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哲看着脸色惨白如纸的刺客,语气显得随意许多。
“贴加官的滋味如何?”
闻言,刺客眼中闪过一抹恐惧跟惶恐。
他根本想不到,一张简简单单的纸,居然能让人如此的痛不欲生!
他差点想脱口怒骂这小畜生,可却硬生生憋回去了,只是心有余悸的低吼一声。
“杀,杀了我吧……”
苏哲没说话。
他只是重新拿起一张桑皮纸,又朝刺客走过去。
这一举动,吓得刺客整个人癫狂了起来。
“啊啊啊,别贴,别贴了,我求求你,别贴我……”
他这般恐惧的模样,当场让众人看懵了。
不就是一张纸而已,有必要吓到这个程度吗?
女帝目光一阵惊疑。
情况,好像有些不对劲?
燕双鹰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刚才费尽全力用刑,对方都没吭一声,现在却被苏哲短暂用刑过吓到哀声求饶。
这种落差太大了!
“一张破纸,还能比鞭打钳夹的酷刑,更让人感到害怕?”
他百思不得其解!
苏哲没回话。
他直接将桑皮纸再次贴了上去,又继续浇水。
如此,循环一次。
等他再将四张纸撕开,只见那名刺客浑身都在疯狂抽搐,甚至于大小便失禁,凄惨到极致。
“这……”
其他人全都看呆了。
刚才还凶狠冰冷的男人,现在被几张纸折磨的的屎尿都出来了??
他们一脸的匪夷所思!
“这贴加官用来折磨人,威力就真那么大?”
当苏哲第三次默不作声的拿起纸。
那位刺客的心理防线彻底被攻破了,他嘶哑着嗓子,颤抖的喊出声。
“我招,我招……”
“我是烟雨楼的刺客,受人雇佣才来杀你的。”
“但我只是受上级指派,并不清楚雇主是谁,你就算再折磨我,也还是这个答案。”
“我求你,别再用这张纸折磨我了……”
全场陡然一惊!
他们纷纷见鬼似的看向苏哲,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
“我的娘啊,苏驸马第一次审讯,才一会工夫,就从燕双鹰都搞不到的罪犯嘴里撬出话来。”
“就这种出神入化的审讯手段,亏他为长安第一高手都不为过。”
“关键苏驸马只用一张纸,太令人震惊了……”
女帝凤眸瞬间大喜。
她都已经派人去找其他审讯高手,没想到苏哲反手审讯成功,太令人意外了!
这家伙不同寻常的审讯手段,倒是让人耳目一新!
“苏哲,看来是朕小瞧你了。”
燕双鹰很难接受这个结果。
他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挫败感,自己多年审讯竟然还比不过一个纨绔子弟!?
随后,他不甘示弱的大声质问。
“烟雨楼是江湖上一个名气很大杀手组织,专门接刺杀任务。”
“你说自己是烟雨楼的杀手,可有什么凭证?”
“你又是从哪里接到这个任务的,长安,还是外面?”
“你真是杀手,还是假借这个身份,用来遮掩自己真正的身份?”
那名刺客眼中闪过一抹挣扎。
最后,他不想继续承受那张纸的酷刑,面色惨然的如实说来。
“烟雨楼在长安的长风酒馆设立了一个据点,你们派人去那边调查就清楚了。”
“我,真是烟雨楼的一名杀手。”
“早知道苏哲身边有那么厉害的侍女,我烟雨楼就不该接这个任务!”
此刻,他全是懊悔不已。
女帝的眼神立即变得犀利起来,杀气凛冽。
“朕的长安,居然还有一个杀手组织存在?!”
“贺敏,你这个京兆府尹是怎么当的?”
府尹脸色大变。
这狗屁的烟雨楼,脑子有病才会在长安设立据点,连累死他了!
“是臣失职,请陛下责罚!”
女帝狭长的眸中,闪过一丝冷然。
“贺敏,你现在亲自带人过去,必须将这伙杀手全部抓回来,将功赎罪!”
府尹不敢大意,赶紧接下这份差事。
他双眼冒火,恨不得将这群杀手全部铲除干净!
苏哲等女帝作完吩咐后,又招呼一声。
“来人,去给我搬几个装满泥土的沙袋过来。”
“我给大家展现一下土布袋这个刑法,也照样不需要动手殴打什么,就能取得完美酷刑效果。”
刺客现在对于苏哲的刑法避之如毒蛇猛兽,全是忌惮跟恐惧之色。
“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没有撒谎……”
苏哲不加理会。
其他人对于他的刑法也颇感兴趣,于是没有阻止。
燕双鹰更是想看看这家伙又能搞什么?
输给这种纨绔子弟,他是真的不甘心,很想找机会赢回来!
很快。
五六只沙袋便拿进牢房。
苏哲又派人将这些沙袋,一个个叠到刺客的肚子上。
起初,刺客还没有什么感觉。
但随着沙袋越来越重,他胸腹间的呼吸越来越难了,又是那种一点点窒息的可怕感觉。
太痛苦了!
“别压了,求求你别压了。”
“苏哲,不,苏驸马,苏大爷,我说的都是真的,绝没有半点谎言……”
众人眼神变了。
这位驸马审讯的手段层出不穷,偏偏效果显著,令人惊叹不已。
“唉……”
燕双鹰备受打击。
他神情木然的愣在原地,心里很不是滋味。
一个小小沙袋而已,却能将一个穷凶极恶的杀手折磨到求饶的地步,多么不可思议?!
他几十年审讯手段,白学了!
可惜,苏哲面对刺客的求饶无动于衷,反而呵呵一笑。
“我知道你没有说谎话,但你侮辱公主,我得让你受尽痛苦再去死。”
“等这个结束后,我们进行下一项刑法,吃锯末。”
他的语气渐渐阴恻恻起来。
“待会,我会让你吞食锯末,再大量饮水。”
“这样,锯末在你腹中无法消化排出,就会一点点胀痛起来,直到撑破你的肚皮,将五脏六腑全都挤压出来。”
“那滋味,绝对让你爽到爆!”
刺客听得汗毛倒竖,头皮发麻!
这种残忍的刑法闻所未闻,但他可以想象肚皮被撑破是何等痛苦,又是一种难以忍受的酷刑!
这一次,他再看向苏哲的眼神,充满无穷恐惧。
“苏驸马,我错了,我真错了。”
“我不该侮辱公主,求你饶了我,不,求你杀了我……”