投缘,我必须敬你一杯。”
“好!”
云安郡主主动替这两个男人倒酒,心里美滋滋,真希望他们有一天能成为翁婿。
与此同时。
张世博找来几个富态的男人,还有王楚然,声音平淡的开口。
“王小姐,你跟苏哲也斗过几次,想必对于他的生意很清楚,简单说一下情况吧。”
王楚然面对这位刑部右侍郎不敢有半分怠慢,毕竟这可是杨党核心人物,还是正三品大官,位高权重。
如今随着姜家的覆灭,她急需找到一个新的靠山,张家不错。
“苏哲的清河楼、胭脂坊这些生意走的都是精品路线,设计巧夺天工,所以就算价格昂贵也依旧有大把的人去消费。”
“如果张侍郎想要从产品上抢夺他的生意市场,只怕很难做到,反而还会亏损很多……”
张世博顿时很不满,语气透着一股强势的逼问。
“王小姐,本官想在几天内击垮苏哲的生意,你可有什么办法?”
王楚然意识到这是自己的机会,于是深呼吸一口气,提出想法。
“张侍郎,苏哲生意能做大的根本是他的工坊。”
“若是我们想办法让他的诸多工坊全部停产,他造不出货物,不消两天,所有生意都将面临倒闭。”
旁边一名有着疤脸的男人立即冷笑一声。
“想让工坊停产简单,我派人去烧一把火,警告那些工人,看看谁还敢去给苏哲干活?”
“再不行,我让黑风堂的人挨家挨户的去恐吓那些工人,看看他们的骨头硬,还是我打手们的拳头硬?”
王楚然眉头微皱。
黑风堂,长安第一地下帮派,做事没有底线,惹得百姓载声怨道。
张世博居然连这种帮派都喊来了,可见这一次对于抢夺苏哲生意势在必行。
这位行事不择手段的侍郎,眼神骤然变得阴鸷,寒意浓浓。
“接下来,本官要你们五家商会跟黑风堂不惜一切搞垮苏哲的生意。”
“期间,不管你们闹出多大的麻烦,本官都会摆平。”
“陛下的妹夫,没什么了不起的。”
那五位大商人立即应下。
“请张侍郎放心,我们五家商会在长安盘踞多年,不知有多少人脉,这一次绝对将苏哲的生意全部搞垮。”
疤脸男人狞恶一笑。
“黑风堂八百打手随时待命,就等侍郎一句话,定要苏哲的生意在长安寸步难行!”
王楚然看着多股势力下台参与绞杀苏哲,只怕他根本保不住这份生意,心中不由得涌出一股快意。
你再强势,又哪里抵得上这么多人联手?
苏哲,你就等死吧!!
……
不多时。
梁国公父子来到王府。
陈校尉见到苏哲也在,略显意外,但很快反应过来。
“苏哥,我就说汝阳郡王怎么搞来一把好刀,那刀肯定是你造的吧?”
“爹,这如果是苏哥造的刀,你那副铠甲拿来也没用了。”
梁国公脸一黑。
他没好气的瞪了眼这傻儿子,净帮着外人说话,憨货!
“郡王,刚巧我最近得到一副不错的铠甲,正好拿来试试你的刀到底有多锋利?”
汝阳郡王下意识的看了眼苏哲,这位年轻人笑着点头。
“楚叔,既然梁国公想试试,那试试呗。”
“不过,丑话先说到前头,待会要是楚叔的刀一不小心砍烂梁国公的锁子甲,可别怪罪。”
梁国公惊讶的看了眼苏哲。
这位年轻驸马居然称呼汝阳郡王为叔父,两人关系看来匪浅啊!
而他也知道苏哲造出了一把好剑,但可惜这一次自己的铠甲过于坚固,再锋利的刀都无惧。
“苏驸马放心,郡王的刀要是有本事破了本国公的铠甲,那也是他的本事。”
“当然,那刀要是出现什么磨损,也希望郡王别心疼。”
汝阳郡王淡淡一笑,甚至于还透着一抹期待。
“梁国公,快将你的上好铠甲取来。”
随后,梁国公取出来一副铠甲。
只见那副铠甲上面用铁环套扣缀合成衣状,每环与另四个环相套扣,形如网锁,顿时引来众人一阵欢呼。
“这居然是锁子甲,目前我大魏铠甲中的最高品就是它,就算是神兵利器也轻易破不开它!”
“对,‘铠如环锁,射不可入’,说的就是连弓箭都射不穿它,它一件抵得上四甲,防御力相当惊人。”
“苏驸马的宝刀威力的确很强,但就怕劈砍不了四甲的锁子甲……”
梁国公听到这些话,不由得瞥了眼傻儿子,透着一股得意。
但没想到陈校尉一根筋,他就是执拗的说道:“四甲算个屁,苏哥的宝刀,轻松一刀破之!”
他话是这样说,可汝阳郡王见到是锁子甲后,也是露出凝重神色。
四甲,那可是举世无双的宝甲,不好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